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蹊, 宋言蹊。”

宋言蹊的眼皮特别沉重, 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阻止他睁开眼睛,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但是叫他名字的那个人声音里带着哽咽, 怕是要哭了。

宋言蹊用尽了力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一时还有些茫然, 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宋言蹊,你终于醒了, 你身上很烫, 难不难受?”

宁宇被怀里的人热醒之后, 怎么都叫不醒宋言蹊,于是慌张的喊外面的小厮去请大夫。

宁宇把宋言蹊头上的帕子拿下来,又重新换了一条,“你晚上发烧了,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

“夫君?”宋言蹊一说话才发现喉咙干涩嘶哑。

宁宇拿来桌边的温水喂给宋言蹊喝,“一会药就熬好了, 等下你乖乖喝药。”

宋言蹊嘴唇苍白,脸色虚弱的倚靠在宁宇身上,宁宇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大夫说你是因为七情内伤,气机紊乱, 脏腑损伤,阴阳失调才导致的病。”宁宇抿了抿嘴,“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是吗?”所以才会因七情内伤生病。

宋言蹊握住宁宇的手,“不是。”

窗户上悬挂着宋言蹊做的凤铃, 下面垂挂着两个木牌,上面是宋言蹊和宁宇一起写上的字,风吹过,传来凤铃轻灵的声音,合着宋言蹊笃定的话语,“我很开心。”

宁宇喂宋言蹊喝粥,手脚笨拙,宋言蹊也没嫌弃,“我又不是手受伤了,自己喝也行。”

宁宇端着碗,“我想喂你。”

宁宇学的很快,没几次就像模像样的了。宁宇也不傻,喝药没有一勺勺的喂。宋言蹊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了。

宋言蹊喝完一晚黑乎乎的药,宁宇就喂了一颗蜜饯,“是不是很苦?”

“不是,很甜。”

??

“夫君,你是不是一直在陪着我?”

宋言蹊问的没头没脑的,宁宇不明白宋言蹊问的是何意,不过,他不陪着宋言蹊还陪谁,“嗯。”

宋言蹊笑靥如花,笑容里带着释然和解脱。

两人没有去吃早饭,宁爹爹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言蹊啊,有没有觉得好点?是不是最近累着了?那些铺子有掌柜的看着,府里也有管家,你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宇儿也是,你就不该惯着他,府里有专门的人给他做衣服,还不懂事的闹着让你做。”

“爹爹,我没事。夫君他很好。”

“好好,我不说他了还不行吗?你就护着他吧,他最会蹬鼻子上脸了。”

宋言蹊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喝完药之后,更是想睡觉,宁爹爹给他掖了掖被子,“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叫宇儿去做。”

宋言蹊笑眯眯的,“你放心吧,爹爹,我很快就好了。”

宁宇出门去送爹爹,宁爹爹就差没揪他耳朵了,“晚上不许闹言蹊知不知道?好好照顾他,看那小脸白的,还不许我骂你。”

宁宇再三保证之后,宁爹爹才离开,走时还看了宁宇几眼,嘀咕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宋言蹊强撑着睡意,看着宁宇回来才眼睛一亮,眼里满是笑意。因为昨晚的梦,他好像下意识的就会去寻找身边宁宇的所在。

宁宇坐在宋言蹊旁边,“你睡吧,我在这里不走,我看着你睡,别怕。”

宋言蹊的声音带着鼻音,软绵绵的,“嗯,我知道。”

宋言蹊睡的安稳,宁宇勤快的给宋言蹊换湿帕子,剩下的时间就看书,若有可能,他还想参加三年后的乡试,当秀才。给他父亲爹爹挣面子。也让宋言蹊高兴高兴。

宋言蹊一觉醒来,身上酸酸软软的,心头上层的阴霾却好似被驱散,一片透亮。

宋言蹊一有动静宁宇就发现了,“饿不饿?”

“饿了。”宋言蹊坐起来,头上的帕子掉了下来,伸了伸懒腰,只觉得身体都轻松了许多。宁宇一坐到床边,宋言蹊就很自觉的靠在他身上。

宁宇摸了摸宋言蹊的额头,放下了心,烧总算是退了。

“傻瓜宋言蹊,你本来就那么笨,再烧成傻子了可怎么办?”

宋言蹊的眼睛亮晶晶的,凑上去亲了亲宁宇的下巴,“你养呗。”

宁宇不放心的又摸了摸宋言蹊的额头,“宋言蹊,你是不是烧傻了?怎么怪怪的?”以前他叫宋言蹊傻瓜的时候,宋言蹊早就瞪他了。

宋言蹊神秘兮兮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

“你在梦里也会来保护我。”

宁宇的耳朵蹭的红了,粗着嗓子,“什么保护不保护的?睡醒了就赶紧起床,一会要吃午饭了。”

宋言蹊看着红着耳朵,表情别扭的宁宇,只觉得心里软软的,很可爱,双手摸上宁宇红通通的耳朵,亲了亲他的鼻尖。

“你、你干吗?”

“咬一下亲十下,我在还以前的账。”

宁宇平时亲宋言蹊亲的很自然,看宋言蹊被他亲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很得意,可真的等到宋言蹊动不动就上来亲他的时候,反倒十分害羞了。

宋言蹊洗漱整理好,一扫倦容,整个人好似发着轻快的光,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惹得宁宇频频的看向宋言蹊。

宋言蹊拿着水壶给窗台的花浇水,嘴角翘着开心的弧度,宁宇不自觉的被吸引着,跟在宋言蹊身后。

宋言蹊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宁宇反应不及,撞了上去,宋言蹊往前踉跄了一步。

宁宇已经准备好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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