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雨淋了没事。”已经五月多了,再阴雨的天,气温也始终保持在二十五度以上。

盛轶握他的手,冰凉,“你这还叫没事。”

江棋抽回手,用他的衬衫兜着头脸轻轻的擦了擦,雨水混着盛轶身上的味道太过霸道,没擦两下他就放下了。

“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盛轶突然说。

“嗯?”

“那女生,你不喜欢是吗?”

江棋想不到其他理由,只能说:“人挺好的,但我没什么感觉。”

“那我跟心蕾说一下,让她先别安排你们见面了。”

“嗯。”

钱心蕾要知道他不喜欢姑娘而是看上了他男朋友,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他说话,并要向他扔十个妹子。

江棋昏昏欲睡,他翻出耳机,正在插线,就听盛轶问他:“你难道不觉得闷吗?”

“闷?”江棋不明所以,“你是说没开空调……”

“我是说你。”盛轶转头看他,“每天除了上课去图书馆就是和我们一群大男人泡在一起,不闷吗?”

江棋:“有女朋友就不闷了吗?”

盛轶笑,“也不是这么说。”

“都已经是学生时代后期了,读书是一方面,读书之外还有一方面,你割裂开来看,有人陪着走,总不是一件坏事。”

江棋虽然这么问,但也承认盛轶说得对,可惜他不是不想人陪,而是没有这个人,如果盛轶肯配合,他愿意把一场恋爱谈的惊天动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别人来问他是不是过的闷。

盛轶手搓着他的后脑勺,意有所指,“小兄弟看开点,还是那句老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替代不了的。”

所以像我这种朋友更是可有可无?江棋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心头火起,加上后脑勺被他搓的火辣辣的疼,他一巴掌拍在盛轶头上,把人拍窗子上发出很大的一声,盛轶哀怨的抱着脑袋,“疼。”

江棋继续擦头发,“疼就少说两句。”

盛轶:“……”

进了宿舍楼,跟楼管大叔软磨硬泡了十来分钟才被放上来,两人站在各自宿舍门前掏钥匙,盛轶先开门,江棋的钥匙刚插*进锁眼。

“江棋。”盛轶在他身后喊他。

“啊?”

“过来睡吧。”盛轶说:“戚楠觉轻,别吵醒他。”

江棋把钥匙□□,转身两步跟着盛轶进了房间。

宿舍另外两个不在,只有老赵睡着,此人一向雷打不动,戚楠说把他绑飞机发动机上他都能睡着。

盛轶让江棋先去洗澡,给他拿自己的睡衣,江棋不能连他内裤也穿,就空着出来了,先躺了进去。

盛轶洗完澡也跟着进来,床还算宽,两个人并排有点挤,侧身没事。

江棋紧挨着他念清心咒,悔恨自己不该受不了眼前的诱惑,一招手就跟过来,本以为已经习以为常,哪知道次数越多,身体反而越发得寸进尺。

好在盛轶及时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盛轶:“那剧后来怎么样了,那对同性恋呢?”

江棋:“死了。”

学生不顾劝阻,把他们的杀人故事改写成了一个剧本,老师担心暴露自己,对他起了杀心,没想到最后双双毙命。

感情在利益面前割舍轻易的如同儿戏。

盛轶:“都死了?”

江棋:“嗯,都死了。”

盛轶:“好吧,本来也该是这样的下场。”

……

盛轶用力回想,那个时候他确实说的是下场,就算不是下场,也是类似的不怎么友善的词。

他摸出手机来,给江棋打电话。

分开之后,他有过很多次像现在这样,想给他打电话的念头,可又担心电话通了,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能给他任何承诺的纠缠,说白了就是纯粹的骚扰。

然而斟酌再三,他能冒被江棋恶语相向的险,却还是经不起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音讯全无。

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呢,留在他周围的线索和暗示明明那么多,明白了之后一回想,走一步都随处可见。

可早又能怎样,能爱他吗?

盛轶反复问自己,能爱他吗?他感谢江棋的付出与照顾,也喜欢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一起吃饭睡觉还是工作,他可以做他身边最好的朋友,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用爱去维系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江棋。”电话居然被接起了。

江棋一听对面的声音,心脏条件反射的骤然一缩,他看时间,凌晨四点。

姓盛的居然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

他刚睡着,这段时间在赶项目,两点多才回来,洗洗弄弄刚躺下准备做梦。

产品交给测试,有问题会随时联系他,他没敢关机,没想到给盛轶捡了个空。

江棋压下心里的烦躁,转了个身,“有事?”

“嗯。”

“那说。”要是是什么无病呻吟的小事他立马挂电话。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看的那场话剧吗?”

江棋坐起来,想让自己清醒点,盛轶搞什么,大半夜的拉着他回忆从前,不知道这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都这么久了,这货想跟自己一起玩耍的心居然还□□着。

他粗声道:“记得一点。”

盛轶:“我想说,当时我问你那对同性恋最后什么下场,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江棋:“……”

盛轶:“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家人,就算异性恋也一样该受到惩罚,你明白我意思吗?”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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