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只见“蔺安乔”三个大字很是现眼。热尔娜的心突然颤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蔺安乔?”热尔娜轻声问,语气里充满了妖冶的味道。
“对,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蔺安乔极其富有磁性的低沉的声音,“你最近忙不忙?”
热尔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娇滴滴地说:“呦,咱有话直说?”
蔺安乔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两声:“你真是不给面子。”
“咱们之间要面子干什么,难道咱们不熟啊?”热尔娜的嗓音黏得让蔺安乔发怵。
“我想请你帮个忙。”蔺安乔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
热尔娜想都没想就笑道:“说,我听听。”
“我爸最近在追杀我,你让我到你那里避一避。”
热尔娜有些不可思议,不解地问:“追杀你?为什么?”
“其实,我爸主要追杀的人是杨溪。但我不能白白让杨溪送死啊,因为这件事并不是杨溪的错,是我的错。我就让杨溪和我待在一块以便我能保护她,但我爸好像打算连我一块解决。”蔺安乔解释道。
热尔娜一听到杨溪的名字,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快,话语的温度也瞬间降到负数:“大不了你再找个女朋友,你把自己赔进去算几个意思?”
蔺安乔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被激怒了,他不能明白热尔娜为什么总是这样铁石心肠,便说:“我说了,杨溪并没有过错,我能就这样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死吗?”
热尔娜紧锁着眉头,沉思不语。她深邃的眼睛中好像没有光彩又好像有光彩,神秘得像是悬崖永不见天日的夜明珠。
“我只要你帮我一点忙,也不会让你受损失什么的,更何况以后我会加倍奉还!”蔺安乔抑制不住地气血上涌。
过了一阵子,热尔娜终于开了口,语气稍微不那么僵硬了:“你很专一哦,蔺大公子。我就是开个玩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小女朋友而已,我哪里会那么不近人情。说,我怎么帮?”
蔺安乔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平缓了一些。不管怎么着,不管热尔娜怎么讨厌,怎么言语过激,只要她肯帮忙就谢天谢地了。
“你能不能帮杨溪造个假身份?”
“哦?”热尔娜微微眯起眼,为蔺安乔这个新奇办法弄得十分感兴趣。
“我想让她挂一个比较有威慑力的身份,以此控制住我父亲,让他三思一下。我可不可以把她挂到你们那边?”蔺安乔的语气就像狐狸一样,带着一本正经的狡猾感。
热尔娜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赞扬与诚服:“小事一桩,你们和我去一趟伊犁,那里是我的地盘。”
蔺安乔的语气充满了喜悦:“谢谢你了,那我们尽快走,骆溪还是太危险。”
“没事,”热尔娜平静地说,“我一会儿约一下飞机。”
电话挂掉之后,热尔娜的眼神有些忧郁与麻木,就像再装不下水的快被磨平的河床一般。她看了看出租车低矮的顶,叹了口气。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要知道,热尔娜是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师傅转头冲热尔娜微笑着点点头:“到了。”
热尔娜甜甜地一笑,将一张百元大钞直接递给司机师傅:“不用找了,谢谢您。”说罢便打开车门,准备将罗妍抱到医院去。
司机师傅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将找的零钱硬塞给热尔娜一边关切地说:“多收你钱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啊。需要帮忙吗,姑娘?你一个人抱得动?”
热尔娜没有拒绝这零钱,她知道,拿走这零钱反而会让这司机更加富有。热尔娜一边轻松而熟练地公主抱起瘦瘦的罗妍,一边冲司机报以一个微笑:“我劲大,谢谢您了,再见。”
热尔娜在稳当当地将罗妍送向医院的过程中,她注意到,那善良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一直目送她消失在医院大门,才缓缓地驶车离开。
善良又平凡的人啊,热尔娜心想,底层的生活是不是也有它不可言说的奇趣?
罗妍转入了病房。过了几个小时,医生诊断了罗妍是骨折,但庆幸不是大面积的也不是粉碎性的,是较好恢复的稳定性不完全骨折,大约三个月就能好完全了。
热尔娜拿着单子,呆呆地望了几秒钟。
热尔娜想到一路上罗妍的反应,有些惊讶。她完全没想到,罗妍已经骨折了。热尔娜也骨折过,她知道这是怎样大的痛苦;而看起来如此柔弱娇小的罗妍竟然一路上如此淡定坦然。这是怎样的韧性!热尔娜走进病房,在安静地靠坐在病床上的罗妍身边轻轻坐下。
“你疼的话,我去叫医生给你上止痛药。”热尔娜怜爱地看着罗妍苍白的小脸。
罗妍的身体明显还处在疼痛当中,但表情仍是安静祥和的:“不用了,谢谢你。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嗯.....不到一个月。”热尔娜嘴角勾起轻柔的微笑。
罗妍瞬间像是不知道疼痛了一样,脸色恢复了兴奋:“太好了,我应该不会缺课了。”
热尔娜为这如此单纯的思想感染了,心情也好了些。
“不过,一个月的话,恐怕瞒不过我爸,要不你跟我爸说一声,但一定让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