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严冬棋和韩以诺坐在电视机跟前陪二老看电视,严芷早就跑出去和薛楷约会了,电视里是个娱乐节目,全家都回荡着老妈中气十足气壮山河又丧心病狂的笑声。
严冬棋有点儿看不进去,他脑子挺乱,翻来覆去跟重播似的回忆着自打老妈知道他不喜欢姑娘之后的种种情节。
觉得这件事儿顺的简直都有点儿虚幻。
他在初高中那会儿有段时间一度觉着老爸老妈对严芷特别上心,对自个儿这个儿子简直就像是充话费送的一样放养。要是他是一把野草,那严芷铁定得是二老捧在手心上的兰花儿。
当时虽然不觉得心里有多不平衡,但是也会有点儿怀疑父母是不是不怎么爱自己,结果老爸老妈对这件事儿的态度让严冬棋有点儿感慨。
韩以诺就坐在严冬棋旁边,他感觉得到身边的青年也有些紧张,隐隐约约能听到韩以诺不大明显的深呼吸声。
要回家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老妈还给两个人打包了她做好的泡菜和灌肠,然后像之前一样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小老太太穿着一双上面别着粉红色塑料花的小凉拖,一手拉着严冬棋,另一手挽着韩以诺的胳膊,心满意足笑眯眯的往电梯口走,一路上絮絮叨叨着她自个儿做的灌肠有多么多么好吃多么多么安全又卫生。
“行啦,你们回去吧。”老妈站在电梯门前对着反光的金属门把自个儿的睡衣拉了拉,然后冲两个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