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榆头埋在他怀里一通乱蹭,蹭得头发乱七八糟:“亏我处心积虑勾引你还怕被拒绝。”
钟文晋有点懵:“你……勾引过我?”
白榆立马就不蹭了,抬起头震惊地看他:“我从知道你就是我喜欢的作家就开始勾引你了啊!”
一点都不觉得勾引这个词不太正派。
钟文晋回忆了一下突然大笑:“穿的像绿苍蝇那次就是?”
白榆很受伤。
一确认关系,白榆就回家跟家里摊牌了,等他搞定了打电话跟钟文晋说这事儿的时候,他从钟文晋家出去才两个小时。
钟文晋实在无法理解这速度,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慌忙去商场挑了一大堆礼品带着去白榆家见父母。
白榆父母都是留过洋的,早就知道自家儿子喜欢男人,也知道性向这东西改不过来只能认了。此番一听,原来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个作家,都觉得挺靠谱的。见钟文晋被儿子连声在电话里催还礼数周全带了礼物,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家傻小子喜欢对人了。
等晚上两人躺在白榆的床上规规矩矩睡觉,灯都关了好一会儿了,白榆慢慢蹭过来支着胳膊亲他。
“怎么了?”钟文晋觉得他不对劲,伸手摸他脖子。
“你不用把我介绍给你爸爸妈妈吗?”果然这傻小子心里有事儿,声音有点低:“和我爸妈聊天的时候,你连提都没提过带我见家人的事。”
钟文晋手上用了点力,白榆就顺从地低下头亲亲他。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见……”钟文晋顿了一下才说:“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各自成家,早就不管我的事了。”
白榆从来没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情,这会儿愣住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钟文晋侧身抱住他。“从我记事开始,就是和我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就在大伯家二伯家姑姑家轮着住,跟父母几年都见不了一次面。”
“那我们不用通知你大伯二伯还有姑姑家吗?”
“不用了……他们只要给钱就成,别的都不关心。”
白榆心疼了,从他怀里挣出来,张开手抱住他拍他背:“没事,我不会离开你,也不图你钱。”
钟文晋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抱着拍着背安慰,正感动不已就听白榆接着说:“因为我比你有钱多了。”登时啼笑皆非,按住他狠狠亲一口。
真正和白榆生活在一起,钟文晋才知道白榆这个人就是每天不让他折腾点事儿他浑身不舒服。不过大事小事他倒是不挑。
大到小少爷哪天起来觉得家里装修看腻了就临时决定重新装修,小到故意和钟文晋拌嘴吵一会儿。有时候下厨做点黑暗料理强迫钟文晋和他一起尝,有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一堆花拿回来乱七八糟插花瓶里。
钟文晋嘴上嫌弃,行动上不支持,心里实际上喜欢得紧。但一说到折腾,钟文晋每次第一个想起来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天晚上钟文晋在赶稿,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白榆早上说回父母那边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想打个电话问问呢就听到门被打开了,没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就过来了,他也没回头,叼着烟眯着眼睛继续码字。
白榆走到他身后把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头凑在他头边。
“老公。”白榆说。
钟文晋一个没咬紧,那根烟从他嘴里掉下来掉在身上了。
他赶紧站起来让烟掉地上然后伸手拍烟灰。白榆虽然没什么节操可言,但老公这种词他还没在床下叫过。
屋子里他习惯性的没开灯,黑暗之中,借着着电脑屏幕的光线,感觉那里不对劲。转头一看。
“……”
白榆染了一头???
钟文晋飞快冲过去按开灯,又冲回来扒着他脑袋看。
白榆染了一头绿毛。
虽然后来他据理力争说是薄荷绿,可钟文晋一点都不在乎什么绿,总之就是绿。
钟文晋半晌没说出来话,抱着他脑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老公……”白榆谄笑。
摸着良心说,白榆肤色很白,小脸长得也俊,这种绿的头毛让他看起来像只冰淇淋。
钟文晋下意识舔舔嘴唇。
“是……电影需要?”
“不是……”白榆很擅长撒娇,伸手就拽着他衣角。“我本来就想剪个头发的,凯文老师说现在演艺圈帅气的男生都喜欢染个鲜艳的颜色。我都说我不染了他还拿着照片给我看……我……”
钟文晋叹口气摸摸这小傻子。什么烂借口。他头发根本就不长不需要剪,更何况这也没被剪,只染了色。一看就是自己跑去主动染的。
“你吴姐知道了要杀人了。”吴姐是白榆经纪人。
钟文晋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做饭,白榆跟在他后面辩解说下一部戏要半个月后才进组,没事的。
等吃完饭,白榆在客厅白色窗帘前搬了个木质的凳子做作地闭上眼让自己显得仙气十足,逼钟文晋找好角度给他拍张照发微博。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几分钟吴姐电话就来了把他骂得哭丧着脸。
钟文晋见死不救,坐在沙发里假装玩手机。点开图片,查看大图,然后把他那张照片保存在自己手机里。
晚上这小傻子就又开始作妖了,开着他那边的灯在被窝里翻腾得跟闹海的哪吒似的。钟文晋没管他,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