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宴光不管在沈欢年身上使多少力气,沈欢年却仍不为所动,甚至因为当初的事已经有了心魔,固执的将戚宴光对他的所有友好都当成师兄对师弟的关照,在这样的情况下,岳菱芝又怎么能送羊如虎口呢?
岳菱芝虽一直在心中祈祷着不要遇到戚宴光,可等她将要给何耀的储物袋扔到何耀闭关的阵法里,正要离去之时,却还是和他遇上了。
戚宴光见到她,脚步一转,招呼道:“岳师妹。”
戚宴光声音冷清,事实上,他除了对何耀和沈欢年之外,对其他人都是冷清的。
戚宴光在剑宗的‘迷弟迷妹们’盛赞戚宴光其人‘皑如天上雪,皎如水中月’又说他风神如玉,有清风徐徐之清,冰雪初化之泠。
若是薛明雪在一旁,岳菱芝说不得就给他个面子,问上一句‘师兄可是有事?’了,可现在薛明雪不在,岳菱芝却是不吃他这一套的,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抬脚就要离去。
戚宴光终于出声了,他道:“师妹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岳菱芝顿足看他一眼心里想:终于来了。嘴上方道:“师兄怕是误会了,我对师兄并无任何不满。”
“那师妹为何三番四次阻挠于我?”戚宴光问道:“若是我曾哪里得罪了师妹,我对师妹道歉,不知师妹可否将他割爱让与我?”
岳菱芝又看他几眼,在心中叹气,他对沈欢年确实是有情不假,可他又将沈欢年当成了什么?
岳菱芝道:“师兄真没有曾得罪过我的地方,道歉我不敢受,只是割爱什么的,师妹我也是做不到的。”
岳菱芝不管戚宴光的面色多沉,抬脚离去,等走到离他十几步时,用他肯定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那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我以为师兄对他既然有心,那便该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原来到底还是我错了。”
岳菱芝其实真的有过心里准备,见证戚宴光和沈欢年的开始,她早就想过,假如有一天,戚宴光拉着沈欢年的手对自己说‘我对欢年,思慕已久,终得偿所愿’的时候,自己一定会祝福他们,帮助他们。
可这些年来,戚宴光对于沈欢年的态度,却让岳菱芝对于这两人的未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戚宴光根本就没有把沈欢年和自己放到同等的地位上,或许是因为沈欢年现在卑微的身份,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的沈欢年曾经的过往,可这些却根本不能掩饰戚宴光对沈欢年喜欢之中夹杂着的轻视。
他只是轻视着沈欢年,在不能打动沈欢年之后,便不再努力,而是想要先让他属于自己,却从没想过沈欢年愿不愿意。又或许是他知道沈欢年是不愿意的,但对他来说那又如何,自己喜欢他,他就要受宠若惊的接着,就因为他那卑微的身份,和难堪的过去。
岳菱芝等了一阵,终于听到戚宴光说道:“他不过是个外门弟子。”
岳菱芝心中冷笑,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戚宴光又道:“那件事,师父是派了我去善后的,他之前的事,我都知道,我不嫌弃,这还不够吗?”
岳菱芝摇摇头,她已经不想再和戚宴光说什么了,三观不同,怎么交流?
这次她未出一言,就算戚宴光在后面怎么叫喊,她都没再回头。
经过这次和戚宴光的交谈,岳菱芝纵然心里有所准备,却仍是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和自己三观不同的修士并不多,最起码,一直行事大方,处事公正的戚师兄是不同的,看来是自己错了。
纵然岳菱芝一直都不为琐事烦心,此时也难免心中郁结,她想:自己在这个修□□里,真的能找到一个三观相合的伴侣吗?
而后她又摇头笑笑,就算在上辈子,她不也三十了都还没嫁出去吗?自己是不是今天被人喂狗粮喂多了,竟然想起这些来了?
顿时,她便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哭笑不得。
去叶卿那里,便没了什么波折,岳菱芝仍是扔了一个储物袋到阵法里就走,除了有一个美大叔对自己笑得格外慈祥外,这边一切都很顺利。
回了家,岳菱芝一进院门就喊道:“包工头回来了!大家快来汇报工作啊!”
包工头是岳菱芝自己自嘲时给自己取的外号,有一段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个包工头一样,她常拿这个称呼打趣自己,可要是真有人敢这样称呼她,她保准会用一个真.包工头的态度来对待他。
听到这一声,正在厨房享受二人世界的小桃和秦轩、正在整理账目的懋儿,正在练剑的沈欢年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