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呢?他有事你还救?”玉竹不解,轻轻问沈清。
“看情况。”沈清微笑。看着她带笑的眼,玉竹这才没再问。
沈清上前,端起了另一碗药,便掐住了李凌寒的下巴,灌进去了半口药,手又大力地往上一推,合上了他的嘴,掐住他的下颔处,强迫喉咙吞咽下了药便才松手,如此便继续喂他下一口。
药是灌下去了,但那一掐一推再狠狠一掐的手势,别说玉竹看得吓了一大跳,连活了一把年纪的张伯也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此时仿若魔女附体的沈清。
一碗药,沈清没用多久就给灌完了,不算麻烦,她用的是前世儿时母亲给她药时的办法,也算是根据经验来的,自然管用。
可以说,对李凌寒的手法她更简洁,或者说粗暴一些,她力道用得重了一些,不像母亲当年那般小心翼翼,加之李凌寒也不是小儿,潜意识一配合,这药算是一滴都没剩。
“可有看到?”沈清把空碗放到盘中,便朝张伯轻温声问道。张伯愣了一下,低下头不作声!
反而是玉竹“啊!”了一声,张着嘴,一时之间完全没领会过来。——难道小姐是想让张伯,如她一般喂二少爷喝药!!
果然!
“张伯,可有看到我刚刚是怎地喂药的?晚间便如此喂就好。”沈清温婉地说道。
张伯这回可不敢装傻了,低着头结巴道,“小……小,我……我不敢……”就是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他敢这么掐大公子的下巴,回头大公子就敢这样掐了他的脑袋,让他的脑袋离了他的身子。大夫人可真是太爱说笑了。
别说沈清不敢,连旁边听了沈清如此说道的玉竹也吞了吞口里的口水,稍有些不忍地看了眼可怜的张伯。
真是好可怜,这男人这么暴躁,要知道一个下人这么喂他喝药,绝对会拿了他的马鞭把他的脑袋揪下来。
李凌寒醒来时,透过糊纸的窗看得那天色,并没看出是什么时辰,他撑起身子,伸手倒了碗水喝。隐约听到外面那女人的讲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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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两个男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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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妈打开了门,李凌寒才看清,这时天色黄昏,恰在酉时。他伸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才发现身上着的是新衣,他低头扯了腰带看了看那里裳,那剪裁与张伯身上的粗布汗衫一致,但身上这件,布料明显更细致一些,但与女儿书意身上的衣服针脚又不尽相同,想来是出自张妈的手。
原本 高烧已退,李凌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烦躁,但想到门外那女人,每日捧着针线筐,竞未亲手给自己做过什么,连根发带也没有!
想到此处,这脸色也冷了几分!更是觉得那女人可气可恨!张妈悄悄的打量了几眼脸色难看的李凌寒,应该是心情不好,她做事则更加的谨慎了……
“二爷!小……二奶奶找村里的老木匠,给您做了张椅子——下面有轮子的——您可以出去透透气……您看……?”
李凌寒一愣——那女人特意给自己准备的?看来世间的女子都一样,有谁能真正的离得开自己的夫君呢!
想到了这些,李凌寒竞心情大好!之前的阴霾尽一扫而空:“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试试吧!”
张妈见二爷眼里有了喜气,连忙招呼老头子进来,合力扶着二爷上了那轮椅。
当李凌寒被推出来时,虽然傍晚的太阳光不太强烈,但长久呆在床中,突然间出来,还是让他的双眼很不适应!
精明的张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二爷的不适,她连忙笑着说:“二爷,您刚出门,应该会有所不适!但小……但二奶奶说了,长时间呆在屋子里头,对您的身体不好!
以前是您身体不方便,现在恢复得好些了。二奶奶才特意找了镇上的老木匠来,用上好的百年桃木,给您做了这椅子!……还吩咐老奴每日……”
原本李凌寒是个喜静的人,向来讨厌呱噪无聊的声音,但此刻,尽管张妈讲的都是些无聊小事,车凌寒竞然也平静的任她滔滔不绝的讲着……
不一会功夫,几人就转道去了前院,只听得院子那女人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说:“可不要在医婆面前捣蛋,要是伤着了婆婆,瞧我不收拾你。”
李凌寒挥退了张妈,独自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妨,无妨……”那陶医婆笑着如此说道。
“才不会呢,娘亲,你看,你看……”
李凌寒行至此处,正好看到那小女儿在院子里逗弄着一只黄色大狗。
只见那狗儿轻巧的一跃而起,叼到了空中的一节木棍,轻巧地落在了那陶医婆的身边。随之,他见到那女人大笑着拉过了小女儿的手,把她抱到身前,拿着帕子擦了她脸上的汗,并吟吟笑着说道:“一个女儿家,愣是这般顽皮,娘亲教了你这么多礼法,也没见你听过娘几次话。”
“我可听话呢,娘,你瞧罢,我这就不玩儿了。”那小人儿格格笑着道,刚说完,竟嘟起了嘴,撒娇地说:“娘,宝儿渴了。”
那女人抬手拿了桌上水碗送到了女儿的嘴边,李凌寒看到这里,眉头都皱了起来。原来这女人竞然有如此柔顺的一面!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