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唯有这轮曜日,光耀夺目。

群傲蓦地撒了手,由那脑袋将地面砸了个窟窿。不怪他胆小,实在是被一个死尸鼓出的眼珠子黏住,任谁都会毛骨悚然,「大……大哥?」

这一声『大哥』如同吹响号角、擂起战鼓,进攻的令符直插地面,那死尸立时站了起来。

麒儿几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不对劲。」

群傲左看右看,后退再后退,「为何……」为何是我啊!

一扑、一剪、一扫,疾如闪电的猛虎三式根本不给猎物存一丝期许。被扑压在地的群傲却依然侥幸地想着对方在与他玩笑,「大哥……」笑得快哭了,别扯他的裤带啊!

「做什么……」阿杰的脸呲一声冒了烟,那举动不会是在?!不,一定不是,定是他的想法太龌蹉,老爷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对展大哥……

「还能是什么,呵,呵呵。」小饼子已然疯癫,谁叫永远是最了解秦老爷的人。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在群傲以为这是刚醒来神智不清的人无意的拉扯时,那只手摸入了他的股间,「秦正,你有几条命!」

轰隆炸开的子母河面,那是几颗震天雷才有的效果,亦是秦府二主子释放出十成功力的后果。被掀飞出去的小饼子欲哭无泪,他好想回南凉啊!

云飞和仕晨有能力自保,唯一则被阿杰推了一把方能避开,幸好麒儿及时搂住小林躲开了这强大的冲击,而等六人的视线再次清晰时,所有人皆是同一表情,傻了。

那应当是一双腿,虽然只看到了部分,但修长笔直的轮廓依旧美……不对!秦二主子的腿再美,别人也休想看到的啊!

群傲木然地看着自己光着的脚踝,目光放远一些后看到了那条素灰的长裤,那是他上月做的新物,今早头一次穿在身上,而此时正被另一个人抓在手上。

展大哥!阿杰无声唤着,腾空而起的身体尚未落地,他身上的长袍已铺下去盖住了那双腿。

「二主子……」云飞只敢唤这一声,不敢再多半个字。

「我们……没看到。」唯一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只看到了膝盖以下的部分,或者再往上一点,就一点点。

仕晨不失地点着头,「什么也没……」真的只有腿,不过这恐怕也安慰不了人。

我有治……嗯……疯羊病的药,小林摸了摸口袋,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傲哥……」麒儿许久没有如此称呼过,一出口才觉得陌生。

群傲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衣摆随之遮去了裸露的腿,「大哥,你还要睡到何时?」笑容一如既往,如三月花开,温雅从容。

在二主子手指跳动的瞬间,麒儿箭步射了出去,「我来!」摧心掌最后一式,挖心掏肺!反正这狼心狗肺留着也无用!

诶?这么容易就得手?

不过无人察觉到那人的异样,仕晨紧接着将击飞出去的人一脚踢回来,「不劳二主子动手,看我的!」戳你的丹田,chā_nǐ的百会,越王剑的传人没有剑也能让你千疮百孔。

「司徒仕晨,这便与你双剑合璧一回教训这畜生!」云飞挑起地上的木枝,漫天的剑影随即将那畜生包裹其中。看似不如四主子霸道的流云剑法,却能轻而易举地叫你体无完肤。

「三主子好刀法,划开了皮烤起来是要香些,不过按照宫中御厨烹饪之法,还需用再扎几个眼儿方能入味。」说着,唯一将玉扇里的飞针全部打了出去。

阿杰其实不想出手,可是那脑袋就砸在他脚边,不把那脖子拧两圈着实对不住自己。

『鹤顶红要么?』小林举起了手里的药瓶,不过看那样子,用不着了吧?

「二主子……」「展大哥……」「傲哥……」别杀老爷啊!

「你们……」群傲的下巴掉下了三尺,他只是想看看老爷是否夜游症又犯了。想要叫醒人而已,用得着如此动静么?

最后,小饼子走上去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死尸,心中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之后用手轻轻覆下那死不瞑目的眼睛,「老爷,继续睡吧。」

与儿子一起长大(1)

秦正感觉自己像是被活埋了,且是被埋在泰山之下,不然怎会这么闷这么痛,还有,这山下可是有热泉?

「热,好热,小饼子……」

「早说了,小饼子那厮留下来给他做八夫人也非不可。」仕晨讥讽的声音穿入耳中。不怪他这般言语,这秦老爷尚未睁眼,头一个惦记的就是那厮。

「可惜啊,你的小饼子早回南凉去了。」唯一舀起一瓢水慢慢地从那头颅淋下去。

「我说。」云飞则用另一个瓢洒下白盐,「你们喜欢咸一点还是口味清淡一些?」

『这个得问二主子。』小林望向二主子。

群傲靠在桂花树下闭目养神,看似若无其事,那只抓紧佩剑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昨晚发生的事虽说没有第三个人亲眼看到,但事后传出的一些窃窃私语,以及以他们对秦老爷的了解,无须更不堪的谣传,麒儿等人也能揣测到几分。

「加些姜葱去去腥味。」阿杰一骨碌倒下半框姜葱。

「前些日子,老三不是从胡商那儿买了些番椒么?」麒儿道。

「早备好了。」翠墨招手道,「倒下去。」

耳边乱嗡嗡的秦正好不容易掀起沉重的眼皮,刚一张嘴,两颗番椒便落了进来,「辣啊——」口中强烈的烧灼感让他彻底清醒了,见七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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