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里,郭老大将门关上后又谨慎地上了锁。
沈清眠看了,略微有些无语,“没有人会闲的没事,来看我给你治病的,”她又道,“他们又不是没有礼貌的人,进来之前,也会来敲门的,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郭老大道:“以防万一。”
沈清眠一手抱着腰,一手摸着下巴,一副医者的模样,“不是说伤在大腿吗?把长裤给脱了。”
“其实我……”
沈清眠看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一些受不了。
她也和他相处了有快三天了,他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又靠谱的大叔形象。
现在他做出这幅扭捏又娇羞的样子,沈清眠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都不自在,眼睛看了也难受。
她打断了他的话,“不想脱吗,行,那就不用治了,痛也是你痛着,”她朝门的方向走,可以先给她看病。”
“我脱,我脱……”郭老大连声道。
说着,他慢慢悠悠解开了皮带,脱起了裤子。
沈清眠看着他有点抗拒的慢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她看到郭老大额头上有汗往下滴,觉得他害羞的有些过分了,那样子,也有些可怜了。
她忍不住给他做心里建设,“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老婆子我活了七八十年了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你不就露个大腿吗?无论是对于露大腿的你,还是看你露大腿的我,都是一件小事情。你不用搞得那么严肃的,就像我要qiáng_jiān了你一样,”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我有那么老不羞吗?”
这番话果然有用,郭老大刷的把裤子给脱了,下一秒,他把内裤也给脱了……
这场面,极度刺激,差点没把沈清眠刺激出脑溢血。
沈清眠捂住了眼睛,怕自己会长针眼,“你赤裸做什么?”
该不会是郭老大对自己有企图吧,这……这也太重口了。
“想请你给我看病。”
“你的伤不是在大腿吗?用不着脱裤子的,”沈清眠透过手指缝,见他还大喇喇的露着,忙道,“快穿上。”
郭老大依言穿上了裤子,咕哝道:“不是你说活了七八十岁了,见过的东西多了,怎么还大惊小怪的,”脱都脱了,他完全放下了羞耻心,在床上坐了下来,“我得痔疮了,想请你给我治治。”
沈清眠大惊,“不是说好大腿伤吗?你在开玩笑吧。”
痔疮?那怎么治?书上说要把手放在伤口上啊摔!
她后悔了,不想治了,可不可以换病人啊!
“在外面,我当然没好意思说,”郭老大看了她一眼,“到了屋里之后,我想说的,你打断了我的话,还劝着我脱裤子,”他问,“快给我治吧,应医生说你只要不是绝症,你都能治好,这痔疮都困扰我好几年了,一个大男人屁股常流血也不是事儿。”
郭老大见到沈清眠站在原地没有动,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你一个老太太,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没……没呢,”沈清眠就是在心理上接受不了去触碰他的……嗯……菊花,“这痔疮不是什么重疾……”
早知道他得了痔疮,说什么她也不会鼓励他脱裤子的。
“疼起来要人命,”郭老大催促道,“快点吧。”
这活已经接下来,沈清眠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走到他床前,坐了下来,“你趴在床上,然后把裤子给脱了吧。”免得再看到什么辣眼睛的场面。
“好了。”郭老大依言照做了。
最后,沈清眠摸着郭老大的屁股,给他治着伤。
她一边治,他还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她的心情相当复杂。
她不禁有些想念起温言的小屁股,那可真是又滑又嫩的。
好在治疗时间不长,她花了十分钟就把郭老大给治好了,留给她的心理创伤却是永久性的。
郭老大一边穿着裤子,一边神清气爽地道,“我好久没有感到那么轻松过了,以后还来找你。”
这场景,这话忒似乎、好像放在另外一个场景也是成立的,沈清眠有些忧伤,就好像自己被白嫖了一样。
后面过来治病的人,这伤倒患得规规矩矩的,沈清眠心理没有再次受到创伤。
给他们治完了病,沈清眠的精神有些累了,能量也消耗了大半,得等它自己慢慢恢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靡。
她去了房间里的洗手间,里面有镜子,第一次看清了她变得苍老之后的的模样。
满头银发,乱糟糟的,眼袋肿的很,就像两个大灯泡,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黯淡无光,皮肤皱起暗沉,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
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也怪不得温言当时看到她会被吓哭了,她突然有那么一点能够理解了。
沈清眠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不像是她。
即便是她老了,她也是跳广场舞里最美的老太太。
她歪头,看到她耳垂上的红痣不见了,基本可以判定,这不该是她正常老去后该有的模样,是那七彩气体把她的脸给改造成这样的。
想到此,她舒了一口气。
等她回到原来的世界,等年纪大了,依旧是最美的老太太。
沈清眠在洗手间里洗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手,等到郑业华来催,她才匆匆盘了个头发,走了出去。
……
沈清眠一到客厅,温言迈着小短腿,狂奔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