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放手扫尾的意思,小王听得懂,只是点头。
“公司的事就这样了,肖兰亭这边我看着。然后就是今天这事,”薛景仁伸手,小王会意地把护照递过去,薛景仁打开一看,虽然明显是少年时的肖兰亭,但对着真人倒是也能一眼认出来,“问出来什么了吗?”
小王说没有,薛景仁意料之中,“嗯,买主是谁不用管了,你也问不出来,这样,你另外找人,把这本护照是怎么到他手里的搞清楚。”
“如果有中间环节的话,要追下去吗?”
“要,都经过谁的手,都是为了什么,全部查清楚。”
送走了小王,薛景仁又接到主管的电话,下午的那个老大爷就是个专业碰瓷的,不是预谋袭击,主管让他放心。
薛景仁笑着说没事,让他不要神经太紧张。
搂着肖兰亭一觉睡到早上,薛景仁看他睡的香就没叫他,煎好了培根和鸡蛋再去叫人,肖兰亭已经醒了,蹲在床上捡东西的样子。
“找什么呢?”
“没有,我捡捡头发。”肖兰亭跳下床,“对不起,我睡过了。”
薛景仁亲他额头,“把这口头禅改改,不然听得我实在硬不起来。”
肖兰亭也被逗笑了,和薛景仁一起洗漱完,吃早饭的时候问今天要干嘛。
“今天不去公司了,咱们把家里收拾收拾,昨天给你买的衣服都得过遍水,晚上去和朋友吃个饭。”
薛景仁家里一直是找保洁公司定期清扫,需要大面积扫除的地方几乎没有,主要就是把肖兰亭的东西找地儿放了。
肖兰亭东西很少,没几下就整理完,薛景仁昨天给他买了个新的背包,他也没舍得把旧的扔掉,还和新衣服一起好好洗了一遍。
晚上薛景仁带着肖兰亭去了个挺偏僻的小区,外面看着破旧又不起眼,走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奢靡气息。
魏承在门口等他,一见了人就突突突突一顿说:“我可不稀罕这地儿了,真的,憋不憋得慌啊,要不是为了李成诗那龟孙……哎哟,小肖你好。”
肖兰亭倒是大大方方打了招呼,给魏承乐得,又开始劝肖兰亭来他家的医院:“肖儿啊,咱都是自己人,听哥一句劝,他那行不是人呆的地方,咱得整点心灵高尚的行业你说是不……”
薛景仁只是笑,知道魏承也就是嘴上抱怨几句。他们这帮人有不少吃皇粮的,近几年风口很紧,私下里的走动都万分小心,选的地方都是隐秘又保险的,尽量不留话柄。
人还没来齐,薛景仁拉着肖兰亭在包厢里坐着边聊边等,薛景仁毫不避讳,一点都不遮掩和肖兰亭的亲密腻歪,肖兰亭也不是害羞,垂了眼的羞涩神态很是勾人多看几眼。
聊了一会儿就有人站起来说还差几个菜,要薛景仁一起去点,薛景仁欣然答应,先把肖兰亭交给服务生,嘱咐开间房送过去,亲着肖兰亭的指尖柔声让他上去睡一会儿,说是怕他觉得无聊。
都安排好后才去院子里找人,李成诗已经站在鱼池边儿上抽起了烟。
“菜点完了?”薛景仁走过去冲他笑,李成诗咬着烟也冲他笑,“没点,怕不是你的那盘菜。”
“怎么会。”薛景仁接过对方递来的烟,慢慢悠悠地点上,“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得到你。”
“做人还是要谦虚,太自负可不好。”李成诗转过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别不当回事儿,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你这圈子里大风大浪见的多了,最后别载在这小鱼塘里啊。”
李成诗是他的小学同学,两人从小就很合得来,到现在已经靠利益划分集体的年纪,他们之间仍然保有赤子之心。
“行了,有话直说吧。”薛景仁听得好笑,李成诗这是官话说多了,不绕圈子不会说话了。
“刚你边儿上那人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儿,你看还看不出来?”
“我就是看出来了才提醒的你。按理说你不缺人吧,男的女的,高的瘦的,你们圈子里遍地都是,之前都没见你养个谁,怎么就突然看上一个?”
薛景仁悠悠吐一口烟,“你对他意见挺大啊,你认识他?”
李成诗笑笑,“认识谈不上,也就一面之缘吧。”
“在个笼子里?”
“你这不知道的挺清楚。”李成诗着实有点诧异。
薛景仁虽然赚的是娱乐行业的钱,但他自己从不碰圈子里的人,也就是温敛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早在进入这一行之前萌芽,所以薛景仁才能独独青睐他一个。
他就怕薛景仁看穿了圈子里的层层谎言,最后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身上崴了脚,男人一般不感性,感性起来就要命。
“知道的不多,这不才来问问你。”薛景仁看着水里游动的鲤鱼,“反正看着很傻很天真。”
“他去的地方可一点都不傻不天真。”李成诗压低了声音娓娓道来。
“乾坤”是一家很低调的俱乐部,干的行当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说是隐秘,可皮肉生意都是放在明面上在做,但要说朗朗乾坤光明正大,也还真的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笼珍”就是其中之一,俱乐部会挨个通知达到级别的会员来参加,本质就是一场拍卖会,只不过卖的是各种各样的ròu_tǐ。
因为竞拍标的从来都是被装在一个巨大而华丽的笼子里,所以被叫做“笼珍”。
李成诗看着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儒雅模样,其实和魏承一样,很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