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多久?”厉君喃喃重复这句话。
【教官,你怎么又吐血了,这里又没有美人,你就算流鼻血也不用从嘴巴里喷出来吧……】她抱着教官,过去她和这位教官是两看两相厌,也曾经想平静的坐下来好好聊聊,可惜说话不到十句,最后都以教官拔出光剑朝着她狂砍告终。
这次似乎是他们说话最长的一次。
【厉君,】教官咳嗽一声,血沫子呛出嘴唇外,他抖着双手,握住她的手,【我教过这么多的学生,只有你是最特别的。】
【我知道。】厉君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好几次你都差点没把我气死,】教官数落着她曾经的光辉事迹,【三年前为了嫖个女人和顾宣上将的儿子大打出手,还上了星网头条。】
【那是因为那个二世祖怀疑我的生殖能力……】
【两年前不听指挥一个人杀进虫族中,差点机毁人亡。】
厉君立马反驳:【我不是重创了虫母,而且还成了国民英雄了吗?】
【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听过我说的话,】教官揪着她的头发,一脸无奈,【你这人不会是天生反骨吧。】
【教官你可得好好活着呀,你要是敢先走了我就把你晚上喜欢看小黄文的嗜好爆料到星刊杂志,再写情书把你看中的男神勾上床后始乱终弃。】
【你呀……】教官叹息,手指点在厉君的额头上,然后那只手慢慢滑落,指尖的鲜血随着他的手滑落,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说好的长命,说好的老不死呢?】厉君没有哭,可她眼底的悲伤却几乎要溢出眼眶了。
“活多久啊……”厉君眯起眼睛,平静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你这问题去问……问阎王,阎王八成是知道的。”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昨日那个帮助他滤过毒素的奇怪东西,她摇晃着脑袋,对镇北将军说,“条件有限,没法子消毒,你将就一下吧。”
镇北将军点点头,一脸我一点不介意的表情:“嗯,那个,还要谢谢你帮我解毒,否则我即便有命回襄洲也没命去找那位辽军统帅的麻烦了。”
针尖扎入他的手掌心,针管上有极其浓稠的黑液向上升起,没入那个奇怪的东西中,毒素一点一点从另一条透明的管子上溢出,厉君望着仪器上毒素浓度的数字已达到目标值,利落的将针尖从他的掌心中抽出,这才慢慢解释:“这个东西可以帮你把体内的慢性毒素拔/出来,一天一次,估摸要十来天的时间才能将余毒消干净,丫头说从这里去襄州最多也就十来日的时间,等到了襄州,你记住,做不到我说的话,我就弄死你。”
镇北将军被噎了一下:“女英雄,女壮士,您能不能别老是把弄死我挂在嘴边,我都差点被您吓得半身不遂了。”
厉君感叹一句:“那好,换一种方法,知道问君能有几多愁的后一句吗?”
这个时代不存在南唐,也没有个后主叫李煜,更没有个开国皇帝叫老赵,她对上镇北将军疑惑的眼神,感慨道:“这句诗的下一句是,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见到厉君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他的下身,还来来回回扫了几次,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厉君刚才所说话的寓意。
这一刻,镇北将军的表情是这样的qaq
妈蛋为什么画风不一样了,自被救之后,我就进入了奇葩模式,原谅他,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这个女壮士已经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如果用厉君上辈子的话来作个总结,那就是有一大波草泥马从马勒戈壁草原上狂奔而过,只留他风中凌乱。
这特么就不是个女人好不?!
就在厉君为镇北将军疗伤的时间里,水善若将那只被宰杀的倒霉山鸡也串在棍子上,整只摊开,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不可能弄得多好吃,水善若遗憾道:“要是有荷叶,做成叫化鸡,那滋味就更美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白瞎了这好食材。”
火光映入少女的双眸,宛若有两簇火焰在其中燃烧,她的脸上洋溢着简单的愉悦,厉君心下顿时漏了一拍,但一对上水善若那双清明干净的眼睛,她不由抚额转头。
她喜欢的可是丰满得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的女人,男人虽然不大喜欢,偶尔吃一口也是无所谓的,可她绝对没有恋童癖!!
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瘦弱到让人怜惜的小丫头竟然会有那么一点感觉对厉君这三观满地跑,节操四处走的人而言也瞬间尴尬了。
她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安,接口道:“丫头你的手艺很不错,我不挑的,总之你做的的确比我这破手艺好得多。”
一顿饭吃得甚是舒心,厉君大大咧咧的揪了两只鸡腿作为晚餐的牙祭,随后便嫌弃近来天气热,几脚下去将火灭了。
吃完烤肉后,三个人安静下来,厉君是还没从她误从虫洞中穿越的现实中回过神来,而水善若则忙着挑破脚上的燎泡,明日还要急着赶路,如果在行走中将水泡磨破了,走起路来也是钻心的疼,今日日头还早,她还得再去找些合适编织草鞋的细长叶子,将这双草鞋再加牢靠一些。
难得吃东西的时候都唠叨不停的将军也沉默下来,他尝试着摆动脚趾,这双脚动是还能动,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三年的兄弟最后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