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师谷既然有游戏规则,允许杀人,自然也会人负责处理尸体。比如……那两个聋哑奴仆。
……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高丽军师死了。
都是军师,脑子都好使,几日接触,就知道这高丽军师不是什么真的军师,而是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杀手,方便行事的。
按说这样的高手,谁死,都轮不到他死啊,东西突也不管么?
而且,还是死在那大安军师的院子里……
这就很微妙了。
军师谷规矩,只三日保护期,三日之后,可随意杀人,你有本事,把所有人弄死都没关系。因之前东西突态度,所有人都以为,那位荏弱的大安军师是第一个死的,可东|突军师往人院子里溜了一圈,表示自有主意,就没下文了。
其后,室韦军师受到了夜袭,若非自己机灵,现在也早没命了。
没想到,第一个死的竟然是高丽军师,东西突铁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间机锋无数。
这形势,也是看不懂了……
军师谷中气氛,靠人带领,第一个坎,是第三天。
东西突做为强国,隐形地位十分凸出,若他们出手,第三天死了人,那么接下来气氛一定无比紧张,大家紧着斗,可若没人丢掉性命,气氛就会诡异的略缓和,等待第二个节点。
第二个节点,大约在第十日后。
照规律,那是各国皇使取得一定成绩,有一定安身处后,平均会到来的时间。
谁先到,谁家军师就有优势,与其不和的,定然等不到自家主子来。
大安军师,戴着个兔子面具,不显山不露水,经弱不经风的姿态,活到了现在,看样子还会继续活下去。想要他命的人,却死了一个。
也许,还会有人继续死。
今日,已是入谷第七日,离下个节点不远了。
谁都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各自心里有底,难免心生忌惮。
这以后,要摆个什么态度才好?
崔俣懒懒看着这一切,眸色微垂,眼神安静。
萨纳那里,他不担心,照着他的话同西突军师表现一番,定然没问题。
倒是他这里——他看了眼窗外,缓缓尝了口杯中茶,唇角无声扬起。
应该要有客人了。
……
崔俣这边形势越来越紧张,杨暄那边事也越搞越大。
经历诸多困难,杨暄终于等来了自己人,孙敏,甲寅,以及四个暗卫。
孙敏顺着记号一路找来,眼睛贼亮:“可□□!打啥架不行,同我打水架!唉,都是一群不懂的儿子,没教好,忒丢人!这回逮着机会,我这当爹的好好教了把他们做人!”
甲寅比较内敛,不过也表示了:“虽然离殿下略远,周遭环伺的人也不少,但地势风格非常适合我的打法,还算顺利。”
其它几人也表示,遇到危机不少,但打的很顺手,很痛快。
唯有木同……
甲寅遇到过一次,木同很倒霉,受了点伤,不知为何,追着的人出奇的多。不过木同自己本事足够,逃跑无压力,只是赶到崔俣身边的速度,就比预计慢了。
为了不连累旁人,他还拒绝了甲寅的帮助,并请甲寅转告,他一旦脱身,会先去与崔俣会和,贴身保护,请杨暄勿怪。
杨暄哪里会怪?他巴不得木同再快一点,崔俣身边只有小老虎一个,还是太不保险了。
不过——
“正好,你们来了,我就可以搞大事了。”
杨暄抬眼看着西边,紧了紧护腕。
是时候了。
孙敏看到太子出奇锋利的眼神,就知道有事干了,特别兴奋:“主子,可是要打仗了?我要当前锋!”
杨暄点了点头:“明日。”
听到要干架,不管刚到的自己人,还是收下的奴兵,眼睛都非常亮。
因杨暄是某些人眼中钉,前期需得低调,虽武力值不俗,御下手段也高明,架打了不少场,但都很被动,别人挑衅了,自己才迎上,打赢了也不高调,只吞地盘俘奴兵速度很快,并没有挑衅过别人,打过一场特别爽的架。
而指挥一场战争,最能看清主将能力,脾性,将来能走多远,所有人,都盼着这样机会,都盼着杨暄发话!
如今来了,怎能不兴奋?
杨暄当即召集众人,分出青红两旗,每旗两队,代号甲乙,布置作战计划……
第二日一早,他换上自己的衣服面具,带了几个人,往西边走了一趟,然后‘惊慌狼狈’的逃了回来。
他这块地盘西边,就是东|突王子触木罗的地盘,他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诱敌。
而这个位置,是他精心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