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访琴仰头喝了一口手里酒杯中的酒:“她在媒体面前给我发了那么多次邀请,我这不是给她面子吗?那件衣服可是我今早特意找出来的。”
莫殷轻咳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止住自己唇边的笑意。
江访琴语气慵懒:“她自己在媒体面前若有若无地千方百计地暗示我仗着自己有钱各种欺负她,我总得坐实了,不然多亏。”
莫殷:“那车也是?”
江访琴:“嗯,跟手下借的。我担心我常开的那辆她不认得牌子。”
江访琴是什么人?
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真真正正的独独的掌上明珠。
帝都江家那是个什么身份?
在帝都有多少人姓“江”,可也只有这么一个江家,前面能被冠上“帝都”二字。
那是真正世家中的世家、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到了像江家、江访琴这样的地位,“有钱”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
因为对于江访琴来说,最普通的、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
江访琴平时用的、穿的、吃的,哪样不是精品?
苏维千方百计地想跟江访琴比试,想证明自己比江访琴厉害,但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人人平等这是对的,但平等之上,差距可就大了。
就像苏维千辛万苦弄来的这套“奢侈品”的衣服,对于江访琴来说,那就是平时店家每季都会送来新品衣服、但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的牌子。
她平日里穿的,哪件不比这件来得更高档、更舒适?
那些市面上能买到的所谓“奢侈品”,赚的不过是些根本够不到“奢侈”二字招聘的人的钱财罢了。
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哪里有所谓奢侈品一说?不过都是消耗品罢了。
莫殷笑笑,摸摸江瑜然的头:“你怎么把瑜然也带来了?这么晚了,她不睡觉吗?”
江访琴哼哼两声:“带她来见识一下。”
孩子总不能一直养在温室里,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让她明白的。
这是江访琴的决定,想来这应该也是江家一直以来的教育孩子方式,莫殷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正杂七杂八地说着些其他的事情,一旁却又突然传来了阵骚动。
莫殷回头一看,正见张书富正满脸怒容地、气势汹汹地朝这里走来。
张书富的眼里满是怒火,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得太难看,但他毕竟其实脾气火爆,并不能控制得住:“你怎么来了?!还把然然也带来了?!”
张书富紧皱着眉头:“你这样跑到这里来像个什么样子?!回头外面要怎么说我们张家?!你也不知道给然然做个好榜样?!一个女人家的这样,然然要是学了你以后哪个男人敢要她?!”
张书富说着深吸一口气,像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好了,你现在先带然然回家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和苏维的关系,但你想想帝都那么多男人,哪个不是像我这样的?!起码我还没有要跟你离婚的意思,你也好歹知足一点,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张书富以为他这些话一说完,江访琴会像以前一样沉默地看他一眼、然后乖乖地听话转身离去。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满意江访琴的地方。
因为她“知情识趣”。
江访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张书富觉得,也因为这一点,自己才能还这样“委屈自己”地跟江访琴保持着夫妻关系,给她留足了颜面。
难道古代的那些大官们娶正房妻子要娶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大家小姐就是比较“贤惠”。
其实张书富一直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生活。
家里有身份贵重的贤惠的妻子操持着一切,外面有年轻娇媚的情人全心依赖自己。
对于张书富来说,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的生活。只守着一个妻子?那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那男人不是就和女人一样了吗、还讲究什么从一而终?
张书富皱着眉,为今天江访琴的“不懂事”有些不高兴。但转念一想,他最近为了找儿子的事情确实是冷落江访琴很久了。
“正房”嘛,确实也是该常去关心一下的。
这么一想,张书富便软了口气道:“我想这么些天我为什么这么对你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了,你今天既然来了、也应该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了。这么着,你先回去,公司的事我会看着办,等我把儿子找回来了,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的。”
江访琴看他一眼,笑了笑。
女人仰头慢慢地把杯中剩余的酒液喝尽,姿势优雅而动作缓慢,像是在慢慢地舐尽自己曾经的一段爱恋。
江访琴放下酒杯,看着张书富慢慢道:“我发现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
“既然你总是喜欢用‘以前’、用‘古代’的事情来类比,那么我可以这么告诉你,”江访琴慢慢笑起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无论是婚礼还是婚房、婚车,都是我一手包办的。那时的你穷的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娶我?要是真按你的理论说起来,书富,分明是你‘入赘’。”
“别人会怎么看待‘张家’?你现在出去问问,谁知道帝都有个张家?只有‘江家’罢了。”
“呵,三妻四妾……真要三妻四妾,那也该是我三妻四妾呀,书富。”
江访琴看着张书富,笑容愈加明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