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样俊的一个公子,破相了怎么办?”

“阿岚,”桓衡笑了笑,转头看她:“你曾经喜欢过我的,是吧?”

“是啊,”蔚岚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面色温柔:“我曾经喜欢过你,想和你一生一世的。”

“什么时候不喜欢的呢?”

“大概……我从华州回去那天晚上吧?”蔚岚声音里带了笑意:“那晚上我站在你门口,等了你一晚上。”

桓衡面露苦涩,两人一起走在青石台阶上,蔚岚给桓衡介绍着护国寺的来历,而后两人拐入了小道中,蔚岚像个再详尽不过的导游,认真为他讲解着一树一花一叶中的故事。

走了整个上午,日头热辣辣挂在头顶,蔚岚觉得有些目眩,转头同桓衡道:“到了用膳的时辰,要不先回吧?”

桓衡点点头,蔚岚往前走去,也就是那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蔚岚眼前一黑,就朝着前方直接倒了下去。桓衡眼疾手快,一把将蔚岚抱住,焦急道:“阿岚!”

蔚岚昏了过去,桓衡心中焦急,抱着蔚岚就往寺庙冲去,让人赶紧寻了大夫过来。主持自然知道游山的是谁,一看这个架势就吓到了,桓衡心中一想,蔚岚是女子这件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于是赶忙将人藏进床帘后,同外人道这是他的侍妾,接着将大夫叫了进来,隔着床帘给蔚岚诊脉。

大夫握着蔚岚的脉搏,凝心精神诊了一会儿后,面上露出喜色。

“恭喜元帅,”大夫欢喜道:“这是喜脉啊!”

桓衡愣了愣,瞬间变了脸色。

他太理解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如果没有孩子之前他能有什么机会,那有了这个孩子,除非谢子臣死,否则他是一生都无法有任何机会的。

任何女人,都会因为一个孩子对那个男人有特殊的情绪——比如唐莫。

哪怕她再恨他,在生下孩子之后,她明显还是软化了的。

他对女性,或者说一个刚强的女性的认知,都来自于唐莫。他想,像唐莫这么狠的女人都是如此,那么蔚岚自然也不会例外。

于是大夫的话仿佛是刀一样割过他的内心,然而他面上却还是要不动声色,故作镇定道:“多大了?”

“不足三月,”大夫小心翼翼道:“这位夫人早年服用了许多太过烈性的药物,伤了根本,如今虽然怀了孩子,但胎相不稳,还是要好好静养才是。”

“嗯。”桓衡应下声来:“没其他的了?”

“夫人并没有其他大碍。”

桓衡点点头,让人将大夫送出去。大夫去后不久,谢子臣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谢子臣冲进来便质问出声。与此同时,大夫已经懂事上去诊脉。桓衡没有说话,那大夫皱眉诊了片刻后,愣道:“大人,是喜脉!”

谢子臣愣了愣,不可置信看着床帘,好半天,终于道:“你……你说什么?!”

“是喜脉。”桓衡将大夫的话再重复了一遍,顺便补充道:“不足三个月,她以前身体不好,现在胎相不稳,要安心养胎,不然随时有流产的风险。”

谢子臣将目光落到大夫身上,大夫点头道:“这位公子说得很对,夫人如今必须卧床好生静养才是。”

桓衡点了点头,觉得房里空气闷得可怕,他直起身来,起身离开。谢子臣已经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也顾不上桓衡走不走,冲到床边掀起窗帘,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那个面色平淡的人。

她身形单薄瘦弱,眉目带着一种雌雄难辨的美感,而此刻这个人的身体里,就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那个生命是他和她两个人所共有的,是他们爱情的结合与证明。他本来以为可能一生都盼不到这个孩子,却在这一刻贸贸然就出现来。他心中被巨大的狂喜填满,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么多年里,遇到蔚岚之后,他才孤家寡人,变成成双成对。他没有敢奢望自己还能有一个孩子,蔚岚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本身就是受孕极其艰难,就连林夏都说,好好养可能还有一点可能,不然可能性就近乎没有。

可偏偏就有了这样一个孩子。

来得如此突然冒失,让人惊喜又担忧。

可谢子臣此刻什么担忧都没有,他将头轻轻贴在蔚岚腹间,听着里面的声音。

它还很小吧?应该什么都不会的吧?它在蔚岚肚子里,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谢子臣想了许多,旁边大夫忍不住提醒道:“大人,护国寺里人多眼杂,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她能移动吗?”谢子臣立刻有些紧张,大夫无奈道:“大人,没事的。”

谢子臣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将蔚岚抱在了怀里,然后挪到了马车上。然后就守在蔚岚身边。

蔚岚半路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谢子臣,不由得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桓衡走了,我将你接了回来。”

谢子臣简洁描述了事情经过,蔚岚忍不住皱起眉头:“我怎么会晕的?”

“阿岚,”谢子臣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眸,手因狂喜微微颤抖。他想尽量保持冷静和她分享这个消息,却发现实在是太难,声音里都带了喜悦道:“我们有孩子了!”

蔚岚愣了愣,她看着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的谢子臣,好半天,终于道:“确定吗?”

“我回去就让所有大夫过来会诊,”谢子臣立刻道:“但我想,大概是有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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