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法的娱乐性药物,又没有成瘾的疑虑,尝试一下或许不是坏事。

岳清明取出一根烟,闻了一下,用打火机点燃前端,吸了一口。

霎时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窜入他的鼻腔里,接着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你很紧绷。」顾则贞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我弄痛你了?」

岳清明沉默半晌,才闷声道:「不是。」

「出来玩……还戴着这种东西,不怕被误会?」顾则贞对他的回答没有特别在意,手指在他后颈划过,碰到了那条薄荷蓝的项圈。

岳清明浑身一僵,「只是忘记摘掉而已。」

他离开酒店之前还记得的,后来不知怎地就忘了。

岳清明将手往后伸,尝试解开项圈,过了一会,还是顾则贞伸手替他解开,两人手指相碰,对方顿了一下,才将项圈递给他。

他随手将项圈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扣上,就当作是装饰品,随即继续趴在躺椅上。

顾则贞的手再次落到他背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手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比想像中还要长,他感觉有点热,说不清是因为曝晒于阳光之下还是缺乏水分。

等到那双手离开,岳清明便匆促地坐了起来,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果汁,扔下一句「我去陪小诚」,起身离开躺椅,快步往海边走去。

顾律诚这时靠着泳圈,浸泡在水里,看到他过来,便抬手朝他泼了一点水。

岳清明不甘示弱,也泼了回去,两人玩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厌烦,他知道顾律诚其实不会游泳,也没有往水更深的地方游去,而是在水浅处陪着顾律诚。

顾则贞一直远远望着他们,完全没有要下水的意思。

「顾先生不过来吗?」

「嗯。」

岳清明听见顾律诚应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将疑问说出来了,来不及辩解什么,顾律诚已经给出了解释。

「他不会游泳,也不喜欢水。」

「那你呢?」他下意识问道。

顾律诚答得诚实,「我可能有水鸟的血统,所以不怕水,不过也学不会游泳。」

岳清明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的父亲与母亲不是同种的鸟类?」

顾律诚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这是顾家父子的私事,他不该继续问下去,不过在得知顾律诚与他一样是混合种后,那种好奇与困惑反而愈发强烈。

顾律诚显然是有母亲的,不过顾家并没有对方留下的痕迹或物品,那栋房子里完全像是父子二人独居的地方,只是现在还要加上岳清明。

不管母亲是早已逝世或者远居他方,多少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从顾律诚与顾则贞的表现来说,简直像是生活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似的。

岳清明忽然想起某次聊天时,顾则贞说过的话。

──作为伴侣的雌性死去之后,有些雄鸟永远都不会再繁衍后代,而是自己照料雏鸟……

顾律诚不提起母亲,或许是对母亲的存在毫无记忆的缘故,所以刚才说的是自己「可能」有水鸟的血统,仿佛不是十分确定。

而顾则贞从来不提起顾律诚的母亲,也许是因为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回头一看,顾则贞还在沙滩上晒太阳,一动也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顾律诚突然打了个喷嚏,岳清明看了一眼渐渐转暗的天色,这才意识到他们在海水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连忙将顾律诚带回沙滩上,同时叫醒顾则贞。

几人在淋浴后换了一般的衣物,在酒店里的饭馆享用了丰盛的晚餐。

大概是因为一整天都在海水里消磨时间,顾律诚很快就累了,靠着沙发熟睡,顾则贞将儿子抱回房间,盖上了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他们订的套房分有主卧与次卧,外头另有不大的客厅,岳清明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只是音量调到最小。

说实话,这时还有点早,他完全睡不着,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消遣活动。

顾则贞在他身旁坐下,似乎也没将心思放在电视上。

过了半晌,对方忽然开口道:「这里晚上似乎都会在沙滩上举办派对,要去看看吗?」

对方开口相邀,大抵是怀有与他一样的念头,但岳清明仍有一丝迟疑。

「把小诚单独留在这里?」

「我会留字条给他,有什么事也能用手机联络。」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岳清明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换了衣物,便与对方一起往外走去。

夜晚的沙滩比白天时凉爽许多,岳清明鼻子一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顾则贞看了他一眼,似乎作势要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

岳清明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只是鼻子有点痒,不是觉得冷。」

对方轻声叹息,「你还真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而言,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老实地领受年长者的好意吗?」

「那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礼貌与客气。」岳清明没好气道。

顾则贞但笑不语。

沙滩上这时正举办篝火晚会,年轻男女相互搂抱谈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不远处有几名少年在放烟火,当然也少不了酒店特意请专人准备的各式烧烤料理。

顾则贞往提供饮料的地方走了一趟,回来时拿着一杯果汁与一瓶啤酒,岳清明便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我明明已经成年了。」

对他的抱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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