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阿诚想,我这泡咖啡的手艺还是拜您所教。
明楼喝了咖啡,拿起酒店送来的报纸想要看看今天的新闻,但是没看半页,拿着报纸的手就垂了下去。
“怎么了,长官?”阿诚装作关切地问。
“大概是真喝多了,胸口有点闷。”明楼的另一只手撑着脑袋。
“那我开窗给您透个气。”阿诚说着,走过去拉开了房间的窗帘,打开了窗户。
已经将近冬至,风带着寒气,从窗口鱼贯而入。
大概是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明楼放下报纸,踱过去站在窗口,背着手站在那里吹着凉风。
阿诚站在他背后不远处,思忖着时机是否已经成熟,却听得背对着他的明楼又叹息了一声。
“阿诚……”明楼道,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当明楼回转身来的时候,阿诚已经两步赶上去。
明楼的反应比他想得要快,但是阿诚比他动作更快。
他双手轻轻一推,明楼身体往后一动,就被他推得靠在窗棂上,无路可退。
“你……”明楼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阿诚已经倾身吻住了他。
他能感到明楼的身体僵了一僵,嘴唇紧抿,并没有为他张开。
大多数人一开始都这样,阿诚想。可是对这个他早已驾轻就熟。
双手伸上去,他用一只手用力捧着明楼的脸颊,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轻轻按着揉搓着明楼耳后变得火热的敏感肌肤,然后用嘴唇用力碾压明楼的嘴唇,舌头强硬地探入,直到明楼把双唇分开,湿漉漉地接纳任何他用他的舌头可以做想做的事情。
虽然一直想要把明楼当做他任何一个任务对象,但是这个时候阿诚还是忍不住意识到,现在在和自己接吻的人是明楼。这样的认识,让他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仿若有一股股激流涌遍他的全身。
明明自己是钓鱼者,可是越是吻下去,阿诚却越是不大确定起来。
明楼的嘴里是红酒和咖啡的味道,让他仿佛咬钩的鱼,唇齿被纠缠在明楼的味道里,欲罢不能。
……直钩而钓,果然愿者上钩。
在难以自持之前,他赶紧分开了和明楼的吻。
药效似乎比他想的发作得更快。明楼呆立在那里,半垂着眼睛看他,眼神有些涣散。
他伸出手,阿诚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然后发现明楼把手背轻轻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大概是刚刚吻得有些用力,这时候阿诚的脸上也滚烫滚烫的,明楼的手背贴上去,粗糙但是冰冰的,非常舒服。然后阿诚感觉到明楼的手指背面轻轻地从自己的面颊上擦过,然后落在了他的唇边。
明楼用大拇指轻轻擦掉了阿诚嘴角上沾到的唾液。
“这就完了?”他带着那种醉酒者的半酣笑意问。
“啊?”阿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明楼的手指从阿诚的嘴唇上滑下去,然后捏住了阿诚的下巴。
“要不要再接个吻?”明楼抬起他的下巴,对他笑笑,“反正等醒了,我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啥?阿诚想。
在阿诚发愣的当口,明楼突然就倒下来,亏得阿诚反应快,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他,不然明楼明早醒了,保准发现自己脑袋上多了一个包。
“哎,怎么说倒就倒啊。”他说,让明楼微微直起身体,靠在自己的肩窝里。
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明楼睡了过去。
阿诚对着马路对面那个建筑的窗户做了个手势,那里的窗帘立刻落了下来。
事成了,他想。下面的就简单多了。
明楼比他想得要重,他半拖半抱地把明楼往床边拖去。
直到把明楼扔在床上,他才拍拍双手,出了一口大气。
“去欧洲吃什么了你,瞧给你吃成实心的。”他摇头说,然后开始帮明楼宽衣解带。
可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明楼立刻轻轻翻了个身,脑袋蹭着被单,把脸往枕头里埋。
阿诚只好一个膝盖半跪在床上,把明楼掰成仰面朝天的姿势,好方便他脱衣服。
眼镜摘了,西装扒了,马甲也脱了,只剩下衬衫。想了想还是不行,像明楼这么精明的人,还得再扒上一层皮。
于是一咬牙,又接着往下脱。
可他刚解开了明楼衬衫顶上的头两个扣子,明楼的手就无意识地伸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刚刚在窗口吹了风,明楼的手背是冰的,可是手心里却依然暖得很。
那种温暖一裹住阿诚,便让阿诚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明楼的脑袋歪在一边。即使不知道涂了几层发油,这个时候他的发型也被枕头摧毁了,变得一塌糊涂,头发掉下来一缕,垂在他的额头上。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睡着的明楼了?
太多年了,他想。
阿诚想起还在明家的时候,总见明家小少爷明台嚷嚷着要跟明家大姐明镜一处睡。
明镜也想让明台早些学会独自生活,可是总下不了狠心。
对于这个幼弟,她从小当儿子宝贝着,纵容惯了,狠心的事情只好明楼来做。
那个时候阿诚常看见明楼亲自揪着明台的睡衣领子,把这位小少爷从大姐房里拎出来。
“你都多大一小子了,还跟大姐睡?”
“我一个人睡不着嘛。”明台抱着枕头嘟囔。
“那你跟我睡。”
“嘁,谁要跟你睡?”明台不满。
“还嫌弃起你大哥来了!”
“大哥呼噜那么响,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