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人都是娱乐圈的人,也不敢随便约在外面喝酒,李伯庸直接把人请到了家里。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住了不少名人大腕,平时少不了有狗仔在院外蹲守,邵林不想引起关注,去的时候还特意乔装了一番。
等到了以后,李伯庸已经喝开了,半躺在沙发上,晃着酒杯,觑着眼镜看进来的人,“哟,是你呀,我还以为家里来贼了呢。”
邵林摘下帽子直接砸过去,“小偷能知道你家密码?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还好意思说,我正在家陪老婆呢,一个电话被叫出来了,你这小区外头多少人盯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麻烦死了。”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沙发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你说说咱们这些人,看似风光,却半点不由心,每天防这防那的,见朋友都跟做贼似的。”李伯庸似乎有些醉了,说起话来总是不自觉拖长,说着话的工夫又喝了一杯。
邵林自己拿了杯子倒上酒,冲他说道,“行了,别在这伤春悲秋的了,咱们这样过日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早就该习惯了,说吧,大晚上的,还是圣诞节呢,传召我来是有什么事啊?”
听他这么问,李伯庸愣愣地盯着手中的杯子,跟着也反问自己,“是有什么事呢?”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邵林,“还不是怨你!”
“怨我?”邵林被说的一脸懵逼,“皇上啊,您就算真是皇上,定罪还得给证据吧,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怪起我来了。”
“我今天去见了小可爱。”提起赵灵均,李伯庸似乎有点低落,声音闷闷的。
邵林这下明白了,反倒笑出声来,“诶,这可真不能怪我。我好心点醒你这个梦中人,具体你要做什么,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见李伯庸不搭话,邵林大概也知道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仰头喝了一杯,又再倒满,“伯庸,我确实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挺好奇的,你这是拒绝了人家,自己在这伤心后悔呢?我倒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啊,还有你后悔的时候?”
“去你姥姥的!”李伯庸听他故意这么说酸话,心里很是不爽,“后什么悔呀!我不拒绝他难不成还答应他啊!我能答应吗?啊?”
“能不能的,不就是看你心里怎么想吗?”邵林放下杯子,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瘫进沙发里,望着天花板开口说道。
李伯庸顿时心里一阵烦躁,猛拍了两下沙发,大声说道,“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就能怎么做吗?”
邵林轻踹了他一脚,“冲我发什么火呀!你从来不都是怎么想就怎么做的吗?谁tm知道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啊!”
这一脚反倒让李伯庸冷静了下来,只见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长出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恢复平静了,“老邵啊,我不能不多想。今天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做饭呢,我这些年,偷偷想过多少次这样的画面。当时差点就要改变主意了,所以我今天连陪着他吃晚饭,好好说一声生日快乐,我都不敢。”
“呵,你可真够狠心的。”邵林听他这么说,顿时心疼起赵灵均来。
李伯庸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们怎么都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没看到今天仲从青和郭可莹的事吗?人家正经谈个恋爱呢,都这么多张嘴上来吐唾沫了,我要是真跟他好,让人拿了把柄去,我俩都没法在这圈里混了。我还好说,他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栽了?”
就算李伯庸不说,邵林也明白这些道理,但他作为好友,更多地还是惋惜,“我看现在大众接受度挺高的。”他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李伯庸闻言笑了,又喝了一杯酒,才接着开口,“开什么玩笑呢?你也把这个当真?从前人说‘戏子无情’,其实,更无情的是看戏的人,台上的角儿怎么换,但凡唱的好点的他们都愿意捧。这会儿说着最喜欢你了,马上有了新人便把你抛诸脑后。留住粉丝的心,多难啊,我不能拿他去冒险,所谓cp这种事,过了度,就没人要看了。我们又是两个男人,真要在一起,骂的人肯定比今天的多。”
邵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他始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有哪里弄错了,却又理不清错在哪里,只好默默地陪着喝酒。
可怜的小太子却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李伯庸走后,他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掉,又给厨房做了个大扫除。最后鼓起勇气打开了李伯庸留下的礼物盒。
盒子里装的是一双新款运动鞋,在日本录节目时,他们路过一个商场,赵灵均顺口夸了一嘴橱窗里那鞋子挺好看的。只是当时无意中瞥到觉得很合眼缘,说话的人都快忘记了,确实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礼物。
赵灵均抱着鞋盒,想起了这个送礼的人在白雪中煮酒高歌的模样,在浮桥那头拿着小旗子冲他骄傲的挥舞的模样,摸着他的头叫他“小可爱”的模样……这都和今天的他完全不一样,所以,究竟那个是假象?
可惜赵灵均已经无心去猜了,他打电话跟jennifer请了三天假,原本这几天jennifer就没有给他安排工作,答应得也很爽快,只是提醒他记得去参加跨年晚会的彩排。
这三天,赵灵均偷偷陪着妈妈回了老家祭祖。赵妈妈知道儿子有心事,但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
赵灵均有几年没回老家了,爸爸去世得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