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老啊。”马户同情地看着怡贝,“她的未婚夫就是木龙。”
“……”怡贝冷静下来,看死人一般看着马户。
马户打个哆嗦,心说您在婚礼上玩那么大,直接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带走了新郎,别是根本就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吧。
像看到马户的疑问一样,怡贝诚实地点点头,但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让木龙送怡宝和花莲回家,他则回自己家把木龙揍了一顿。
果然是一体两面,啪啪啪完木龙,怡贝心情愉快,马不停蹄地又跑去怡宝那里找机会让她认清花莲的真面目。
怡宝正要出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她迟疑地看着怡贝和花莲,深怕他俩把房子拆了。
花莲也不高兴怡宝离开,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那么拼命干嘛,赚了钱不也是吃饭睡觉这点事嘛。”
她把坚硬且没靠背的秀墩都堆到一边,拉过客卧的沙发对着电视摆好,并瘫在上面。
“快去快去。”怡贝则催促着怡宝,“女人就是要有工作、有经济收入才能有社会地位。”
怡宝点头同意,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那你们可要乖乖的啊。”
“当然了!”怡贝伸手搂住花莲的肩膀,一想到让她丢脸的未婚夫就在自己的身下求饶,脸上不由自主地带出真诚的笑容,对怡宝笑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嘛,你的就是我的了,我肯定对她好好的。”
怡宝抬腕看看手表,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来不及多说,匆忙离开。
花莲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怡贝的手,丢到一边,嗤笑道:“宝宝的就是宝宝的,跟你没关系。”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细干什么。”怡贝微微笑着,说实话,怡贝认真笑起来有春风扑面的感觉,不美不魅,但会让人觉得亲切并值得信赖。
但花莲怀疑地看着怡贝,野兽中长大的她有一种执拗的认知,那就是伤害过她的人或兽永远不值得信任。
怡贝也不解释,挥手让马户打开电视,并开始连续播放韩剧,很快花莲就沉浸到剧情当中,时哭时笑,状如疯癫。
怡贝也在她身边陪着或哭或笑,一个下午过去,两人竟然如多年的好友一般,一起刷了部长剧。
期间怡宝打过电话回来问询,知道他们在安安稳稳地看韩剧也就放心了。
等到刷完剧,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花莲这才发现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知道有家很有名的法国餐馆。”怡贝自告奋勇,“法国餐馆诶,非常有名,非常好吃,今天我请你和宝宝。”
花莲琢磨了一下,又打电话给怡宝确认一下,也就同意了,想到要吃“外国”餐,还有点小兴奋。
有名的法国餐馆在城郊,一路上怡贝详细地介绍了法国餐的特点,“非常好吃,用料讲究新鲜,配色讲究鲜艳,而且,优雅,饭桌旁边专门配个乐器表演的!”
花莲听了心情非常激动,脑补出一大桌子炖肘子、白斩鸡什么的,旁边再大声地放着小曲儿,咦,这和老家吃酒席差不多嘛。
经过漫长的堵车、漫长的排队停车、漫长的店外排号,怡贝和花莲终于坐到了餐桌旁,此时的花莲眼睛已经冒出了饿狼般的绿光,可以吃得下一头牛……这个太夸张了,半头猪应该是没问题的。
深红色的香樟木桌子上摆着折叠整齐的洁白餐巾,水晶花瓶里插满娇艳、新鲜的红玫瑰,然而花莲根本没心思欣赏,左顾右盼到处找菜单,甚至连桌子底下都看了。
怡贝冲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打了个响指,立刻有穿燕尾服的侍者捧着菜单过来,分别递给花莲和怡贝。
花莲满怀希望地打开,然而发现餐单上印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菜单是法文的。
怡贝认真地看着菜单,实际上是在等着看花莲的笑话。
这个时候,花莲有点觉察出她这是上了怡贝的套了,但她有她的办法,用手招过侍者,比划了一下一整页的餐单。
侍者惊讶地看着花莲,用法语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么多。
因为西餐是按上餐顺序的品种列表的,一个项目下面再细分几种,比如第一大项是汤,这项下面就是各种汤。
花莲听不懂,但猜到侍者是在问她是不是要的太多,她用力点头认可,侍者又问了几句,可花莲不耐烦地把菜单还给他,她就不信了,这么些菜还吃不饱!
怡贝热情地问花莲:“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花莲摇头,不耐烦地用十指轮番敲着桌子。
怡贝微笑地收回目光,和侍者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才把菜单还给他,并塞给他一张票子当小费。
侍者满意地转身离开。
“我要他快点上菜来。”怡贝面对花莲怀疑的目光解释道,笑着说:“我还特意帮你点了这家店的特色菜呢,保证你吃过忘不了。”
怡贝笑的太真诚,花莲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过虑了,直到侍者在她面前摆上了四大盘子的菜。
是真正的“菜”!
“什么意思?!”花莲怒道:“你们这么大的一家店,就给我吃凉拌生菜?”
怡贝在对面优雅地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点的嘛,这叫沙拉,西餐里很常见的。”
花莲咬咬牙,明明就是拌凉菜,早知道这样先说自己喜欢酸甜口的好了。
“没关系的了。”怡贝把沙拉往自己这边拉,“不喜欢叫他们撤掉好了,反正我请客,再说我已经给你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