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周祝方早早的占据了风景宜人的位置,看着镇国将军的兵马进城。
他一眼就看到了无数人马中的宴七,有些黑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然后宴七抬头也见着了周祝方,两人相视一笑。
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宴七果然是立了大功的那个小队长,得了个百户长的奖赏,也算是青年才俊,到比周祝方这等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名声好些。
只是出来时,外人不免腹诽,这人长得和镇国将军有些相像,莫不是私生子?
“宴七!”周祝方远远的看见宴七,就冲了上去,想要抱起宴七来,可周祝方细胳膊细腿的,费了好大力气还是没能抱动,只好讪讪的收了手,“看来西北那边伙食不错。”
宴七闻言对比了下自己和周祝方,“是有些胖了。”
原本宴七和白宜岚一样细皮嫩肉的,有十分容貌相似,现在宴七被风吹日晒的,只剩下了七分。
“回去让我好好看看胖在哪里了?”周祝方神情暧昧的伏在宴七耳边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两人立马就滚做了一团,宴七褪去衣物,跪坐在床榻上,黑发如瀑遮住了背部。
“不要看。”宴七按住了周祝方的手,“背上难看。”
周祝方却态度强硬的拨开了黑发,露出背上一条条狰狞的伤疤。
“我觉得挺好看的。”周祝方俯身亲吻上伤疤,“这才像是男人。”
宴七转过身,抱住了周祝方,在西北时也有生死一线的时候,全靠着一股气才回来找周祝方,现在真真实实看到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日我就带你上门,让母亲准备婚礼,这下母亲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周祝方期待的说,“我要娶你啦,宴七。”
说完,周祝方将宴七按在了床榻上,摩挲着他的腹肌道:“或者你娶我也行,以后的孩子就姓宴。”
宴七将周祝方的手挪到了更后面,无声的邀请。
不过毕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婚嫁,周府虽然同意了但也没有大办,只是在拜堂后,请了相熟的亲戚朋友上门吃顿酒席就算完事了。
其中就有白宜岚,他的礼物准备的极为别致,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
“送给你们了。”白宜岚十分嫌弃的让侍女把孩子放到周祝方的手中,“我手下的遗孀,难产生下的孩子,无母无父的,正好给你们养。”
周祝方接着孩子,倒像是接着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的:“男孩还是女孩?”
“女的。”白宜岚对着宴七说,“你帮我试出来林霄这人不是个玩意儿,我也帮你试了,祝方还算是个玩意儿,好好和他过吧。”
白宜岚说完还一脸惆怅的自语:“我情路坎坷,倒想着你能好些。”
周祝方实在忍不住了,这人在宴七不在的日子里,按着点给他送美人,如今还做出一副为他们两个着想的样子,正想开口揭穿他,怀中的孩子就哭了。
宴七接过孩子,别扭的抱在怀里哄着,“还不赶紧去找几个奶娘。”
一番兵荒马乱后,孩子终于安静的在怀里睡着了,两人连宾客都没顾得上,只能草草结束酒席。
“娶个名字吧。”宴七低头看着眉目清秀的孩子说。
周祝方早就想好了,开口就道:“周慕燕。”
慕为爱慕,燕谐宴。
“宴七,把孩子给奶娘。”两人越靠越近,周祝方低声道,“我们还未洞房花烛夜。”
宴七刚放下孩子,孩子就醒了一张嘴就要嚎啕大哭,宴七赶紧抱起孩子,笑了笑:“看来今晚上没有洞房花烛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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