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夜之间春风吹遍,所有记载着漩涡鸣人事迹的地方都出现了另一个名字,所有留存下来的七代目影像,身边都多了一个身影。
历史里没有你,我来为你创造新的历史。
鸣人仰头对博物馆里自己九尾模式的雕塑微笑。等阳光揭开黑暗的帷幕,他们就会看到雕像旁新的一座,与旧的雕像后背相抵,凝固成永恒的姿态,战斗、抵御、守护世人。
他们记住我的时候,也会记住你,遗忘你的时候,也就遗忘我。
天空中日月此起彼落,相互追逐,在历史的尘埃里,在未来的镜像中,他们从不停歇,这是世间无二的真理。
the end
最初想写的结局放到番外了,因为结构上实在不好塞进正文,所以已经看到这里的姑娘不如再看看番外吧【你。不出意外明天就发!
【鸣佐】好梦留(《逐日人》番外)
又百年。
时值初夏,寻常清晨。阳光渡过山川与海,鸥鸟划破水面,到栈板上停歇。
港口地面干燥,昨天半夜那场雨全未留下痕迹。三两早起的人在海边慢跑,水色深一层浅一层向岸边扑来,丝丝缕缕埋进石缝里。几个渔夫抖开帆布,将银鱼干和嫩红的刺身陈列上台,价签循着不同肉类铺开。新鲜的鱼质地细腻湿润,泛出粼片似的微光。
干酪铺子的卷帘门升起,一盘新出炉的姜饼人盛上来,橙子片一半裹着巧克力。茶屋主人懒散,架子都不愿收一收,茶包排排挂在上头,也不怕人偷。
马路开阔,干净少人,尽头有座白色圆顶的屋子,色彩分明地衬在蓝天里,八面旗帜在屋顶上,随季节时间轮换,向来往船只示意。
一个人从马路尽头走来,大大咧咧地走在正中央,他知道这时不会有车经过。偶尔一片绿叶落向他头顶的金发,他抬头吹一口气,叶子便又轻飘飘地向别处去了。
他走过来,在鱼市停下,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四指弯曲招了招,让老板走近些,再指点着一块块鱼肉。渔夫把他相中的肉装进塑料袋,沉甸甸一兜,算了价钱,又额外给他加上几只虾。虾有他手掌大,皮肉晶莹,微微抖着须。
“不用啦!”
“有什么关系,您总是照顾我的生意。”
他推脱不过:“那就多谢了。”
“最近都还好吧?”
“好着呢,佐助也挺好。”
“我家那位见过您后常在家里说起,说我对她要是有您对爱人一半细心就太好了。您说哪能这么比呢?我总要出海打渔啊,不能每天陪着她。”
“佐助倒总说我丢三落四,没夸过我。”
“不会吧?诶,也就嘴上说说,心里还是知道的,都这样。”
“是啊,早习惯了。”
道别后他又顺着马路走回去,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白色袋子,吹起不成调的口哨。
他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走到一栋小别墅前,停下来。
房子是木质的,涂着白色油漆,不算大,却十分精致。院子里种着郁金香,是前任房客留下的。窗口叠着一摞贝壳,风铃挂在门前。
刚搬进来的时候佐助不很满意,他嫌风铃吵,海风日夜不停地吹,风铃就日夜不停地发出丁零声响。鸣人觉得风铃好看,不肯摘下来,踩着凳子往风铃里塞海草,现在风铃虽还摇摆着,却不再出声了。
风铃右下方挂着名牌,没有姓氏,只写了“鸣人佐助”。鸣人的名字下面有个橙色的小漩涡,佐助的名字下面是个蓝色的团扇。
前来拜访的头个邻居曾经问过他们是不是养了孩子。
“这不是很像小孩做的事嘛!”那对夫妇指着名牌上的涂鸦说。
佐助似笑非笑地看鸣人,鸣人干扯着嘴角,说没有……没有。
他尽可能轻地打开门,脱鞋进去。
起居室墙上挂着双人照,佐助评价鸣人是笑得傻呵呵的,鸣人还嘴说佐助那表情活像被抢了儿子。
“也不怪你,毕竟以后孩子是要跟我姓的。”
“跟谁姓?!”千鸟在鸣人头顶滋滋作响。
“跟你姓!全家都跟你姓!”
他走进厨房把鱼虾放到水盆里,洗干净手,走上二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卧室,蓝白色调,现在看不清,因为房间里黑漆漆的。他拉开窗帘,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把地毯和床照得敞亮,窗外一片蔚蓝,宽敞的阳台上放着双人躺椅和白色小圆桌,和房间倒相称。躺椅对着海的方向,视线所及范围点缀着翠绿岛屿。
这时已经有早班游艇从海上掠过了,游客倚着船舷,大声向阳台上的鸣人道“早安”,挥动手臂。
鸣人也笑着挥手。
游人总喜欢对阳台上的人问好,他还记得上次佐助眨眨眼,扭头就进屋了,让对面的漂亮姑娘一脸沮丧。
他走回床边,阳光刺眼,佐助已经把脸埋到枕头里,头发乱糟糟地搭着,脖子上还有吻痕。
“起床啦,佐助。”他扑到床上,隔着被子抱住他。
佐助脸一歪,拿后脑勺冲他。
“起床了——”他伸长脖子啃佐助的脸,手钻进被子里掐他的腰。
闷闷的一个“滚”字透过层层被褥传出来。
“我不滚。”他躺在床上耍赖,捏住佐助的鼻子,看着他张大嘴呼吸的样子发笑。
刚失去鸣人的那段时间佐助总是做梦,一个又一个。
那些梦很真实,他走在梦里,仿佛走在过去的实景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