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再斑驳,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直到门前的动静消失佐助才慢吞吞晃去,从猫眼往外一望,却见到台阶上坐着个小小的人影。
“苍人?你到这里干什么?”七代目打开门问道。
“老师!”
慌张地叫了一句,就窘迫得没有下文了。
七代目看看四周,他似乎是一个人来的。
“这种时候……他们居然放心你单独来找我?”
“别这么说……”他似乎很难过,脑袋低垂,手指不停抠着门上的木屑,“老师就是老师嘛,跟其他事情无关。”
真好,至少这孩子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可没有掺假。
“啊!对了!”
苍人醒悟似的抬起头:“老师,你去看看鸣门吧!”
木叶现在的福利院是近五十年新建的,佐助在街上稍微绕了几圈才找到地方,顺路还买了拉面拎在手里。
——鸣门他好像因为欺负小孩们被罚了,接着又跟院长干起来。
——说是因为……因为老师的事。
——也许是小孩子们在乱讲话吧,他们应该都是从工作人员嘴里听来的,添油加醋地传开了。这是爸爸说的。鸣门他两天没吃饭了。
——那边我进不去,爸爸不肯帮忙,葵他们家也没有办法。我说要来找老师,父亲说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七代目的话就揍我一顿。但是我想老师肯定会在意的,所以……
真傻。
要生气就一五一十地生气,这边跟自己闹别扭,那边因为别人说自己几句闲话就爆炸了,不是两边不讨好吗。
他站在院门处,放开感知寻找鸣门,把每一个角落翻过了,哪里都没有。
他想找人问问,又不知道谁了解情况,心急火燎地,干脆直接找上了院长办公室。
门被蛮横地撞开,里面四五个人吓了一跳,齐齐看着动手的那位。
“七、七代目大人!”开口的是其中四五十岁的妇女,脸颊圆胖,胸口别着院长的名牌。
“鸣门呢?”佐助懒得跟他们废话。
“您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不愧是七代目,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旁边的男人尴尬地奉承着。
他们说的和自己说的好像并不是一回事。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告诉我鸣门在哪里。”
佐助最讨厌反复询问某人的去向,这是两百年前落下的病根,他总觉得问得越多结果就会越糟。
院长颤巍巍地递上一张信纸,纸上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这孩子我带走了,让你们的七代目一个人来找我。”
下面留了地点和限期。
佐助把拉面甩在桌上,无视周围人的脸色,径直冲了出去。
他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敌人能轻易把鸣门带走,这不代表他没有想到或没有在意,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鸣门的安危,其它账可以回来再慢慢算。
信中留的地址是郊区山上一所隐蔽的住宅,四周似乎没有埋伏,至少佐助没有感受到查克拉的流动。
他走进去,缓慢地上到二楼。
正对走道的房门大开,椅子上绑着一个人。
那是鸣门。
佐助没由来地一阵慌乱,鸣门的脸太像他了,他会以为上面绑缚的是另一个人,早已不在世间的人。
他踏进房间第一步,子弹四下飞来,佐助借力跃起,弓下身躲开上下的子弹,再侧身在左右子弹中寻找间隙。
好像没以前灵活了,他略有些沮丧。
随后踮脚落在门栏和鸣门之间的地板上,甫一落下又是更加密集的弹雨和从天而降的网,这种网是上次束缚查克拉的材料做的,佐助还记得。
他在地上一连翻身,避开火力,顺便用脚挑起下落的网,险险躲出了势力范围,停在鸣门面前。
鸣门晕了过去,身体没有大碍,还好。佐助松了口气,伸手去碰他胸口的绳结。
他小心翼翼地提防着,直到绳结动了也没有异常,才敢放手去解。
绳索从鸣门身上离开的瞬间佐助忽然觉得背后一痛。
接着椅子两侧绳索“嗖嗖”射出,直奔七代目来,他顾不得背后的伤,抱起鸣门往门口退去,即将到门口时,砰——
门合上了。
佐助气得要砸桌子,太憋屈了,他几百年都没这么憋屈过,只会阴森森地下黑手,压着弄些没用的东西,又不来人跟他正面战斗让他泄愤。
背后的痛越来越难以忽视。
“好久不见,七代目。”
出现在上次五影会谈的面具人慢悠悠地走出来,伸手把面具摘下。
“是你……”
佐助咬牙切齿,憋屈更深,但他把心痛压制得很好,见到害死鸣人的罪魁祸首也没有发疯。
这是独活两百年得来的修养。
他顿时明白了敌人为什么对过去的事了解得那么多,为什么能一步步踩准他的弱点。
“正是。”那人微微笑,“七代目很惊讶吧,其实我也难以相信自己还能见到您。不过显然他们觉得我大有用处,所以让我再到世上走一遭。”
四周走出更多的人,部分是忍者,甚至还有普通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转生你这种人。”
他沉着脸扫视四周,更想问的是现在居然还有会秽土转生之术的人。
“怎么,就许你和你姘头用,不许我们用啦?”
他的用词让佐助一下子暴怒,挽着袖子搓起螺旋丸猛冲上前。
他没法凭空变出一大堆影分身,只好靠螺旋丸一次又一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