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鼬神我的错!我居然让你在楼顶吹了一个月的冷风嘤嘤嘤......
我选择跪三个小时键盘谢罪!
☆、无头骑士异闻录完
鼬仔细地回想,自己第一次学会忍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但是那年代实在太过久远,即使他向来自诩记忆力良好,也难以从几世几代浩瀚无垠的记忆海洋中寻找那抹微不足道的情绪。况且对他来说,忍者的招式武器,不过是将来加重罪孽的工具,实在没什么美好的部分值得回忆的。
唯一能够想起来的,似乎只有印象里少有的几次,那个黑色短发的孩子被自己揽在怀里或者背到肩上时,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地叽叽喳喳笑个不停,还不停地催促他:“再快一点。”尽管紧紧圈住他脖颈的双手已经泄露了他潜意识的些许怯意。
好像这样回忆着,就能产生脖子被牢牢束缚的错觉。
……
“……前辈?前辈!”鼬是因为平和岛幽的声音回神的,他左脚在一处大楼的楼沿安装的广告霓虹灯上借力一踏,旋转了半个身子稳稳落在便利商店的屋顶,然后用查克拉黏在脚下,沿着商店的墙壁一点点走到地面上,这才半蹲着对安静地趴在自己肩上的平和岛幽说:“下来吧。”
平和岛幽嗯了一声,松开原本环着鼬脖子的手臂,跳到地上站好。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巷道,由商店的后门通往主干道。唯一的一盏灯似乎烧坏了灯丝,在路口斜射过来的昏黄光亮下噼啪作响。
鼬看了一眼平和岛幽,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平和岛幽揉着左肩,闻言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点墨一样的眼睛,那双目被暗黄的光线照着,象是蒙了一层金色。他愣了一瞬,才乖巧地回答:“哦。”
他的样子实在无辜,鼬想起他刚被自己背起来跳下电视台大楼天台时条件反射的那声失措的尖叫,不禁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只是刚一有动作就被理智所制止,只做出万分从容地样子走出了巷道。
平和岛幽看着他瘦削的背影,眼神闪烁。
今天的所见所闻,着实颠覆了他此前十数年所树立的,为之不疑的世界观。起码,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因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一片空白。
平和岛幽向来是沉稳淡定的那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讶然这类情绪。
七分钟之前,鼬和他说:“过来,我证明给你看。”然后半伏下示意他趴在自己背上。平和岛幽见他若有其事的样子,也不禁好奇起来。
但是仍然是半信半疑的。
鼬很瘦,平和岛幽能感觉到他线条明显的琵琶骨;大概也因为如此,他的体温维持在很低的程度。平和岛幽趴上去的时候,鼬的双手很自然地向后圈住他双腿的膝盖,然后轻轻一托,就把他稳稳地背了起来。平和岛幽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头也跟着低下去,蹭到了鼬的发丝,鼻腔间充满了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平和岛幽迷迷糊糊地想着,听到鼬好像说了什么,忙不迭地把脸往前伸了伸:“什么?”
鼬偏过头和他笑了一下,然后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仍能回忆起,因为重心突然下降,骤然凛冽起来的空气刮在脸上的疼痛感,还有直到鼬过渡到另外一间大楼,他才发现自己是张着嘴的。
虽然在那之后,平和岛幽强大的精神能力让他恢复了平静的情绪,但他仍然希望刚刚那短短的一分钟自己没有做出太蠢的事情。
即使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一路上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言语,不过这不妨碍凌厉的风中平和岛幽从后面听到的,鼬发出的一声微小而急促的闷笑。
他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平和岛幽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但他此时背靠着墙壁苦苦思索,要如何从鼬手里扳回这一局。
路口的光线被遮住了少许,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站直了身体。
鼬站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递给了平和岛幽一个帽子。应该是刚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上面的价格标签都没来得及剪下。“戴上这个会比较好。”鼬说着,转身走向了他刚进来的方向,“你现在姑且也算是公众人物了。”
平和岛幽拽下那个小小的纸签看了一眼攥在手里,一边将帽子扣在头上,一边紧赶几步跟了上去。
这里距离池袋车站很近,道路两边霓虹闪烁的娱乐会所让人应接不暇,街上到处都是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这些都是鼬司空见惯了的,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平和岛幽也一样。
他走在鼬的右侧,鸭舌帽的帽檐堪堪遮住他的鼻骨。他想了想后又从背包里摸索几下,拿出自己的墨镜戴上。
鼬微微侧过身来,透过墨镜和他对视而上后,又瞄了一眼他的帽子,沉默不语。
平和岛幽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即使那表情用他的表现演绎也不过是稍微睁大了眼睛,扯住鼬衣袖的一角说:“帮上大忙了,前辈的帽子,谢谢。”
鼬再也没忍住,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一边的平和岛幽仍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却收敛了放肆地表达愉悦的眉眼与嘴角,手揣进外套的兜里,闲散地走在彩灯煌煌的街上,说话的时候还着重打量着街角那个新开业没多久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