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欲跟上,被白玉堂拉住。
“你们说的那位可是适才跟我们一同回来的穿玄衣的公子哥?”
展昭颔首。
“包大人这么心急,看来来头不小啊。他是谁?”
“白兄一同前去,不就知道了。”
白玉堂是很快知道了那玄衣公子是谁,当那位被他带到开封府的着青玉湘裙的美人一声娇呼扑入玄衣公子怀中的时候。一切来得极快,白玉堂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所有人跪了一地三呼万岁,他仍傻愣愣站着。幸亏展昭及时拉他一把回神,白玉堂才同众人一般跪下见驾。
“平身。都起来吧。”赵祯随意一挥,拉着玉妃一同入座。才坐下便瞧到白衣胜雪的白玉堂。定眼打量了两眼,他问:“这位是……。”
玉妃柔声细语道:“适才臣妾与陛下走失,全亏了这位少侠将臣妾迎到开封府。”
“喔?”
赵祯向包拯看去,包拯忙接道:“这位是陷空岛五义的白玉堂白少侠。”
“白玉堂?”见赵祯的表情明显是吃了不小一惊,几乎站了起来。
白玉堂跪下:“草民白玉堂见过陛下。”
“原来那个大名鼎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脾气比驴子还差的锦毛鼠就是你啊!”
赵祯无意识的快人快语引起展昭一阵异样的咳嗽。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脾气比驴子还差?
白玉堂用眼角冷扫了展昭一眼,狠狠在心里啐了口:死猫!毁我形象,要你好看!(0:拜托!某白,你有形象可言吗?)
赵祯抬手示意:“平身。常听展护卫提起你,知道你是个侠义之士。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白玉堂拱手回道:“陛下过奖。”
包拯道:“启奏万岁,白少侠心怀侠义。展护卫外出公干之时,都多亏了白少侠相帮,,这几年来开封府没有少得益助。”
“此事朕也多有耳闻。”赵祯满意地点头道,“朕也早有打算欲奉行赏赐。不如今日……”
“陛下。”
赵祯睇展昭神色,不解地问:“怎么了展护卫?朕想封赏白玉堂你不高兴吗?”
展昭低头,“臣不敢。”
“那朕现在就封白玉堂为……。”
“等一下陛下。”白玉堂贸然打断,重重跪下道,“请陛下收回圣眷,切毋封赏草民。”
“这是为何?”
“草民的性子和展昭大相径庭,绝对不适合作官。何况草民习惯了五湖四海游历的快意生涯,也不欲为官职所累,失了羁放的脾性。所以草民恳请陛下收回呈命,陛下的心意草民心领了。”
“这……。”
包拯解围道:“陛下,既然白少侠如此说,封赏之事就暂时作罢吧。”
包拯突然看了眼玉妃,赵祯会意,道:“玉妃,朕让包卿家派人先送你回宫。”
玉妃问:“那陛下呢?”
“朕有事交代包卿,很快便回。”
玉妃点头,向赵祯欠了欠身,再受一旁众人跪拜后便离开了。
玉妃一走,包拯立刻大步上前,掀袍跪下,“万岁微服私访却遭遇险境受人行刺,实乃包拯之过,臣请万岁降罪。”
“这事与包卿又有何干?”
“包拯作为开封府尹治理不严,理应受过。”
赵祯了然一笑,道:“行啦。朕微服出巡没带侍卫伴驾,朕也有过。包卿莫再提及,万一闹到太后那里,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谁都没好处。”
“万岁鸿德海量不计微臣之过,包拯铭感五内。不过这次行刺非同小可,绝不可等闲视之。为圣上龙体安危着想,臣恐此事掩饰不了,不如即刻交到刑部让其严查,也好早日将谋逆反贼拿获,还圣世清明。”
赵祯沉思半晌,“啪”地一击折扇打在案及边角,“不可。”
“万岁,滋事体大……”
赵祯扬手阻止包拯下文,道:“爱卿想说的朕都明白。朕已经不是十几岁登基时什么都不懂的娃儿了,厉害关系朕还是清楚得很。”
“臣不敢。”
“这件事,朕自有打算。当然,朕十分需要包卿及开封府的全力襄助。就不知尔等可愿助朕一臂之力?”
“能为万岁效力,我等万死不辞。”
见在场所有人俱跪倒拜下,年轻帝王脸上那抹从容的微笑绽放得比先前更胜。“呵,别这么严肃,都起来。朕可不是索命阎罗,万死是大大的不必,只要诸位办好朕交代下来的差事即可。”
包拯问:“不知圣意为何?”
“首先,这件事全面封锁,除了开封府,朕不想从别的嘴里听人提起。”
“谨遵圣意。”
“其次,朕会即日下旨给包卿你。你就到刑部代朕彻头彻尾地好好查查往年文案宗卷,若有可疑的错案冤案,你应该懂得怎么做。”
“臣懂。”包拯迟疑片刻,问,“不过,恕臣驽钝,臣不明白万岁为何突然提这个?莫非……”黝黑脸上已显明了。
展昭道:“大人猜得不差。万岁此次遭遇行刺极可能便是因冤案所致。只是……”顿首想了想,又道,“会因此而行刺圣驾,想必不会是小案。定是灭门诛族的大案,更可能是御审的密案。”
赵祯起身,神情严峻了起来,“朕亲政不过数年,自问不曾有过什么不妥或是耿怀在心的事。但若是太后执政时错判的,朕便不敢断言了。此外,朕要尔等保密也别有他意。”
包拯道:“臣等明白。太后年事已高,万岁定是不希望再有政事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