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换下来的衣物立刻有人拿走烧毁。
到了义诊的场地后,他们便没有打算离开,因此三人各自挑了一间屋子,便进去休息了。
穆祈默默地跟在身后,本来也想跟着白衡进屋的,结果老爷子彷佛背后有长眼睛似的,在他要踏入房门时转头过来瞪了他一眼。
他只好摸摸鼻子进了白衡隔壁的屋子。
没多久,就有第一批难民被送了过来。
白衡几人开始忙碌起来。
难民也要经过门口那一关,不过他们多了一个步骤,每个人都要到一旁的屋子里洗澡。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那些难民才被送到白衡几人面前。
白衡祖孙三人先替所有难民把脉,确定健康无病的人马上被带了下去,又换了一身衣服后,就被送出围墙外的马车上。
等到凑满了一马车,马车便带着那些人入城。
义诊场地周围的县城都得了上头的命令,早早的做了准备,准备迎接那些健康的难民。
各个县城都划出一片难民安置区,进城的难民先到安置区安顿下来,观察几日确定没有发病后,便可以到县衙领取一份证明身分的文书。
有了那一份文书,难民就可以在县城里找些临时工了。
毕竟县城可不会一直免费养着他们。
而确定染病的难民,立刻就被安排到另外的屋子里,病人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分开。
病得最重的病人由白衡接手,本来白老爷子要亲自上阵的,可是他的体力不足,再有白衡的医术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于情于理都是白衡去才是。
老爷子辩不过白衡,只得按照白衡的安排,去替那些病情较轻的难民看诊。
义诊场地就这样渐渐运转起来。
越来越多的难民被送了过来,白衡他们天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太医院的太医也来了不少,饶是这样,白衡他们还是几乎忙不过来。
穆祈看在眼里,自然心疼得不行,他只能尽量替白衡把其他琐事先做好,让他能够心无旁鹜的看诊就好。
就这样,京城周围的难民数量开始减少。
萧祚本来正等着难民不满呢,谁知道打听到的消息竟然是京城周围还真有人在义诊。
他气个半死,愤怒的问道:“是谁?”
“回王爷的话,是白家的人。”手下战战兢兢地回报。
“白家的人?”萧祚想了想,随即怒的一脚踹向手下,“不是说了把白衡带回来么?人都跑到京城去替人义诊了,还捉不到么?”
“回王爷的话,义诊的地方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混不进去。”手下不敢叫痛,趴在地上禀报着。
“谁让你们混进去了?给本王打进去不会么?”萧祚怒声问道。
“……”手下心下连连叫苦,能打进去他们不早打了,就是打不进去才想用混的,再想法子把白衡绑出来,谁知道连混都混不进去。
也不是混不进去,而是进去后第一关卡就是要全身tuō_guāng,把原本的衣物换下来,全身都tuō_guāng了,藏起来的武器和毒1药自然就现形了。
这还怎么绑人啊?
好,就算有拳脚功夫实在好的,想要靠双拳双脚打天下,可接下来就是把脉,把脉后没问题立刻就被人送出来了,连白衡在哪儿都没见着呢。
这中间的过程里,想偷溜都不成,身边一直跟着人。
因此萧祚的手下进去后很快又出来了。
也有没出来的,却是被诊出感染了瘟疫,那些人被隔离了,虽然能见到白衡,可是自己也发病了,哪里还有力气带着白衡离开。
再有那些人口里对王爷忠心不怕死,可真的死到临头了,哪里肯放过治愈的机会。
所以便乖乖地留下来让白衡治病了。
至于治好病之后的事,那就等真的痊愈了再说罢。……
萧祚阴沉着脸,觉得近来实在是诸事不顺,让人烦躁得很。
他一不高兴就喜欢发疯,因此他当下拍案决定,他要亲自带兵攻入义诊的地方,把白家祖孙三人抢出来,若是抢不出来也得杀了。
绝对不便宜了萧昱。
这一次萧祚的心腹和亲信死命得阻拦他,开玩笑么,那个义诊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病人,王爷千金之躯,倘若感染了瘟疫怎么办?
可是萧祚能被劝住就不是萧祚了。
最后他的手下看实在劝不住,就试着跟萧祚打商量,让他不要亲自进去义诊的地方,让底下的人去就行了。
其实萧祚也被手下人烦得不行,不想再听他们一人一句的轰炸,赶紧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