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人却神秘兮兮道:“你知不知,赵屠户不是被人杀死的。”

那人道:“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惊讶。

另一人有些洋洋得意,他今天已经同十九个人讲过这件事,他们每一个人的反应都让他十分满意。

都是震惊的,扭曲的,难以置信的。

眼前人现在仅仅是有些惊讶,但这都是因为,他还没有讲到最重要的部分。

他道:“他不是被人杀死的,他的头是被狗头铡砍下来的。”

那人一愣,喃喃道:“狗头铡?”

另一人道:“不错,就是朝廷斩杀罪大恶极白丁用的铡刀。”

那人精神有些恍惚,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便道:“你是说,一个江湖人,被朝廷的狗头铡铡了?”

另一人道:“如果不是这么离奇,我告诉你做什么。”

那人道:“他是杀了什么达官显贵家的亲戚,还是贴到了铁板?”

另一人道:“都不是。”

那人又道:“为了杀他,有多少官兵死了?”

另一人道:“一个都没有。”

那人终于按捺不住道:“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另一人道:“他被带刀侍卫抓住,送到了朝廷的官府。”

那人道:“你在说笑?”

另一人道:“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那人听见这句话,已经信了大半,剩下的小半部分就是因为三观被打碎而对自己所听见的事情将信将疑。

他说的话,自己真的能相信?

那人道:“带刀侍卫,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功夫。”

另一人道:“因为他们不是普通的带刀侍卫,据说他们的伸手都很好,不比江湖人差。”

那人道:“六扇门?”

另一人道:“也不是,好像是一个新的衙门。”

“专门管江湖人的衙门。”

他终于回过神,但说话间却有一两分愤愤不平。

他道:“人杀得是不错,但当官的,怎么能管江湖人的事。”

江湖与朝廷的界限,甚至比赵屠户犯下的罪过还要清晰。

江湖人的事情,就应该有江湖人的解决方式,什么爱恨情仇,什么恶人败类,都应该是他们自己收拾。

如果让朝廷搅了浑水,不仅不会因为少了一个败类而拍手叫好,反而会露出非常奇怪的表情。

他们江湖人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让狗头铡给铡了,倒不如让赵屠户逍遥法外。

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止一个。

但即使是江湖人不满,在短暂的时间内,却又有不少如同赵屠户一样穷凶极恶的罪犯被送上断头台。

有的是cǎi_huā贼,有的是土匪,有的是杀人犯。

江湖报仇倒是不管,但如果是即兴杀人,杀了很多平民百姓,那就触犯了法律。

法不同于常法,是专门为了江湖人制定的。

但法的目的,却是为了保护没有力量,却又会被江湖人重伤的普通人。

赵屠户、蜂娘子、五毒童子、鬼婆婆……

一个接着一个在人世界作恶多端却又不被江湖人所在乎,逍遥于法网之外的人被送上了狗头铡。

咔地一声,满地鲜血。

头颅静静地在地上滚落。

连个愿意为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积土成山,积水成渊,这些人在江湖上并不有名,如果说能够有人知道他们,绝对是因为他们所做的恶事。

恶徒死一个两个三个并不乎引起江湖人的关注,因为他们的仇人本来就很多,如果有十天半个月没有出现,十个人有九个都是被杀害了。

杀他们的人也很有道理,因为他们是为了报仇!

报仇,是一个很神圣的词。

但当人死了五个,十个,斩断脖颈后喷溅出来的鲜血足够染红一片一片的土地,就算是对平民不太关注的侠客,也会注意到这件事。

他们所注意的点,并不是这些人的死,而是朝廷的举动。

很愤愤不平,甚至有点委屈。

江湖人,怎么能被狗头铡砍了?

陆小凤知道这个消息有点晚。

当时,他正躺在温柔乡里,背后是温香软玉,身旁是美酒瓜果,日子过得美得冒泡,他怎么会有心情掺和其他事情。

一心一意都泡在女人身上。

他在温柔乡里呆了三点三夜,如果不是有人来找他,还会有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但来找陆小凤的人,来的方式都很不同寻常。

陆小凤在温柔乡里不出来,就算是衣服都是龟公送来的,每天正午,估摸着他应该起床了,就把新衣服送过来。

今天也是,只听见木门被“扣扣扣”敲了几下,就有一男人在外面道:“陆大侠,衣服送来了。”

陆小凤闻言也不曾疑惑扬声道:“进来。”

龟公的模样很眼生,但陆小凤不在乎这些,偌大一个花楼有十几个龟公,他怎么能将人一一认全?

他在这里的姑娘都认不全。

陆小凤道:“东西放那。”

伸手指了下椅子。

人自然是低头应好,但反手竟然将衣服一抛,并指为掌向陆小凤攻过去。

陆小凤脸色不变,甚至连他身后的美人都巧笑颜兮,对此场景一点都不慌张。

能和陆小凤相处一段时间的女子,哪个不是有点本事?

陆小凤伸出两根手指一戳,竟然将来人的力劲向着一个方向泄了过去。

他也是个灵敏的,几乎是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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