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瓒一脸正然地开了口,众人皆赞同地点了点头。

沈泽沉默片刻,道:“如今留军中招降之人也有近半,可这些人既然这么容易就降了,也未必就不会倒戈相向。”

“是啊,何况还有另一半不肯投降的人马,十几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

江诀凝着眉,眼底神色复杂难辨,沉默着没有开口。

厉子辛也一直未言只字片语,脸上是一片深思之色。

“子辛,你怎么看?”

李然望向厉子辛,淡笑着问道。

厉子辛抿着嘴想了片刻,娓娓道来:“杀当然是不能杀的,否则他日一旦传出去,还有谁敢来投诚。”

他一说完,江诀就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片赞同之色。

“若是留下他这十几万人马,岂不是会平白无故拖住我方十几万人马?倘若这些人有什么异动,我方深入敌人腹地作战,很可能腹背受敌。”

严文斌下颚一抿,一脸的肃容。

看他那样子,还真是标准版的铮铮铁骨。

李然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一时的眼前利益,要从长远利益出发,不能因小失大。”

江诀听他一说,脸上露出一片欣然的笑意,并未发表什么大加赞赏之词,众人却都已意会他的态度。

“属下亦这么认为!”

沈泽脸色一正,一扫往日那种优柔寡断的模样,笑着说道:“统帅说得极是,这才只是开始,倘若一开始开了杀戒,只会大失民心,并非长久之计,亦非我北烨之福。”

众人一阵沉默,江诀适时地开了口:“留国这兵马确实还得留着,诸位看看有何良策,可以解决如今这难题?”

他这么一拍板,自然是没什么好争论的。

如今要讨论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处置那一半不愿投诚的敌军。

江诀脸上依旧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也不像其他人那般忧虑重重,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眼中的凌厉审视被掩盖着,只在眼角漏出些许。

李然在眼角的余光里瞥到他的神色,心中暗自一叹。

难怪这人在内忧外患之下还能坐稳身下那张龙椅,还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揣摩人心兼驭人吗?

至今为止,除了那个西平苏沫,应该还没有人能逃出他鼓掌之中吧?

众人商量了一番,也未曾想出一个好法子。

江诀不置一词地坐在高位上,扫视了一眼,淡笑着说道:“朕预备在汴凉先停两日,让大军稍作整顿,留军一事可从长计议。”

“如今天色未明,诸位皆劳累了一晚,都去歇着吧,往后几日的安排,午后再做商议。”

如此一说,大家便一个个告退而去。

帐中就只剩下他而李然二人。

见众人离开了,李然撑着头,盯着他看了片刻,轻轻一叹:“你这人果真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那心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江诀笑了笑,朝他望过去,见对方长发披肩,只挑了一缕束着,窄袖束腰,脚蹬长靴,不似往日垂发长袍的飘逸之姿,无处不透着干练。

再去看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又想起昨晚正是那双腿圈在自己腰侧,紧紧地缠着自己激烈地交合,各中滋味,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美妙。

甚至依稀还记得,那大腿根侧的肌肤摩擦在他腰上的撩人触感。

青天白日地一看,立马就有些心猿意马。

李然见他神色怪异,径自喝了口茶,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江诀笑着走过去,眼中流光溢彩:“小然,你的腿真好看,如此修长又……”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去描摹对方的双腿和腰臀。

李然被他一激,拍案而起,骂道:“你!再看我——”

我剜了你的眼!

他原本是准备这么说的,可惜江诀一脸无辜地盯着他,摊了摊手,示弱道:“好好好,朕不看总行了吧……”

反正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何必逞口舌之快呢?

他从来都是实用主义者,嘴上吃点亏,再身体力行地补回来就是了。

不过昨晚那番滋味真是美妙至极,尤其是对方抚上他的背轻轻摩挲时,害得他差一点缴械投降,只是李然并不知道。

李然哪里知道他如今心里都在想这种龌龊事,见对方沉默着没有再言语挑逗,喝了会茶,淡淡开口问道:“对了,那个文岳你准备怎么处置?总不能一直困着吧?”

“为何不可?”

江诀挑眉一问,脸上全然都是嚣张跋扈的模样。

李然抚了抚额,一脸没好气地说道:“算了,当我没问。”

江诀一脸好笑地探身过去,搂上他的肩,亲了亲他的眉眼,轻声说道:“你今晚让朕用那姿势,朕就告诉你。”

他刚说完,脸上就被李然扇了一下,还有一声不轻不重地怒骂:“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不愿意便不愿意,明说就是了,做什么如此凶狠?”

他昨日还戏说柳雯泼辣,看来这兄妹二人真是血缘情深。

李然连正眼也不瞧他,兀自进帐去歇息了。

江诀跟上去,他是无坚不摧的,他是百折不挠的。

*** *** ***

午后,众人又商量了一番,将未来几日的行军安排一番,便很快散开,各自去部署了。

江诀特意将厉子辛留下,与他密谈了一番,究竟说了什么,李然并不清楚。

他当时正在骠骑营中看林瓒等人训练士卒,用的正是他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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