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魔术师,也逃不过欺诈师的眼睛的。特别是你其实并不善于说谎。”伊卡轻笑了一声,在西索身后道,“起码我说对了吧!千叶受不了你太过强烈的占有欲,离开你了?你觉得他可能会来卡丁国找我麻烦,所以跟着来找他?”
用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伊卡,不是万事都在欺诈师的意料之中的。”西索勾唇微笑,“千叶对我是感情是真是假,都是我和千叶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没有权利插手。再有,看在你对过去念念不忘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你想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可在我手里哦!”
“碰!”
椅子与地面的撞击声传来。
伊卡的口气却有些淡然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就算是心中着急,欺诈师的口气,永远会控制在最平静的范围之内,这是直觉。
看着伊卡和他家亲爱的还有些相似之处的份上,西索难得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过头,对伊卡道:“哎呀呀!没人告诉你吗?除了不要相信欺诈师的话之外,魔术师告诉你的东西,也大部分是幻觉哦!”
越是这样说,越是让人觉得西索确实手中拥有这样东西。明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任何人都会因为这样的陷阱而疑虑不定,特别是这样东西还是你极度渴求的时候。
“你想我……用什么东西来换?”伊卡问。
“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西索笑了笑,“最好不要相信我啊!说不定,我只是想拿你出出气而已。你知道的,我家亲爱的顽皮的闹离家出走,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呢!”
说着,没有理会伊卡的表情,走了出去,“碰”一声将门关上。
唇角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左耳的耳扣,才重新勾起了笑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别扭的爱人
如果说,进入流星街最便捷的方法是聘请雇佣兵。那么进入一个正在戒严的国家,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由负责戒严的官员护送了。
绝对权力等于绝对的腐败,无论在哪个地方、哪个年代都是一样的。最轻易的方法就是用钱打开渠道,自然就一路畅通无阻了。
和士兵们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军用车,一路安然的进了卡丁国。随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三个赏金猎人堵住了我们一行人。
所以说,绝对腐败时绝对不要引起公愤或是引来对手啊!看看眼前的阵仗,绝对可以省下预定资金的尾款了。
“喂!你们快让开。”车上的警卫叫嚣道。
前面的三个人置若无闻,以一种笑倪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一群跳梁小丑。
翁妮一脸好奇的盯着前面的三个人,问道:“那三个是什么怪物?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奇怪?”
猎人世界里的非正常人其实并不算少吧!连我这个穿越者都不觉得奇怪好吧!这三个人虽然面目扭曲了点儿,倒是比当初十老头养的阴兽们强多了。
不意外的,翁妮的这句话绝对会传入三个人的耳朵里。
我从一旁扯过了根绳子,边将自己和翁妮的手捆了,边轻声道:“别说话,一会儿听我的。”
三人动了杀念,一同前来的官员在顷刻间被全部截杀。
我和翁妮下车的时候,本出身在黑道世家、一向对死亡无所感觉的翁妮已经吓白了脸,一个劲儿的颤抖着,直往我身上靠:“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呀!杀……杀人了!竟然杀人了呜……”
其中一个手中拿着鞭子的人,挥了挥鞭子,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
我举了举手中被缚住的双手,装作同样被吓到,却强装镇定的样子,说道:“没……看出来吗?我和我妹妹是被抓……抓起来的。”
“哦?”手握着鞭子的人抬手一挥——
本着对女士的尊重,现在又是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我侧过身去,挨了那一鞭子,虽然没有念力的加持,这一鞭子也真够疼的了。
“啊!你……你怎么样了?”翁妮惊叫了一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急忙忙的看着我,随即泪眼汪汪的瞪向那三个人,“你们太坏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动我们。”
可能是翁妮这样娇嗔的态度,让三个人意识到,这妮子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犹豫了一下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的?”
“我们是被强行请来的。”我哀求的看着他们,“你……你们放过我们吧!我是学机械制造的,和妹妹出来旅游,坐的轮船三天前遇上海贼,差点就丢了命。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被卡丁国上层的人抓住了,说什么让我们去替他们制造武器,会重重有赏。”
半低着头,银白的头发盖住了半边的脸,只露出了那双带着恐惧的眼睛。
翁妮只顾着哭,倒没发现我正在演戏的事情,算得上是蒙混过了关。
“行了,别哭了!”其中一个人挥了挥手,“卡丁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我们受的委托里没有要杀无辜人这一项,懒得动手。”
我拉着翁妮的手,脚步踉跄的往外跑,等确定逃离那三个人的视线范围,才松了口气,停下了脚步来。
“你没事吧?”翁妮着急的看着我被划出了血口的后背,“我……我们去找医生吧!你这样子……”
“小伤,没事儿!”我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了瓶药来,“你过来帮我,把药先抹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