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镶为何叫他将军,他不是王爷吗?” 萧冰挚问。
“王爷从前是镇北将军,习惯了呗。”阿镶裂开嘴憨憨笑道。
教授昙的武功,萧冰挚仅是在他面前耍一遍招式再传予心法口诀便算完成任务。大多时候他会在旁边看着,昙虽然冷眼黑脸却也不会撵他走。习武渐渐成了萧冰挚每日最期盼的事,有时他还会忘记肚子饿这事。
阿镶走进练功房,笑意从脸上消逝了一瞬。
“阿镶。”萧冰挚将汗帕递给昙,转身见到他忙招呼着。
“过了午时萧兄弟还不去用膳?”阿镶笑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萧冰挚转向昙,毫无诚意地鞠了一躬,“小的告退。”没等镇北王爷点头他便冲出了练功房。
阿镶惊讶,将军竟由他这般无礼。
“有事吗?”昙继续习练方才的招式。
“没,没有。”阿镶红了脸,他怎能说是因为两人在练功房里待太久,他才进来……
昙显得有些心浮气噪,停下来解开额上的玉带,冷冷看了阿镶一眼,道:“叫人准备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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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挚难得起一个大早,吃过早膳走入后花园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抽出剑花园里耍起来。那时而迅猛时而慢腾的比划,与其说在舞剑不如说在耍猴戏。
和那人相似的戏玩招法令昙停下了脚步,盯着那耍猴戏的人一眨不眨,眼里闪烁的光刺痛了阿镶的眼睛。
“萧兄弟今儿可起的真早啊。”
“阿镶早。”萧冰挚主仆不分,先向阿镶问候才懒懒地对昙道:“王爷早。”而后他发觉阿镶脸色不善,是在怪他对王爷无礼?
午时,北门关突然报急,天朝大军突然来袭。昙只得尽自身职责,前去指挥坐镇。萧冰挚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五主子的人马不可能主动来犯,怕是有人慌报。
不出所料,果然是有人搞鬼。一行人在通往北门关的一片乱石林里遭到伏击。石林的机关好生厉害,跟随镇北王的几十个武功好手全部身亡。萧冰挚四处寻找昙的身影,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
他在一块怪石后面找到了昙和阿镶,他们正与十几人打斗,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弱,阿镶全力对敌身上已伤了几处。昙因早晨服用了疗伤的紫果,此时不可妄动真气,他仅是一味的避开对方的攻击。
萧冰挚大呵一声,迎上去挥掌直击昙周围的数人。为了不让他们接触到昙,他贴在昙身前拔出剑舞得密不透风。一干人毕竟非酒囊饭袋,仍是逮住空挡攻击昙。“阿镶!”他朝前方的人喊道,打算两人连手将一干人引到怪石另一边狭小地牵制住,如此昙便有机会离开。
阿镶明白他的意思,巨剑猛地大力劈下。萧冰挚同时使出推山移岭,将数人逼到怪石另一边……
十多人中三人被取了性命,其余负伤逃走。萧冰挚倒下那一刻在想,他为何要这般拼命?还有,他哪里惹怒了阿镶,方才阿镶明明可以帮他挡开背后那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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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见到的是紫衣人冷冰冰的脸,闭上眼不愿再看第二眼,对救他三次的恩人他难道就不能有一丝好脸色吗?
“装死?”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第8章 流水似无情(8)情陷
萧冰挚被抓住衣领从床上仍出去,落下背着地,背后的伤口裂开,血浸出在深蓝的衣衫上显出一片淡黑。
侍女听见响动进屋来,被眼前的情景吓着刚要退出去昙便叫住她。“去把大夫找来。”然后转向地上的人道:“起来。”
萧冰挚瘫在地上根本起不了身,背上的伤口被涂抹的药漤得很疼,比挨刀的时候还疼。昙上前抓着他的后领提起来,听他一声痛苦的呻吟手下留了一丝情,把他拖到床上趴着。
“这是什么?”昙手握一本纸页泛黄的册子问道。
“诶?”萧冰挚忙伸手进怀兜里摸了一摸,空无一物。
“里面记载的可是赤炼门的武功?”昙问。
“是……”萧冰挚黯然道,并非痛心这本绝世武功秘籍落入他人手中,只不过有了册子,日后再无需他来教授武功。
昙将册子揉捏在手中,指甲扎破了几张纸,“每日习武时将它带来给我看。”说完便把册子扔给床上的人出了屋子。
望着那颀长的背影,萧冰挚心中除了欢喜还有疑惑,莫非他是看不懂册子上的武功?或是要人亲自传授精进更快,或是……摇摇头,痴心妄想。
为他拼了性命的原因,萧冰挚已有些明白。这一生,怕是只能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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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他手中的剑,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再替他拉下上挽的衣袖,松开腰带放下衣袍下摆,最后系好整理衣袍。伺候过老爷两年,这些萧冰挚早已熟练,而今不过是换了一人伺候并无不同,他却每每心惊手颤,总会出些小岔子。昨儿没当心扯掉了他几根头发,前日弄断了他的玉带……
“将军。”阿镶在门口冷声叫道。
“何事?”昙皱眉,不满他的厉色惊扰。
“大司徒前来拜见。”
“大司徒……”继前任‘司徒’启星移后新上任的辅政大臣,海凤凰的傀儡。“让他在偏厅等着。”昙抬脚走出练功房,发觉萧冰挚并未跟来,回身冷眼看他。
“我再留一会儿。”萧冰挚手拿剑舞动起来,见过昙方才的招式之后他有些领悟了其中的玄机,得趁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