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玩笑的眯着眼说了一句:“那么,再见了!”
老巫婆死了,在告别的那天夜里悄然离世。她把自家葬在了屋子地下室的棺材里安眠。我遵守约定,没有去看她。
一个人的死去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少了老巫婆和旅团成员的流星街顿时变得无趣了起来。
尽管没有人会在我睡觉的时候还点着灯看书,更不会突然被谁扛着到处找库洛洛,也不会有哪个高个儿冷不丁的嘲笑一句。但同样的,聊以消遣的乐趣也没有了。
依旧去黑暗酒庄取了食物回家,休斯一直奇怪的看着我。他至今也没搞清楚那一天我用了什么方法让他自愿从擂台上下来,攻击库洛洛。因为很不幸的是,他的那段记忆被一起抹杀了。
念力分强化系、变化系、放出系、具现化系、操作系和特质系。
我和库洛洛一样,天生是特质系的,有80的概率学会具现化。库洛洛的特质能力是“盗贼的窃意”,能够盗取别人的念能力,通过具现化来应用偷来的念能力。我的特质能力是“心灵的蛊惑”,可以瞬间控制别人的思想。
我的特质来源,或许是因为上辈子是个欺诈师,拥有类似于催眠的能力。那一天,我便是借助于语言,让休斯听从我的言语,从台上下去。之所以凑近休斯的耳旁说了最后一句话,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看穿我的念能力。
命令中包含了让休斯“忘掉我说的话”,所以休斯不记得过程也是正常的。
我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什么时候离开流星街。现在是猎人世界的1986年年末,库洛洛13岁,幻影旅团成立。小杰和奇犽出生于1987年,同年贪婪之岛发行……
不免想到贪婪之岛的设计者是金.富力士,我来猎人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我挺好奇,一个二十岁,半大不小的孩子,怎么能够发明出那一款强大的猎人专用游戏的。
正想着,一个不注意,一道灰暗的身影从拐角处猛的冲了出来,将我撞倒在地,抢了我手上的食物就跑。
“站住!”我爬起来就追。
那是个和我差不大的孩子,跑起路来虽不含糊,却因为饥饿之类的原因,半途软了脚,倒在路旁。
我跑到他身前,还没开口,眼前的孩子已经畏畏缩缩的蹲在角落里,过长的头发沾满了污泥,盖住了整张脸。
“给……给你!别打我!别打我!”那孩子小小的声音,害怕的说着,将我那袋子东西举到前面。那双沾满污泥的小手满是各种各样的伤口,化了脓,飘过来一阵阵的恶臭。
我接过袋子,微皱了下眉,转身便走。
像这样的人,流星街里比比皆是。没有粮食和药品,很快便会死去。我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可以用在这些人身上。救一次也救不了一辈子。
我很快便忘了见过那么一个脏兮兮的孩子。但是第二天,当我取出那些食物时,吃惊的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慢慢的透明,然后消失不见。
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永远长不高的个子、一头淡蓝色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主要念能力为“神的左手恶魔的右手”,右手触摸物体,左手即可复制出完全相同的东西,复制物无论大小,经过24小时后即告消失。
那是旅团后来加入的成员,库哔。
我猜测他可能来自于流星街,却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见了。
流星街的孩子一旦抢了东西,就等于宣告了所有权,誓死捍卫,何况是那样珍贵的食物。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小孩这么轻易的就把东西还给我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库哔呀!有了他就等于有了一部随机复制机,比什么都来得有用。
我披上外套,关了门,匆匆忙忙就往外跑。
先是到了昨天被抢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库哔的复制具有圆的作用,在有效的24小时内,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复制品的位置。我想在24小时内,这个小偷必然是不会出现的。
幸运的是,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就往垃圾堆杂最多的垃圾场里跑。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垃圾堆砌如山的下面,穴居着普利亚一族。矮小、胆怯,害怕见到阳光。还是鬼魂的时候,在垃圾山上,便见过一个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人影钻进了垃圾坑里。
我站在垃圾山前,不意外的看见了几个正在吃东西的矮小身影,猛的躲进了垃圾堆后面,在几双胆怯的眼睛中,有一个盯着我的,却是全然不怀善意的眼神……
☆、离开流星街
不管将任何东西丢弃在流星街,都会被这个地方所包容。垃圾.武器.尸体.婴孩……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这里的居民都会全部接收。对于流星街居民而言,这些就是他们自己本身。
普利亚一族就是最好的证据。所有的普利亚居民最早都是因为畸形、不被需要等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抛弃在垃圾堆里的婴儿,顽强活下来的,便以此地为家。无论是生活还是进食,都在这个垃圾堆里进行,长年累月下来,大多普利亚居民发育不良,长相迥异于常人。
我的到来并不被人所待见,几个身形低矮的家伙很快的钻进了洞穴里。
待我走过去时,并不意外的看见,原本只有一个的洞穴,在我眼前,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洞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的库哔也只能造出一个复制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