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转移之后就是单人单间,有了私人空间,自然也会有私人活动。
所以管理员只会在正规营地外把守,基本不会闯进来干扰他们床上的好事。
除非出现了异样的情况,比如——黑羽留下了踪迹。
犬牙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立即询问似的瞪着黑羽。他到现在为止一点都不知道黑羽刚刚做了什么,而倘若那些管理员就是因为黑羽的行动来抓捕他——不用说,动在黑羽身上的刑罚也会动在犬牙身上。
说到底犬牙和黑羽单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上头绝对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老天捉弄,犬牙的觉悟已经很高了,他确实做好了把黑羽出卖的准备,可这一会竟连出卖的机会给不给他。
但黑羽却坚定地望着对方,用眼神告诉犬牙——不可能,我不可能留下痕迹。
犬牙真不知该为他的自信高兴还是悲哀。
没过几分钟,房间的门就被一个接一个地打开。他们宿舍的钥匙孔也被弄响了,钥匙在里头转了转。
犬牙和黑羽立即闭上了眼睛,只有眼帘中偶尔出现一点点光线,证明管理员正在用手电筒扫射。
听脚步声判断,进来他俩宿舍的管理员大概有两个。
他们走进来在桌面翻翻,又把他们的衣服抖开,到处看看。衣服环扣和枪械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听得犬牙心惊胆战。
犬牙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心脏比先前更跳得厉害。他一边胳膊枕在黑羽的脖颈下,另一边手默默地捏紧了夹在两人之间的匕首。
其实犬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做好反抗的决心,他真的应该反抗吗?如果反抗被压制,后果比直接被抓更可怕。
可如果不反抗,他或许会上刑架。上刑架的人大都会少点什么,上一次去警卫间偷枪的囚徒少了几根手指,上上次试图离岛的囚徒少了一个蛋,再上次……
管理员站在他们的床边,手电光直接打在黑羽的脸上。
犬牙轻轻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着黑羽非常平静,好似真睡着了一般。
然后手电光从黑羽的身上移开了,继续在房间胡乱照了一会,卧室门再次打开,最终轻轻地合上。
门外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地汇聚起来,再慢慢地向着尽头的方向远去。
直到周围又恢复一片悄寂,犬牙才长舒了一口气。
黑羽把眼睛睁开,重新望着犬牙的脸。
犬牙这一刻才意识到他们靠得很近,只要往前挪一寸,就能亲上黑羽的脸或嘴角。
黑羽也没有从犬牙的胳膊上移开,他依然枕着犬牙肌肉饱胀的手臂,两手蜷着抱在胸前。
他们的姿势有点暧昧,就像刚刚干完一发后大汗淋漓地谈天。要让犬牙一点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毕竟黑羽难得那么贴近他。
可让他现在就做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他满肚子的疑惑还没有解开。
他认为比起一场随时都可以来的xìng_ài,他更需要知道他想操的到底是什么人。
“说吧,”犬牙道,“就在我耳边说,不怕人听到。”
黑羽点了点头,又往犬牙的方向靠了一点。
那天晚上犬牙终于知道黑羽究竟来自哪里,也确定他的军人身份,甚至了解他的行动目标,花费的时长,以及任务的结果。
但当犬牙听完了全部,他只有一句话想说——“你他妈有病吧?还是欺负我读书少,编个故事唬我?”
黑羽摇摇头,非常坚定地道——“我没有骗你,我曾经被困在这个岛上。”
第24章
是的,黑羽说得有理有据,有板有眼,但实际上一深究,犬牙只觉得黑羽说了一个很大的谎话。
按照黑羽的话说,他曾经是狮国的一支秘密部队,里面总共有九名特种队员,十七岁便招募进来,封闭式训练了三年。
他们的档案被抽取后单独设立,并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络,目的是在二十岁那年执行摧毁一个军事基地的任务,这是他们第一项也是唯一一项使命。
黑羽当时并不了解那个军事基地,只知道其大致的坐标。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个基地,或者说见过的都没能活着回来。
听说那是一个惨无人道的训练营,也许也有后人妖魔化的成分在,相传里面关押的并不是士兵,而是普通的年轻人。
他们被锁在一种特殊的房间里,而那房间能吸收人的生命力。进去的时候没有感觉,但过不了多久,房间便能将人像拧抹布一样把体内的生命榨干,最终让人变成一副空壳。
这是一种极度反人类的行为,当年这个岛上驻扎了各种各样的营房和研究所,大批顶尖科学家在此夜以继日地进行研究,最终找到了完美榨取ròu_tǐ并储存能量的方法。
“如果你有机会把那些尸体剖开看,你会发现他们的内脏全部干瘪了,就像被晒干一样,但外在的皮肤却是完好的。”
犬牙回忆起自己扛起尸体的感觉,它确实很轻,和正常尸体的对比就像拿着一条死鱼和一条鱼干一般。
“我当年的任务就是来调查它,收集它的资料,并在摧毁它之后曝光。”黑羽说。
那一年他在队长黑石的带领下往这片始终笼罩着迷雾的地点进发,然而天不遂人愿,当他们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却突然遭遇了可怕的风暴。
那是黑羽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风浪,翻腾的海水把天地都搅成了一团。
他们的船被大浪打碎了,黑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