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有点虚荣心作祟:“嘿嘿。”
“你知道为什么吗?噢,你是他弟,肯定知道。”巴哥八卦急刹车。林予差点被噎死,急道:“我哥在家不爱谈工作的事儿,您告诉我是为什么吧。”
巴哥酒劲上来:“他当初是院里请来的,要不是老院长和你姥爷是同学,他还不来呢。”
这个姥爷应该是指萧泽的姥爷,也就是孟老太去世的丈夫。他问:“那我哥以前在哪儿工作啊?”
“哎呀……你是不是他弟啊,怎么这都不知道。”巴哥说得口干舌燥,又喝了半杯,“你哥以前是测绘局的,我们有一年进山,还见了他们以前留的测量标志呢。写着‘总参谋部测绘局’。”
林予和巴哥勾肩搭背聊了半天,他了解了许多萧泽的工作事迹,有光辉万丈的,也有苦闷不堪的。他本以为萧泽在他心里的样子已经足够丰满,今晚才知道他见到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这冰山一角,正好有萧泽的一颗真心。
后来又被巴哥灌了酒,聊着天高兴,难免多喝两杯。林予捧着酒杯开始傻笑,都忘了吃那碗八宝饭。
萧泽也和同事们聊得很开心,酒过三巡稍作休息,他回到原本坐的那桌,走到林予的椅背后面敲了下林予的头顶。
“哥!”林予扭过头,“我认识巴哥了!”
“是么,巴哥酒量最差。”萧泽拉开椅子坐下,“吃饱了么?”
林予点点头,他之前时不时观望萧泽那边,知道萧泽没怎么吃,便伸出手:“划拳么,输的听赢的吩咐。”
萧泽接招,第一句居然输了。
林予夹了个狮子头:“你把这个吃了。”
萧泽吃完来第二局,又输了。
林予夹了个烤羊排。之后把桌上全夹了一圈,最后还盛了碗八宝饭。萧泽呼噜呼噜吃干净,擦擦嘴说:“你这是学我。”
林予心知肚明:“那你还故意输。”
“逗你啊,来,最后来一局。”萧泽侧身半包围着林予,伸出手后戳了戳林予的指尖。林予倒了一杯酒,决定萧泽输了就让对方喝。
“开始。”
“五!十!十五!靠……”
林予输得干净利落,心想原来萧泽最后这把是要报仇。他伸手拿起酒杯开始喝,喝到一半有些困难,等喝完已经晕乎了。
萧泽说:“我赢了,要求是你要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予懵了:“你不早说,我白喝一大杯!”
“我又没让你喝,傻缺。”萧泽抬手揩去林予嘴角的酒滴,低声问,“忽悠蛋,我要回考察队了,也要参加即将开始的项目,你真的没有意见?愿意我走?”
林予在桌下抓住萧泽的手:“其实我昨晚确实不愿意,但是我就算不愿意也是因为不想和你分开,我怕和你的前任们一样。”
萧泽问:“现在改主意了?”
“嗯,改了。”林予感觉到整只手都被萧泽包裹在掌心,温暖至出汗,“我希望你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像我喜欢算命,如果你再也不让我给人算命,我肯定就不要你了。”
萧泽吓唬他:“你不要我要谁?陶渊明?那我明天就把他红烧一下。”
林予想起来陶渊明顶自己的屁股,还误会是萧泽,顿时沉浸在不可名状的幻想中。接着脑袋越来越晕,红酒的后劲真凶,他看东西都要重影了。
聚餐圆满结束,各找代驾回家,但是代驾不管送上楼,林予只能被萧泽搀着往回走。出了电梯直奔家门,萧泽觉得像拖着口使不上劲的尸体,开门用力一提,单手勒着腰就把人提溜进了屋。
林予晃晃悠悠地颠簸着,任人摆弄无力反抗。经过客厅,他晃见了俩电视,经过餐厅,又瞥见了俩餐桌,最后被扔在床上,又看见了床边站着的俩萧泽。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哥……”他异常迷茫,“我tuō_guāng了坐你身上会怎么样啊……”
萧泽解衬衫扣子准备去洗澡,说:“会感冒,吃感康。”
“哈哈,你好幽默。”林予翻个身,但仿佛翻的不是自己,是地动天摇的周遭环境。他爬向床头靠着,脸上还挂着傻笑:“我会感冒,你会怎么样啊……”
萧泽做了个深呼吸:“要不你试试?”
林予狂摇头:“嘿嘿,我好害羞哇。”
萧泽没看出来这醉蛋有什么害羞的,倒是什么不害臊的话都敢说。他光着膀子进浴室洗澡,半路又折回来往床头柜上放了杯蜂蜜水。
林予始终靠着床头,晕晕乎乎,他捧着温热的蜂蜜水啜饮,甜得直蹬腿。太撑了,只能喝下去三分之一,他把杯子放下,掏出了亮起屏幕的手机。
“妖娆哥来消息啦。”他咧着嘴打开,看见一行熟悉的字,“弟弟,给你看个好东西。”
林予点开链接,页面直接跳转到一则视频,加载了几秒,画面清晰起来。他凝神屏息,醉眼朦胧地瞧着手机屏幕。
因为重影,他看见了四个男的。
个子高的两个躺卧在床上,个子低的两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坐在对方身上。林予的笑容逐渐消失,瞳孔里映着电影中的四个人,头脑不甚清醒。
他一会儿看着上面的两个大哥,一会儿看着下面的两个大哥。上面的大哥喊数,下面的大哥一直做仰卧起坐。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