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拐十八弯之后终于来到海凤凰跟前,秦正还未开口侍女便快速走到凤主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海凤凰变了变脸色,转头将秦正盯住,那五人竟绊不住他片刻!
「怎么只有你一人?」秦正面露不悦。
海凤凰命令道,「去把麒主请来。奉茶。」
偌大的殿堂内,主人和客人相对无言,一人继续翻阅她的书卷,一人自个儿品茶,各做各的互不答理。
和这男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她就想杀人了。
和这女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就把她脑袋拧下来了。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三十五 振夫纲-1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谁允许你来的?」出口便是不输海凤凰的冷言冷语。
秦正笑了笑,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伸手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发簪呢,谁允许你取下的?」
「你……」麒儿被这气势给震住了。
「发簪。」秦正轻声重复。
麒儿愣愣地从怀里摸出东西递给他,一根发簪,以作结发之用的发簪。
「你不想要了?」秦正轻轻抚摸着白玉簪子,眼神越来越冷。
「我何时说不要……唔!」一边的耳饰突然被扯去,疼得麒儿闷哼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手腕已被一只铁钳扣住向殿堂外拖去。
「这便想走?」海凤凰起身挥了挥手。她这里不是集市,岂能容这个人每回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秦正回头吐了口气,突然双目一瞪隔空打出一掌,将海凤凰身边的柱形图腾击成碎片,「我现下心头很不痛快,你要惹我?」
「凤主!」一名女官飞快将海凤凰的手握住,摇着头道了声‘不可’。
「海凤凰,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他已不是海麒儿,他叫魏麒儿,同样的话若让我说上第三次,那便烦劳你交代好身后事。」
「秦正你……」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闭上嘴,走!」
麒儿惊愕地合不上嘴,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不等他再说一个字,脚下几个踉跄便被秦正拉出了殿堂,而后又是一路拖拽将他带出了海凤凰的宫殿。令他惊骇不已的是,他竟然使尽力气也挣不脱秦正的钳制!
「秦正你吃错药了!」
「你在叫谁,谁叫秦正!」
「啊!」
一双铁臂猛地圈住麒儿的腰身,越收越紧,就快要把他拦腰碾碎,「我若不来,你便不回去了?」
这种眼神,这种表情,这是谁,这不是秦正。恐惧像一股巨浪披头打向麒儿,心头有一个声音在叫着,这个人会杀了他,会杀了他……「我何时说过……说过不回去。」
「你这样子真是碍眼。」
温柔的亲吻落在麒儿的发丝上,仿佛倾注了这个人毕生的爱恋,却是在下一刻突然撕咬住他的发绳,连带相缠的几根头发一起扯下吐在地上,麒儿疼得皱紧眉头不敢叫喊一声。接着唇齿衔住了他额头的玉带,将其扯断丢开后亲吻着他的脸颊来到了耳际。滑溜的舌几番挑逗弄乱他的呼吸之后,叼住他耳上的吊饰猛地一扯,火辣的疼痛几乎令他叫出声来,而那人却是啧啧舔舐着他的耳垂品尝鲜血的香甜。而后,唇舌吮吻着从耳后到了他的颈间,舌尖舔划他喉头的同时,利齿正‘咯噔咯噔’切咬着他项上的佩饰,像是那啃咬骨头的声音。
终于,在这声音之下,惊吓过头的人溢出眼泪来。
「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会不会就这么一口咬下去,吸了你的血食了你的肉,省得发你的春秋皇帝梦。」
「不……我不是要……只是……只是想……」他并非是在做皇帝梦,他只在等这个人来……
就在这时,腰上箍紧的双手突然松开,紧接着是麒儿始料不及的。
只见秦正突然抱住脑袋,脸孔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茫然,「诶?大主子?你怎在这儿?还穿得这么花俏。」惊觉自己竟然在嘲笑大主子,立刻改口道,「我是说很好看,很好看,真的!」
麒儿呆呆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仍沾着一滴泪珠。秦正这才注意到如斯美景,不禁喃声自语‘梨花一枝带春雨’,今生今世竟能从他的齐君身上看到此景,从前做梦也不敢妄想。
「话说回来,我又怎会在这儿?」说着秦正抬头望天,「呀,怎么都这时辰了。我记得方才还在北门关睡着,天还没亮啊!我还做了个梦,很吓人的。我梦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