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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伪朝赵氏,其赵匡胤者,本后周太祖郭威麾下一马弁耳,世宗皇帝即位,不以其卑鄙,委以重任,倚为腹心;及世宗病重,乃临崩寄其以大事,擢升其为检校太傅、殿前都点检,统领禁军,提拔之恩,托孤之重,盖圣光普照之无余,恩比天高。
然赵匡胤却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陈桥兵变,以大兵欺凌世宗皇帝托付之孤儿寡母,恩将仇报以极……赵光义者……”
郓州城门前,一名梁山军的探子大声诵读着贴在城门边上的檄文,成百上千的百姓围着驻足倾听。
良久,就听一名身形消瘦的少年扯了扯面前一人的衣衫道:“方五郎,这告示说的啥?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那青年人回过头来,小声地道:“这有甚么难懂的,这就是梁山军想要造反,在这里说太祖皇帝得国不正,柴世宗临死前委任他当殿前都点检,统领禁军,就是把他当做诸葛丞相那样的托孤大臣,结果……又说太宗皇帝毒死太祖皇帝是杀兄弑君……qín_shòu不如……”
少年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一时都听呆了,过了半饷才傻了一般的问:“方五郎,那这告示说的是真的么?若是真的,那太宗皇帝还真不是东西……”
“……不唯如此,赵光义平毁太原城,‘万炬皆发,宫寺民舍,一日俱尽’,‘尽焚其庐舍,民老幼趋城门不及,焚死者甚众’,第二年复又水灌太原城……晋人之祖坟宗祠自此毁于一旦……伤天害理,神鬼难容……”
河北道沧州,早起的人们也在城门口,大街小巷的墙壁,还有街道上发现了一张张张贴好的或者洒落在地的传单,所有的人一下就看呆了,整个城内一下就炸了窝也似,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沧州知州反应很快,立即关闭四门捉拿奸细,并且派人将城门口,大街上的传单都撕下销毁,但还是有一些传单早在这就被人偷偷捡去藏了起来。
满城动乱中,一户人家悄悄关上了大门,年老的父亲叫来了儿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传单来,道:“三儿,你给我念念,这是甚么意思……”
“‘……天道好还,国人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阿爷,这段是说老天是会主持公道的,善恶终有报应,只要人心顺应,哪怕是匹夫,也没有甚么仇的报不了的……”
读过一点书的儿子一点一点解释到这里,老人已是潸然泪下,那儿子小声道:“怎么了?阿爷。”
好半响,老人才长长叹口气,悲愤道:“一百多年了,总算有人站出来要找姓赵的讨还这笔血账……三儿,你立刻辞了这里的差事罢,我们去梁山!”
同样的情景还发生在河北道的清州、莫州、霸州、河间府等地,雄州城内,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彪壮青年悄悄将一张传单折好贴身放在怀里,也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不久后,青年背着包袱来到东家那里辞行道:“东家俺是来销账的,这两年来俺为东家充当护卫队长,当初说好的工钱是每次出关十两银子,事成之后一分的分成……
俺算过了俺存在东家这里的工钱还有一百八十多两银子,现在俺不想要银子,东家就把那匹大红马抵给俺吧!”
那东家一听都愣了,好半饷才道:“李成,你不是在我这里干得好好的么,怎么说走就走啊?可是嫌我给的工钱太低了?”
“东京你误会了,俺不是这个意思,俺是不想一辈子就做个跑私商的护卫,俺打算去从军,现在朝廷不是在打西贼么,俺打算东西北去一弓一枪博出个功名来。”名叫李成的青年解释道。
见他说得坚决,那东家知道很难劝得回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我说李成,你真以为在关西当兵是这么好当的,你又不是关西人,我可听说了,西军只收关西人……
再说了,我这马上就开拔了,你若是现在走了,若是碰着打草谷的辽兵或者路上的强盗可怎么办?反正要从军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你先替我做完这一单再走?”
“不好意思,我意已决,东家还是把工钱结给俺吧!”
见自己说得这么推心置腹,这么纡尊降贵,可李成还是这么坚决,这位东家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这账可得好好算一算了,你现在突然说不干了,叫我一时之间到哪里找人去,耽误了我的生意,这损失我还没跟你算……”
李成一听东家这么说,一下就死死瞪着他看,那东家被瞪了半饷,想到这家伙强横的武力,也有些心慌,退后一步道:“你想做甚?你还想动粗咋地?”
李成不由笑了,道:“老爷本想好聚好散,你这厮却敢如此无礼,老爷就动粗了咋地?”
说话间这李成一把就将矮小干瘦小老头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大步就往马厩走去,众家丁护卫这时也全都愣了,但东家在李成手里,也只得听从李成的吩咐给那匹辽国走私来的大红马套上马具,还额外的拿了二十两金子放在马鞍上的袋子里。
一切装备停当,那李成大笑一声,提着东家跨上大红马,扬长而去直到出了庄园这才把东家放下,那东家又惊又怒,指着李成的背影大声道:“你,你……反了,你要造反啊……我……”
李成大笑的声音传来:“老爷还真就造反了!老爷早不想侍候你了,老爷投梁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