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臻面色不变,完全不把他的嘲讽放心上,走过来把他的手握住,眉头蹙起,“手还是那么凉。”
温热的手掌把他的给包裹着,每逢天气转冷的时候,余辜的身体也不容易暖和,就算是戴上手套也是冷冰冰的及难暖和起来,一向都是余渊臻亲自把他捂热乎了才放心。
余辜这身体状况实在是叫人担心,偏生他自己又不自觉,总是喜欢出去乱蹦哒,余渊臻平时虽然会纵容他,但每到冬天,天气转冷下来以后,就严禁他出门了,就算出门也得要他陪着。
不管余辜怎么闹腾,这个就是无法改变,余渊臻在这点上是没有被动摇的可能性,就深怕一个没留意回头人就给冻坏了。
余辜没余渊臻那么操心着他自己,车子来到了门口,他就只需要弯腰坐进去就好了,车门都由余渊臻亲自来开,小心的护着他的头顶,直到他坐进去。
余渊臻从另一侧上了车,余辜朝车窗外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景物,余渊臻转头爱怜的看着他问道,“在看什么呢?”
询问是从耳边传来的,连同那炙热的呼吸喷涂在他的脸侧,余渊臻敛眼看他瓷白如月的脸颊,先前的伤痕已经消下去了,看上去又是光洁的勾得人伸手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抚摸一下。
余辜眉微微一动,避开了他的呼吸,离的远了点,就听一声轻笑,那人完全靠过来含吮着他的耳垂又重新问了遍,“看什么呢?”
司机依然目不斜视的开着车。
“你看。”余辜轻声道,“烟花。”
余渊臻才抬眼顺着余辜看过去的方向看去,烟花很漂亮的绽放在夜空,想来也快要过年了,在这之前放点烟花图喜气,他记得余辜很害怕鞭炮,一听见就会躲起来,也唯有烟花才稍好一些,也许是因为漂亮的令人侧目。
他顿了顿,问,“喜欢看烟花?”
余辜软软的嗯了声。
余渊臻亲了口他的脸颊,“那我们下次去看烟花。”
余辜嗤笑了下,声调依旧软绵绵的,“明年么?”
余渊臻抱紧他哄道:“快过年了最近有些忙,等闲下来……”
“我不觉得你忙。”余辜打断他,声音凉悠悠的漫不经心,带着一股嘲讽的腔调,“你不是都有空给我找事做么。”
余渊臻给他忽然那么一呛,发不出声,心道他要不缠着余辜,谁知道对方会鬼混到哪里去,这次更是离谱,脸还被人给打伤了。
一想到这个余渊臻的眼就沉下来,也甭管余辜到底乐不乐意,以后出门不管去哪儿都得找人看紧点。
“待在家里不是很好嘛。”
最后余渊臻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倒真是喜欢余辜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最好哪也别去,哪也不许去。
余辜是真没那个敷衍的心思去理他了,闭上眼就靠在车垫上补眠。
俗称眼不见心不烦。
余渊臻还算了解余辜,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脸色因为不受待见而颇为阴沉。
司机捏紧了方向盘,依然目不斜视。
等到了地方,是被懒洋洋地给哄醒的,是真有些睡晕过去了,半醒着就捕捉到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让他有些略略安心的抱紧蹭了几下,余渊臻因为他无意识的动作眼神都柔化了,一时间更是轻声细语的低哄着,这模样倘若让旁人瞧见了肯定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往常在外面不苟言笑的人此刻居然也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嗯……”余辜意犹未尽的蹭了几下揉了揉眼睛,还没睁开眼又被亲了口脸颊,睁开眼就对上一张他熟悉的面容,正望着他笑,“醒了。”
他这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自己一不小心就一言不合的睡过去了,看样子肯定是最近玩的太劳累了,而余渊臻为了让他多睡会儿特意让司机把车开慢点绕了远路。
刚好路上补了觉此刻也精神多了。
余辜他们刚到没多久,余鸩也来了,老远就看见余辜闷闷着脸打了个哈欠下了车,走过去后能看见余渊臻看向余辜的眼里是毫不防设的温柔宠溺,轻柔的低声询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余辜不理他,他又问冷不冷,直到后者终于被他问的不耐烦起来才回了他几个字,余渊臻完全不介意对方呛人的语气,反倒是宠溺的笑了笑,直到看见余鸩过来的时候,那笑才被收敛起来了,对他打的招呼轻微的点头示意。
余鸩也不在乎余渊臻冷淡的态度,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反而若有若无的往余辜身上转悠,对方面颊是苍白的,此刻低垂着眼帘不发一言,有人看到余渊臻的时候都纷纷过来巴结几句,余渊臻的笑是矜贵而淡然的,轻描淡写的顺势跟他们介绍着余鸩,却只字不提余辜,然而手却宣示所有权的搭在他的腰间。
旁人的眼神是充满暧昧的打量,一面是称赞余鸩年纪轻轻大有作为,一面却是暧昧不明的在余辜身上,余鸩却忽然有些不舒服上了,这是没由来的,也是不清不楚的,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舒服,也许是因为那暧昧的眼神又也许是因为谁都认为余辜的身份是他父亲的……
他就有了些别的心思,冲动的想要说出这是他弟弟,他也不介意对方是捡来的野种了,他就是有些不快意,但他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毕竟余渊臻都没那个意思,他又有什么资格越俎代庖。
想想还是有些不平愤。
但也只能想想。
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