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最爱惜他自己。他舍不得让自己疼，也极其爱惜这条不能创造价值的小命。有多少次热血沸腾，就有多少次认命、放弃、以后再说吧。
他看着镜子里的杀马特，即使人家的品味还停留在许多年前，然而他脸上却带着笑容，肤色也黝黑健康，精神振奋，不知道比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宅男好上多少。
他想着和自己一起毕业的那些同学，想着不敢露面的同学会，虽然他对同学聚会什么的根本也没兴趣，然而不想去和不敢去完全是两个概念。他没有底气，不仅仅是没有高新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朝气，失去了拼搏的品质。
他眼眶微热，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想着打脸文的那些设定，他在脑子里回应这个莫名出现的系统，“我想知道，你真的能帮助我吗？”
系统机械音响起：“宿主放心，根据记录，我系统成功率为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牧余眼皮一跳，“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呢？”
“宿主暂无权限知晓。”
牧余怔了怔，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然而还有一个问题他要问清楚，“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宿主在系统要求时间内必须直播，每日直播时间至少六小时。该时间段内直播，一切收入归系统研发中心所有。”
“嗯……也就是说，这六个小时我必须直播，直播收入归你。但六个小时之外的收入，就归我？”牧余脑子里反应了一下，他觉得从和系统开始对话后，自己思维都清楚了不少。而系统提到的收入，他不大了解，也只能当作意外的惊喜了。
“是的。”
只要钱……牧余感受着杀马特小哥用海绵给他擦去碎头发，脖子后面的刺痒感逐渐减轻，心里盘算着，这可是没本钱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