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猫呆呆地看着他,茫然道:“为什么是……小鸭子?”
鸡小胖一时忘记自家老大是个单纯无知的小可爱,“诶呀”一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解释道:“沈宵之前在夜总会当过总经理,这你知道吧,那种地方总会招引一些为生活所迫的失足青年,康祺就是其一。第一天出来卖就遇到了一个喜欢道具y的金主,被折磨得一身伤后恰巧遇到了沈宵。沈宵生性善良,看他年纪不大怪可怜的,便救他于水火之中,还资助他继续上大学。”
姜萌惊讶地捂住嘴,顿时脑补出一场酱酱酿酿的虐心大戏:“沈宵和康祺不会是……人鬼情未了?”
鸡小胖冷静地打断他:“沈宵就是一直溜溜的直男,对于康祺也真的只是出于同情,但康祺对于沈宵……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姜萌若有所思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他总有一种感觉,厉南风似乎对于沈宵的事讳莫如深,就连他刚才的表情也很古怪,面对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男人的眼睛里并没有愤怒和杀意,而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鸡小胖看到自家老大不知在瞎琢磨什么,凑过去小声道:“老大,咱们的进度条够了,您随时可以甩掉少主大人,离开厉家了!”
姜萌被眼前接二连三的事弄得思维混乱,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脑瓜,问道:“什么时候进度条又涨了5的?”
鸡小胖用翅膀捧住自己的脸,作痴迷状:“就在老大您扑倒少主大人的时候,为了所爱之人甘愿去死……哇啊啊,他就被感动惹!”
姜萌一想到要离开自家铲屎官,心里有点失落,郁闷兮兮地叹口气,问道:“唉,我们要逃跑到哪里去呀?”
离开备受宠爱的厉家庄园,岂不是要过上风餐露宿,流浪街头的苦日子了?还有可能被野狗欺负!
鸡小胖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他,指了指画圈圈的地方:“呶,我们可以暂时去沈宵留下的公寓躲一躲,你不是要查清这件事吗?”
姜萌安静了一会儿,看上去仍旧不情不愿:“好吧,我找机会溜出去……”
回到厉家之后,厉南风没有去管康琪,照例先哄着自家小奶猫睡午觉。
一人一猫依偎在一起,姜萌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毛团子,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口。
厉南风以为自家小奶猫还在为秃尾巴的事闷闷不乐,他用掌心一下下地顺着毛,柔声问道:“宝宝的尾巴还痛不痛?”
姜小猫软软地“唔”了一声,包裹着纱布的小尾巴甩了甩,哼哼道:“不痛了。”
异常乖巧黏人的姜小猫引起了少主大人的好奇心,他躺下来把白团子举高高,好笑地问:“怎么这么乖?刚刚不是还哇哇哇地抹眼泪呢吗?”
姜小猫踌躇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出去玩儿,找不到家了,你怎么办呀?”
男人的动作一顿,把小奶猫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忽闪忽闪的猫瞳,郑重道:“你想要去哪儿都可以,但前提是——我陪着你。”
姜萌的心里一热,眼泪汪汪地扑进男人怀里去,伸出粉色的小舌头给了少主大人一个热腾腾的湿吻:“呜呜厉南风你真好,我的尾巴都秃了你都不嫌弃我……”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厉南风哭笑不得地叹口气,揉了揉他后颈的软毛毛:“傻不傻,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稀罕的不得了。”
一人一猫腻腻歪歪了一会儿,厉南风哄着姜小猫午睡,直到他已经开始轻轻地打起小呼噜了,才悄悄地离开。
与此同时,厉家庄园的地下室里,康琪被松开了束缚,不满淤青红肿的脸上尽是颓废,因为他本身就受伤不轻,现在只能摇摇欲坠地靠在墙边。
厉南风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孤身一人走进了地下室,在昏暗的光线下,和虚弱的青年默默对视。
康琪咳嗽了几声,狭长的双眼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嗤笑道:“啧,厉家少主亲自审问犯人啊,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之至?”
厉南风没有动,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他冷静地看着康琪,眸子里翻涌着无声的暗潮:“如果今天我的猫有什么意外,你现在就可以去和沈宵见面了。”
康琪被戳到痛处,瞬间眼睛爆红,狰狞地吼道:“你个人渣没资格提他的名字!”
厉南风轻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走进几步:“他和萧凤混在一起贩毒,你为什么要维护他?”
“不可能!”康琪反驳,“宵哥不可能参与那种事,是你为了推卸责任,才把他丢出去当替罪羊的!”
厉南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这是他自愿的,沈宵——他是警方的卧底。”
康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半张着嘴:“你,你的意思是说……”
男人没有听他的推测,用古井无波的低沉嗓音简洁地阐述了事实:“与萧凤谈判,把沈宵拱手让人,这些都是警方的意思,而我只是配合他们出演一下恶人而已。沈宵落到萧凤手上之后,获取了不少有力的情报,却在抽身而退的时候出了意外。”
厉南风顿了顿,轻声道:“他的死,让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都很难过。”
康琪的脸色苍白到透明,终于支撑不住“砰”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着问道:“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警方呢?他们就任由沈宵白白送命?”
厉南风的唇紧紧地抿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