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见程央突然冒了出来,顿时有些心急,可他却不敢多说,现在要是露出担心程央的姿态来,这群人肯定会全去针对程央,只能尽可能的护着他,思及此,柳崇打得越发的狠,一扁担拍在其中一人手上,直把对方打得大叫一声,刀也握不住抱着手嚎叫。
虽说程央不及柳崇,不过下手也狠,他挥着长长的扁担对着几人就是一通猛拍,打得毫无路数反倒没人能近他的身,不过这几人也不是省油的,好几次都选择抬手去硬扛那一下,反手去抓扁担的同时趁机握着匕首刺向对方,颇有越打越狠的架势。
然而几人再狠,也狠不过拿着两根能横扫一切的扁担的两人,匕首属于近战始终没有扁担伸得长,不占优势,况且柳崇还是个学过散打的人,加之护犊心切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很快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柳崇为了护程央,难以避免的被匕首刺破了衣服,擦伤了皮肉,破破烂烂的白体恤上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一群人抱胳膊抱腿躺在地上哀嚎,柳崇有些气喘的靠近同样气喘且紧张得浑身微颤的程央身边,伸手拿过他的扁担将其丢到桥上,砸得哐的一声,直将两头观看的人惊醒,有胆大的小贩见状立马上前来扭住折胳膊折腿的几人继续打电话催促警察,有人打电话火烧火燎的催促120,帮忙按住张华流血不止的伤口,还有几名妇女则是上前来将跪在张华身边哭个不停的女人拉开劝慰。
围观者也纷纷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建议赶紧将张华送医,又有人反驳说病人绝不能随便移动,免得造成二次伤害云云,众人都怕惹麻烦,只得守在一旁等救护车。
被人群挤出外围的柳崇撩了撩汗湿的额发,还没来得及检查程央有没有受伤就听众人七嘴八舌的废话却不愿把人送医院顿时来了火,他两下拉开看热闹的人喊道:“前面就是医院,这么近还打什么120!直接把人送医院去!再拖就真出事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动作,谁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这张华呼吸越来越弱,真要死了,估计还得赖他们。
一直跌坐在一旁哭喊的张华妻子闻言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痛哭,边哭边往张华这边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众人救救张华。
“妈的!”柳崇低咒一声,正准备动手将人送去医院时黄承抱着馒头领着一群人跑来,“快,帮忙送人去医院!”
几名管理员不及多问,七手八脚将张华抬起,叫上女人往医院跑去。
众人见没什么事后渐渐散了,另外几人则是守着行凶者等警察来。
“你们没事吧。”黄承见两人血迹斑斑,有些担忧的问。
程央摇头,看一眼定定的看向自己的馒头,并未去抱他,而是一脸凝重的伸手牵起柳崇的手说:“你受伤了,得去医院包扎。”
柳崇回握住程央的手吐出口气,神经一松懈便觉得浑身都疼,此时他却顾不上自己,而是上下打量了程央一番,在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不悦的拧紧了眉,几厘米的伤口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异常刺眼,深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他有些恼怒的松开程央手臂,忍痛揪着被刺破的体恤一把扯下一块布来,牵起程央的手包扎,“谁让你来掺和这事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程央看他认真给自己包扎,唇角微微上扬却并未说话。
馒头啊啊两声,程央抬头看去,小家伙立马冲着他伸手要抱,程央笑笑,正准备接手馒头,却被柳崇率先抱了过去,“都受伤了就别使劲,你休息,我来抱,走吧,去医院消消毒。”
程央:“……”
看着比自己惨烈却总是因为自己一点小伤而小题大做的柳崇,程央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遂会心一笑,伸手去握住馒头的小手一同往对面走去。
黄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柳崇突然想起个事,回头看向黄承,“黄儿,你去看看咱们的货有没有被踩坏,顺便等警察来接手这几个人,如果需要录口供你就跟着去。”
“能不能叫我名字!”黄承不满的喊了一句,看一眼白白嫩嫩的馒头后转身就走,恰在此时对面响起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
东阳区人民医院。
程央包扎好伤口后就抱着馒头守在门外等柳崇清洗伤口,他身上总共被匕首擦伤四处,好在只是破了皮并不严重,也不需要缝针,上药之后包扎下就完事,反观张华却没那么幸运,两人找到挤满人的手术室外时,张华还在抢救。
正当他们准备去问候一下张华妻子时,对方却主动找了过来,走廊里的人也跟着女人围上前来,柳崇有些疑惑的看向众人,女人便哭哭啼啼着说:“就是他帮的我们,要不是他们,张华就没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十几个人闻言纷纷向柳崇道谢,其中一名身宽体胖的男人从后面拍了拍柳崇的肩,见他回头来看便说:“兄弟,今天你帮了我兄弟,以后就是我兄弟了!以后有什么麻烦直接来找我,我叫张浩,你电话多少,我存一个,以后好联系。”
柳崇客气两句,并未把这话放心上,却还是报了电话号码及姓名,男人忙摸出手机来记上并拨打过来,随后问了问行凶者的事,知道被送去派出所后,集结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医院,临走前又叮嘱一遍有事找他,柳崇笑着应好,宽慰张华妻子几句后也离开了。
回到桥上,却莫名其妙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