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手机振动了几声，他拿起来皱了下眉头，李山打过来做什么？
“喂？”
“启明你现在在佑哥那里是吗？”李山的语气没什么异常。
“嗯，怎么了？”
“李老想见向佑一面……”
这是要趁机找碴？陈启明张口就要拒绝，“可是小向他身体……”
“你听我说，李老他有事要告诉佑哥……李部长好像在九区出事了。”
“你说什么？……你等等，”陈启明震惊地问道，声音不由大了许多，他顾及着看了向佑一眼，捂住了手机往外走，等离开了房间，才低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也是旁敲侧击出来的，不过看李老的样子可能不太好。”
“万一真有什么事，小向他就更不能去了，你最近没来看过……”
“我不能去哪里？”向佑光脚站在门口，看着陈启明笑了笑，显得苍白又瘦弱，“出什么事了吗？”
……
“别劝我了，你开不开车？你不开就下去，我来开，”向佑坐在副驾驶说道。
陈启明叹了口气打着火，无可奈何地陪着向佑去应李常川的约。
……
李常川坐在沙发里，盯着面前的空气，表情空泛疲惫。
向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李伯？”
李常川闭上了眼睛，隐藏着什么强烈的情绪，招了招手，向佑和陈启明坐到他对面。
“向佑……”这两个字里夹杂着复杂的犹豫。
“嗯？”被叫了名字的人局促不安地握紧了拳。
李常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撇下了目光，“我叫你过来是看在你爸和我多少还有点交情，这件事也应该是要告诉你一声……玄纪他回不来了，你知道了，就走吧。”
“……李伯？我……你的意思是纪哥他在九区出事了？”
李常川没说话，一旁的老管家低着头，闷闷地解释起来，“虽然九区现在已经彻底和外界断联了，但是消息应该没错。”
向佑愣了许久，“那尸体呢？”
“遗体暂时接不回来，而且九区的事情上面怕闹的更大，所以丧礼是不会办的，一切都要保密，麻烦向先生不要透露消息出去。”
向佑冷冷笑了一声，“没有见到尸体你们凭什么认为人死了？什么事也不解释，我为什么要信？死因呢？嗯？”
管家沉默下来，李常川瞧也不瞧向佑，缓缓的起身往里走，“他被九区的暴动分子围在大楼里，大楼现在已经被炸塌了，原因知道了，你走吧。”
向佑瞪大了眼睛想去拉李常川，陈启明立刻抓紧了他，“小向。”
向佑推开了他，站起身叫住了李常川，“你在骗我对吗？换个理由行吗？他和谁在一起都好，你别编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也不想是怎么件事把你们俩拆开，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你能替他去死，……哼，要不是玄纪他不舍得你，非要替你去九区顶这个雷，现在死的人就该是你，懂了吗？”
向佑脑子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拉住了李常川，“我……”
“还想怎么样？你已经把他给害死了，还不够吗？”李常川面无表情语句平淡，每句话却都在加重压在向佑死穴上的力道。
向佑微微松开了一些手指，语气小心翼翼的像头无路可投的孤兽，“我想再看看他。”
李常川冷漠的看着他，“别再异想天开了，他死了，因为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
向佑眼眶发红，“无论如何我想见他一面。”
陈启明皱着眉头劝解，“小向，队长在九区而且……”
“让我去九区，让我进去……我去陪他，不然他会冷的，我还想再抱抱他，我想去见他，答应我好吗？”向佑看着李常川跪下来，“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要去见他。”
“我没办法让你去那里，走吧，”李常川留下个疲乏的背影，向佑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眼泪不停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
“小向……”陈启明看着向佑崩溃的样子，咬了咬牙，“我带你去，别跪着了，起来吧。”
“……启明，”向佑抬头看向他，“……谢谢你。”
第80章 第八十章（终章）
被封锁的九区一片肃杀
街上只有落叶和灰尘。
陈启明看着入目的疮痍，忍不住叹了口气，进九区并不是很难，但是进来之后，却是举步维艰，他扭头看着消瘦的向佑，心底发酸，“累了的话……”
“没事，找到纪纪要紧。”向佑打开地图辨别好了方向，“我知道他还没死，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
陈启明看着向佑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不敢安慰他，更不敢反驳他。
找了三天三夜
连身体健壮的陈启明都已经找不动了，向佑还在找着。
两人最近遇上过暴徒，打斗过后都是浑身是血。
“大楼就在这附近……”向佑对好了地图上的位置之后，兴冲冲的赶了过去。
挖了四五天……毫无收获。
陈启明帮他包扎着血肉模糊的手，“你还要再找吗？”看着他的样子，是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还有很多地方没挖过，这边搜救队进不来，我如果不挖的，纪纪真的再下面怎么办？……我怕他冷……”
“那就继续挖吧……”陈启明实在不忍说出那个可能的事实，他只能陪着向佑再发几天疯。
半个月以后，弹尽粮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