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我划清界限。

那便罢了,我又不缺他这一人,我有我的影卫,他自惦记着他的司徒宣,就此别过,两不相干。

我率先拂袖而去,心里却难过得厉害,我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身体却像是突然害了病,拼了命地抗议,头痛欲裂,逼得我站不稳身形。

天旋地转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巴蹭了蹭柔软的黑色皮草,叹息道:“我是傻了。”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间,轻柔而宠溺,只道:“别再想了,你同他,有缘无分。”

这话我听得有些怪异,但接踵而来的头疼逼迫我不再细想,我靠在影卫的怀里,挺过了这一阵,感觉身体大好,连苏风溪离开的悲伤几乎都消失不见。

“你不要离开我,苍牧,你不准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他不假思索地做出了承诺,眼神却透露出十分的认真。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至少在那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第20章

人的感情或许真的不受控制,明知不该沉迷,却终究忍不住。

我在雪地里舞剑,雪花磕在赤炎剑上瞬间融化成水,雪后阳光洒在剑上,带出一抹明亮,归剑入鞘,周围只见白茫茫一片。

“苍牧。”我轻轻地唤道,无人应答,我便突然想起,昨日他说,今天要出魔教一次,采买一些私人的东西。

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但或许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也会离开,许是刚刚定情,我黏他黏得比我想象中要紧。

我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向右上方轻拍了三下,一道黑色的身影落了下去,那人脸上戴着面具,沉默地跪在地上。除了苍牧这种中途归拢的影卫外,我自然还有真正从小养起的暗卫,这事只有我爹和我知晓,算得上是保命的底牌。

我太想苍牧了,刚刚竟然想叫暗卫去看看他在干些什么,但暗卫的身影一出现,我便清醒过来,挥了挥手、,他便又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情欲都应当克制,不然将会万劫不复。

我抬起脚步,走去了司徒宣的院子,他倒是有好心情,正躺在躺椅上,开了一半的窗,叫佣人们堆雪人。室内的花瓶里插了几枝梅花,这不像是炉鼎的屋子,倒像个大家子弟的。

司徒宣懒散地看着窗外,神色有些怅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进来了都没回过神。我也不去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暖茶,坐在桌边看他。

有时我也会想,倘若他同苏风溪之间没有一段情,我们之间的纠葛会不会不同。我或许不会采取过激的手段,他不会恨我入骨,我知晓我的手段狠辣无情,但没什么后悔的。

弱肉强食,怪只怪他太弱了,弱到无法抓住他想要的任何的东西。

司徒宣看了一会儿堆雪人,等到雪人渐渐成形的时候,伸出手,将窗户关上了。做完这个动作,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手臂骤然下垂,落在了软塌上。

我冷眼旁观,才发现他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这时哭出来,倒是浪费了,不如在我的床上哭。

我将茶杯磕在桌面上,他悚然一惊,转过身瞧见我,身形颤抖了一瞬。

我满意他如此怕我,心底到底又有些许不甘,只笑道:“在想什么,想你的情郎?”

“在想教主,教主多日没来我的院子了。”他的脸飞速地变化着,定格成了柔顺似的笑,“想着想着,你便来了。”

我伸出手,向他招了招,唤道:“那便过来,躺在哪里作甚。”

他迈下了一条腿,我才发觉,他脚上鞋袜全无,竟然是赤裸的,他赤裸着足,一步步向我的方向走,不过二十几步,他走得却极为缓慢。

但我原谅了他的拖延——看在他一边走一边脱的份上。

衣衫散了一地,他裸着身子轻轻颤抖着,我抬起手捏了捏他胸口的rǔ_tóu,很快那rǔ_tóu便挺翘了起来,司徒宣疲软的孽根也隐隐抬了起来——他再怎么恨我,身体也被我肏熟了。

我今天不怎么想折腾他,将他抱了起来,直接压在了床褥上,唇舌近乎温柔地抚慰着他的身体,前戏也做得比往日要体贴些许。他攀附着我的肩膀,乖顺似的叫唤着,眼角亦因为兴奋逼出了泪,我吻掉了他的泪花,缓慢地肏弄着他,一点一点将他的yù_wàng勾出来,再狂风卷地般地将他带入深渊。

性事了了,我披上了外套,走出了里间,又唤丫鬟进去伺候,眼角余光扫过午后的软塌,又扫过那虚掩的窗,似有所感。

我走过去,拉开了窗户,只见一抹黑白相间的身影,厚厚的雪压在黑色的大氅肩头,他的发顶也积累了一层雪——他不知站在这里多久,亦不知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我同他隔窗相望,我知晓我应当出去,抱住他,同他痴缠道歉,但我不能。

我与他都知晓,我是断不了炉鼎的——没了司徒宣,亦会有旁人。司徒宣还好些,他心中无我,我对他亦不会多情。

历代教主大多不会娶妻,或将炉鼎娶作妻子,若无情便好了,若有情,我爹便是下场。

我无法对他做出承诺,便只能期盼他能视若无睹,抑或选择隐忍。

我真真是个人渣,渣得我自己都无力反驳。

我想将打开的窗户重新阖上,影卫却骤然动了身形,身上的积雪唰唰落下,他的手压在了我的手上,冰凉地、用力地,阻拦着我关上这扇窗。

我们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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