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机会。

再明智的消费者,也总有一时失手的时候。

穆亭澈打起精神一跃而起,被清晨的冷气一激,就瞬间清醒了不少:“没事没事,封师哥,你的正事要紧,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就行——”

“不行——也没那么着急。这里太偏了,你走到地铁站就要二十分钟,再加上倒车,少说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考点呢。”

本来还想让小师弟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居然这一大早就又有事,封林晚心里已经愧疚的不行,自然不会再叫穆亭澈自己跑出去。固执地摇了摇头,把手里攥着的衣服替他披上:“你先洗漱,一会儿我先送你过去——就是可能稍微到的早一点儿,但也总比折腾地铁要方便些。”

只要这块小木头犟起来,向来都是很难拗得过的。穆亭澈点了点头,抓起手机裹着衣服蹦去洗漱,又好奇地扒着门探出个脑袋。

“封师哥,什么采访这么早啊,被采访的人都不睡觉吗?”

“听说是电视剧的开机仪式,听说好像是编剧忽然说七点钟开机吉利,所以就提前到了七点……去的媒体挺多,只能提前过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占个好位置了。”

封林晚无奈轻笑,利落地收拾着外景主持的装备,扬声回了一句。穆亭澈点了点头,刚把头缩回了洗手间,动作忽然一滞,目光扫过搁在边上的手机,昨天的短信再次跃入脑海。

明智的消费者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终于留下了百感交集的热泪。

“看来编剧——还真是说不吃药就不吃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智的消费者:哼 q^q

☆、敲诈

除了到考场的时间实在有点儿过早之外,一模考试其实比想象的顺利得多。

通常来说,这个时候的全面复习还没有彻底铺开。为了给考生以足够的自信,一模的难度普遍都不会太高,甚至通常都会从前几年的高考中直接选择原题,也叫刚刷完了一整套五三的穆影帝简直如鱼得水。

自信心爆棚地完成了第一天的科目,穆亭澈提前交卷溜出了考场。正打算去找那块据说会来接自己的小木头,却忽然被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真是意外——看你现在的样子,只怕任谁都想不到你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吧?”

来人的声音听着低醇沉稳,却仿佛透着莫名的寒意。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带着锐利的锋芒,像是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却又偏偏披着文质彬彬的伪饰,叫人心里莫名不舒服的厉害。

穆亭澈站定,微抬了头打量他片刻,忽然一笑,主动朝着他伸出手:“陈重先生,久仰了——我一直在等你。”

没能料到他居然会叫破自己的身份,陈重的眼里闪过些讶异,望着面前少年的目光终于带了些谨慎:“我还以为是我弟弟太蠢,原来你果然比我想的更聪明。”

“事实上,我是不是聪明和舍弟蠢不蠢好像没什么冲突。”

向四处望了望,确认了那块小木头还没出现,穆亭澈才稍稍松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陈先生,我们是要就站在这里谈吗?”

“不——事实上,我来是特意想要请你吃饭的。”

被他的抢白引得一阵不快,陈重的目光阴沉了一瞬,语气却依然是一片强作耐心的平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穆少吃上顿饭,也好借机赔罪?”

“不敢当。”

被他的措辞引得一阵不适,穆亭澈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双手插进兜里,垂了视线向后退开一步:“想来陈先生应该也知道了,那份录音我已经给了黎老,你再在我这里下功夫是没有用的——有这份闲心,不如捐点钱给燕影修修排练厅吧,那块镜子用了太多年,再怎么擦都不亮堂了。”

“录音的事我信得过黎老爷子,今天找你来,是因为其他的事有求于你。”

见他摆明了一副不合作的态度,陈重只好无奈一笑,从钱包里取出张纯黑色的卡片递过去:“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这是张百联的购物黑金卡,换你收回那一条评论,你愿意吗?”

“你说的是收回,不是叫我删掉。”

手机忽然震响,是封林晚发来问他在哪儿的短信。穆亭澈不愿意那块小木头搅和进来,低了头专心编着回复,不以为然地偏了下头:“是我表现得还不够聪明,所以叫陈先生产生了我会同意这个要求的错觉吗?”

收回评论,就意味着要自己想办法解释清楚这一句话的意思,甚至自己推翻自己的立场。对方或许还存着他年纪小好哄骗的念头,他却实在懒得理会这种老套至极的手段。

陈重沉默地望着他,许久才忽然叹了口气,点点头收起了那张卡:“可惜了——如果你是我弟弟,只怕早已经火起来了……”

“不会的。正因为他是你弟弟,所以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面前的商人实在太过无趣,穆亭澈已经没了什么耐心和他打太极,打算离开,却忽然被一只手稳稳钳住了肩膀。

“嘶——”

穆亭澈轻吸了口凉气,抬头望向那个铁块似的沉默保镖。原本温和的目光终于一寸寸冷冽下来。精致的眉眼敛去原本的柔软,唇角就挑起了个半带嘲讽的锋利弧度。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陈先生,恕我直言——您是还生活在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的世界里吗?”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绝没有胁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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