席歌一摊手:“你确定要开舞会吗?我不会跳舞。”
客厅很沉默。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
嗯……
哈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get不到席歌的重点。
刚才对方在意的显然是不能在家乱搞……
那他究竟在不在意luǒ_tǐ群趴,想不想要luǒ_tǐ群趴?
还有所谓的不会跳舞……
富二代怎么可能不会跳舞,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给他找一个可以这样那样的美艳舞蹈教练?
哈伦非常犹豫,他总是参悟不透这些话中有话的富二代。
他试探性问:“那,我给你找一个舞蹈教练?”
席歌:“嗯?你要找也行,来个漂亮的。”
原来还真是暗示我来个可以这样那样的美艳舞蹈教练吗!
哈伦连忙说:“那行,这没有什么难度,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带十二个人来让您选个美,想要哪个指哪个,一个不够指两个——”
嗯?这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席歌正自思考之际,一道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
“不用找人来。”
莱茵站在楼梯上。
正在睡觉的吸血鬼因为楼底下两人越来越富有含义的对话而不得不中断睡眠,起来阻止。
他眼睛微眯,淡淡扫了席歌一眼,再向哈伦看去时,已经暗藏警告:
“你可以走了,有人会教他的。”
四目相对,哈伦浑身一抖,打个寒颤,仿佛猎物被狩猎者瞪了一眼。
他相信直觉,麻溜滚了。
别墅之中只剩席歌和莱茵了。
席歌神色不善地看着莱茵:“皮皮,你这是真拿自己当我ba——”
他没能将话说完。
他的嘴巴再一次被莱茵给捂住了。
莱茵很想给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后裔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是当话说出口之际,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语气中的无奈远远多于责备:“挑选一些美丽的人类作为仆从,不要和污秽之人过多往来……腐烂的食物将会搞坏你的肠胃,维持住你的品位,好吗?”
两人距离过近。
席歌看到了莱茵灰蓝色眼睛的深处。
很奇异的,他居然看见了对方眼中对自己的感情。
这种感情就是属于家人的关爱吗?
席歌不太确定,毕竟他没有家人,老萨也不会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
这样一想总觉得我好缺爱啊……席歌暗暗道。
他没有被感动,他觉得新奇又有趣。
他指了指莱茵的手。
莱茵将手放开。
新奇归新奇,有趣归有趣,皮皮坏了自己的事归坏了自己的事。
席歌:“但我不会跳舞。”
莱茵:“我去物色能教你跳舞的人。”
席歌提出要求:“我要自己选。”
莱茵纵容:“可以。”
席歌:“好,那就决定是你了!”他笑容狡猾而得意,“皮皮,由你来教我吧!”
还是那间有一丛红芭蕉的练功房。
莱茵果然没有拗过席歌,最终还是答应了席歌的要求。
席歌为了自己第一次的学习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在室内铺上红地毯,挂上星星小彩灯,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个十分古典的留声机,咖啡色的棕桐木上有些虫眼,有些斑驳,全是岁月的痕迹,一朵大大的金属喇叭花恣意张开,当黑色的唱片被放上去的时候,悠扬的音乐就在此处响起。
星光闪烁,红毯蜿蜒,乐符流转。
一切都已就绪,席歌看着莱茵,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烘托气氛的话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了。
莱茵伸出了手。
他先按住席歌的肩膀,接着从其肩膀位置一路下滑到腰上。
被人揽腰,有点奇怪……
席歌身体一僵,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莱茵带入了舞池。
灯光忽然幽暗,夜的银辉透过芭蕉,洒在红毯。
两人的身体骤然贴近,席歌脚步踉跄一下,就听见莱茵声音。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有浅浅的气流被带动,扑向耳根,一点点痒。
“不要走神,不要害怕踩到我。跟着音乐走……”
他轻轻一笑,月夜之下,依稀有情:
“跟着我走。”
席歌突然感觉异样。
脚下的红地毯突然变得毛茸茸,撩着他的脚踝;天花板上的星光逐渐坠落下来,如同精灵在身上舞蹈,点着跳着让他浑身发痒;耳边的声音也穿过耳膜,开始往他身体的更深处流淌过去,直流到心口位置,搞得他心神不安。
我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和皮皮靠得太近过敏了?
得了,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也能过敏,如果这样也能过敏,我之前和皮皮缠在一起对打的时候怎么不过敏……
席歌有点心不在焉。
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此刻的感觉,又确实不明白此刻的感觉。
他半靠在对方的怀里,突发奇想,想听对方的心跳,可是对方没有心跳;他又想去感受对方的体温,但是对方也没有体温。
如果不是对方正牵着自己随音乐而动,这就是个冰冷的尸体!
席歌突然生气。
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让他做了点不经考量的事情:他拉开了莱茵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反手按住莱茵的腰。
音乐正到高潮。
他一个错步,从女步转向男步,带着莱茵在房间内翩翩旋舞,乐曲成了他脚下的光带,乐符随他的脚步翩跹而至,他驾轻就熟,跳着一段宫廷舞蹈,一切都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