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十三,帮忙拿个火把,咱们先去看看我挖泥巴的地方吧哈哈哈,回来赶紧做饭,饿死啦!”姚亦昕自知理亏,立刻转移话题。
“等等!你我成亲两载,你知道我的字是什么吗?”国师大人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泥巴吃多了撑得慌,竟然开始计较起这些小事来了。
姚亦昕哪里知道国师大人的字是什么?事实上他一开始就抱着解除婚约的念头去的墨竹山庄,压根就没打算和苏念白成亲,更别提还要打听人家的字是什么了,别说字了,以他的懒散劲儿,他连自己的正经名字都懒得认真书写呢,多一个字,往后连自我介绍都要多说一句“某姓姚名亦昕,字箬青”,简直想想都要崩溃了。
苏念白冷冷地看着他,今天他非要知道自己在这只小刺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不可!
“额,这个……字小白?”姚亦昕试探问道。
“噗嗤!”旁观的苏立春忍不住笑场。
国师大人黑着脸走出山洞,路过姚亦昕身边的时候,还甩了一下衣袖,看样子是给这只刺猬气着了。
姚亦昕红着脸跟在后面,结了婚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全称什么的,听起来确实有些过分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命运的大手对国师大人的蹂躏,才刚刚开始……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挖到那些治病泥巴的地方!”姚亦昕站在山洞外指了指地上,这里距离山洞不远,旁边是一整面石壁,石壁上面还有一些斑驳的青苔。
只见国师大人站在石壁旁,面色阴沉得比夜幕还要黑,突然,这位素来云淡风轻的国师大人扶着石壁,弯下腰,狠狠地呕吐起来。
只可惜,除了口水什么都没吐出来,连续昏迷了十几日,胃里空空如也,真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大人!大人!”随行暗卫立刻上去扶住苏念白。
半晌,许是真的吐不出什么了,苏念白有气无力地直起腰,恨恨地瞪了姚亦昕一眼,竟是理都不理的直接转身进了山洞。
姚亦昕被瞪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反倒是苏立春,走到方才国师大人站着的石壁旁,认真观察了一番那处被挖开了地表的土层,又折了一根树枝慢慢拨了几下,挖到下面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极其诡异,看着手里的树枝,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他想,他明白了他家大人方才突然呕吐的原因了。
“这块泥巴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姚亦昕看着火把下暗沉沉的泥巴地,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
“这里,应该是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上古大妖,咳咳,如厕的地方……”
呕!
姚亦昕想到方才苏家暗卫里的几个人亲口品尝了这泥巴,国师大人还意犹未尽地一口气吸收了十来坨疑似“厕所粪坑里挖出来的泥巴”,顿时整个妖都不好了。
“那啥,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要不我就先告辞了?”实在无法想象国师大人此刻内心的愤怒指数,姚亦昕秒怂,决定带着他们家白总管赶紧战略转移。
“等等!”苏立春赶紧一把拽住试图逃逸的某小地主。
“咱俩不熟!”姚亦昕急忙拽袖子。
“姚少爷,您要是走了,外面那个结界我们可破不开,万一被封在里面了怎么办?这大冬天的没柴没米的……”苏立春坚决不肯放手,结界是一个原因,姚亦昕跑了,谁负责正面扛住他们家大人的怒火啊?这种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啥,十三,咱们赶紧回去取点儿柴米油盐还有衣服被褥什么的送过来,想必国师大人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日呢。”姚亦昕趁着苏立春愣神的功夫,眼疾手快地扯断了衣袖,带着白十三连夜溜了。
“人呢?”
“大人,姚少爷说回家替您取些被褥还有吃的米面之类的,很快就回来了。”苏立春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答他的,是国师大人极其不爽的一声“哼”。
这一夜,国师大人就着属下取来的山泉水,漱口漱到大半夜,差点把满口的大白牙都漱掉了,气得连晚膳都没吃就睡下了。
姚亦昕和白十三下山后,连夜赶路回了姚家村,一副狼狈的样子像是遭遇了山贼似得,吓得看门的何东一大跳,忙不迭地开了门将两人放进来。
“少爷,白总管,你们这是,路上遇到山贼了?”
“别说了,晦气!快点,让厨房做点儿吃的送过来,这大晚上的别折腾了,就做两碗面吧,再卧俩荷包蛋。”青菜是别指望了,姚亦昕发誓,明年他就把大棚蔬菜给捣鼓出来!
这一趟给折腾的,要不是他嘴馋想吃新鲜蔬菜,就不会翻山越岭的去找香椿头,要不是为了吃一口香椿头,也不会遇到后面这些事情,还不小心让洁癖症患者苏大国师吃了一肚子厕所茅坑里挖出来的泥巴,额,虽然说吸收的和亲口吃下去的还是有区别的,但是,想想也还是很恶心啊。
吃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想了想,还是让白十三吩咐下面人,赶紧给准备一些干净的被褥衣服之类的,还有柴米油盐和各种食材也准备了一些,等天亮了还是送过去吧,不然他怕整个大元朝的国师粉会手撕了他……
想到国师大人可能恶心得吃不下饭,姚亦昕心虚地命人将地窖里剩下的最后一小罐子山楂酱取了出来,准备送去给国师大人开胃用,谁让他一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