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上写着你确定的疑问表情,避重就轻,“爷看起来像发火的样子吗?”

吴超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像,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么明显?舒瑜洲跟吴超的重点显然不在一个点上,他一向不爱控制自己的情绪,聪明归聪明,但做不到像厉闵航他们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相反的,几乎一点就炸。

不知道这跟他的脾气性格有关,还是跟他进的地方有关。

以前他的脾气也火爆,但那时候是在赌场看场子,持的是一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能忍则忍的心态,但现在,他连厉闵航都不用忍,还用看谁的眼色?

吴超一看舒瑜洲沉默了,双手捂着嘴哈气的动作停了一下,难道我说错话了?那电话里的人到底是谁?

舒瑜洲烦躁的摸出身上的烟,叼进嘴里一根,冲着车里示意了一下,“进去吧,太冷了。”

刚把烟点着,手机又响了,舒瑜洲掏出来一看,又是龙腾,大拇指在挂断键上停顿了一下,想起吴超刚才说的话,又接了,语气还算和平,“喂,你到底你到底要干什么?”

龙腾把望远镜的镜头调到极限,框起来的空间里,舒瑜洲的一颦一动,谈吐突然饶有风度的样子,别样的吸引人。

稳操胜券的笑意让龙腾看起来妖孽的有些让人背后生寒,手指摆成枪的模样,直冲舒瑜洲的心脏,嘴里发出嘭的一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我要让你来我手底下,让你荣耀全世界,这是我给你的条件,对你我势在必得,这是我给你的决心。”

如果舒瑜洲此时是站在龙腾面前的,那他一定能看到他脸上闪着怎样的光泽,眼中跳着怎样的异彩。

“龙腾,你还是关心关心你女朋友吧,小心跟着宿帅跑了!”

“我说的是真的。”龙腾面容严肃,似乎想让他的认真通过电话让舒瑜洲感觉到。

“我说的也是真的。”舒瑜洲长吐了一口烟,笑了一下,说完直接把龙腾的电话挂了,因为他觉得这傻/逼说的就是个笑话,不知道这货哪来的这种毫无依据的自信。

荣耀全世界?他没那么大的理想,或者说他以前就没有理想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前他的愿望是什么来着,过一天算一天,活着,就是最大的愿望。

不过舒瑜洲忽略了,龙腾后面的那句话,势在必得,也许没忽略,只是嗤之以鼻的没当回事。

手机又响了,舒瑜洲有些恼火,牙尖相对,嘴角不受控制的一个抽搐,去他/妈/的忍耐,看也没看,开口脏话就出来了,“你妈/逼有完没完!”

对面的声音有些发怯,唯唯诺诺的,“洲,洲哥,范辉旗的车已经从家出发了……”

“知道了!”舒瑜洲把吸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了,看了一眼不太宽阔的十字路口,拽开车门钻进车里,“小超,车来了,别拿错枪了!”

吴超脸上的无聊顿时被兴奋代替,给了舒瑜洲一个安啦的眼神儿,直接从手边的储物盒里拿出一把□□,“洲哥,那帮警察可就是查案的,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他们会信吗?”

舒瑜洲又点了一根烟,半眯着眼将枪上了膛,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清空,“放心,脏水泼多了谁心里也会怀疑打,更别说有心人了,再说这种事,没必要让他们相信,怀疑就够了,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吉宝市搅个天翻地覆,然后让神刀门滚蛋,然后把局长安排成咱们自己的人,闵航不是已经去聂苛远家了吗。”

反正他们有的是人,双管齐下不行就三管齐下,再不行就多管齐下,一个小小的神刀门加上一个条子,还不至于让厉氏望而却步。

人来车往的十字路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辆车飞驰而过,寒风呼啸,显的有些荒凉。

这时,一辆尾号是83的大众从新市路上开过来,车速不低,看起来有点赶,车过之处都能卷起一阵劲风。

绿灯,本是畅行无阻,车开到正十字路口一拐弯,突然,林荫街上冲出一辆大型卡车,像刹车失灵了似的,直冲大众撞上去,撞上的那一瞬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正从旁边穿过,巨大的碰撞声将几声枪响掩盖了。

舒瑜洲和吴超弃车,从容的钻进另外一条路上的商场里,然后像不认识似的分开走了。

舒瑜洲戴着口罩,头扎的很低,把外套脱了丢进垃圾桶旁边之后,顺着电梯进了一家高端品牌店。

这家店是于斌言经常来逛的,顺手挑了一件衣服之后,连试都没试掏出一打现金扔给店员,转身就走了。

从3号门出来的时候,舒瑜洲已经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身上穿的是那天厉闵航在商场给他挑的那件拼接的风衣。

双手揣进兜里,舒瑜洲正打算给吴超打个电话,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在拽他的裤腿,低头一看,心里扑腾一下子,是一个小男孩儿蹲在地上,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个极不合身的黑色的破棉服,整张小脸上除了被泪水冲刷过的地方是嫩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小男孩儿黑亮的眼仁儿将眸子里的无助和楚楚可怜无限放大,大到只看一眼就会被它沾染上一种挥不开的酸楚和不忍。

“怎么啦,找不到你妈妈啦?”这要放在以前,舒瑜洲肯定连鸟都不鸟一下的,直接就走,但现在他明知道在这逗留是不明智的,脑子里闪过一百遍催促,脚下却像是定住了一样,就是迈不开步。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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