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文诗歌抱头。
“父亲？”捂住了耳朵的文诗歌并没发现这一声不是天夜叫的。
“叫爹爹！”
“……”安抚好了自家徒弟准备出来看看受到刺激的老父亲的清书曲，在听到这三个字后迟疑了一会儿，果断将目光转向天夜。
“兄长。”
天夜点了点头，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阿曲，你们……咳咳，这么快就完事了？”
好吧，他也不该理天夜的。
清书曲回头看向从房间内走出来的逢渲，对方虽然发泄完了，但仍旧气得很又委屈得很，一口气憋在心里憋得眼角都有些红了，见到对方这副模样，清书曲不由勾起唇，心想，果然还是自家徒弟可爱些。
清书曲冲逢渲招了招手，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走到清书曲身边站定。
“父亲，这是逢渲。”清书曲向文诗歌介绍道。
“我知道，”文诗歌苦着一张脸，“之前见过了。”
“逢渲是我的徒弟。”清书曲继续道。
“哦……”文诗歌有气无力地回道，但突然他反应了过来，“啊？”
“同时也是我的道侣。”清书曲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文诗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父亲，就算您再怎么反对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清书曲笑笑，“我这一生只认逢渲。”
“师尊……”之前因为对方瞒着自己去实行那么危险的计划，逢渲憋了一肚子气，但比起气，还是清书曲平安无事这一点更重要，从很久之前他所求的就从未变过，逢渲只要清书曲好好地活着。
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只是在清书曲向文诗歌介绍自己是他道侣的那一刻，在清书曲说他一生只认自己的时候，逢渲的心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
不过看文诗歌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承认他们俩的关系，但是，对方承认与否有什么关系？
逢渲上前一步与清书曲十指相扣。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文仙尊，无论您同意与否，我都不会放开师尊。”
一旁的天夜也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父亲，作为兄长，我只希望阿曲每天都能开心，在我看来，阿曲和逢渲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很开心。”
“……”文诗歌沉默了，良久，他才开了口，“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说要反对。”
场面一时很尴尬。
“可能是我开口的时机不太对，”文诗歌轻咳两声，“我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
“阿曲喜欢的人也是好孩子，所以我不反对，只是……”
“逢渲的师尊，不应该是宫垣吗？”
文诗歌这句话问出后，没有一人回应，许久之后，唯一不怎么了解个中曲折的天夜开口打破了这个局面：“父亲，逢渲是阿曲的三弟子，宫垣的徒弟是晓无衣。”
听到天夜这么说，文诗歌无奈笑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我想问的……”
文诗歌突然顿住了，他垂下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不一会儿就自己得出了答案：“算了算了，刚刚的话就当没听过吧，反正也不重要。”
“父亲，”可这时，清书曲却说话了，“阿渲的确本应是玄泽师兄门下弟子。”
闻言，文诗歌微微一愣。
清书曲接着道：“只是这一世，阴差阳错，他的师尊变成了我。”
只是这一句，便让文诗歌茅塞顿开。
见文诗歌如此，清书曲忍不住问道：“父亲，您为何会觉得阿渲的师尊应该是玄泽师兄？”
“这个……”文诗歌突然不知该怎么说。
正巧这时有人给他解了围。
“臭狐狸你要不要脸，飞升了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这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是莫道。
“你出现在这里没关系吗，不会再被劈了？”这温和地讽刺着对方的声音是应风。
“被劈了正好，”似乎刻意保持着有些中性的声线响起，“最好带着你们两个一起劈了。”
“应风，莫道，立刻把我男人和我儿子交出来！”
“……”
这三人全程都没压制自己的声音，甚至拔高了不少，以至于身处上阙仙宗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隐约有了猜测的天夜和清书曲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直到文诗歌一脸惊喜地唤了一声“清河姐姐”，然后果断跃至空中大喊道：“清河姐姐，我在这！”
下一秒，一道身影直扑向文诗歌，然后把对方紧紧抱在了怀里。
竹夭小筑中的三人看了一眼空中黏在一起的两位，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开，逢渲自然是跟着清书曲，而天夜想了想，也跟在了清书曲身后。
逢渲一直握着清书曲的手，对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只是苦了天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如此碍事，可他一个魔君，身处正道宗门，乱跑总归不太好。
你说有文仙尊在不碍事？额……看看天空中黏着的那两个人，摸着良心告诉我，文仙尊现在真的有空管别的吗？
天夜跟着自家弟弟到了上阙余下五座主峰中的某一座，恰好这时逢渲开口道出了这座主峰的名字：“灵道峰？”
“嗯，”清书曲回头冲逢渲笑笑，“有点事想找玄泽师兄问问。”
说着，三人已经到了万剑阁。
逢渲贴心的放开了与清书曲相握的手，以防万剑阁中被“文仙尊六百年前的爱恨情仇”惊吓到的弟子们，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