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不好好地呆在留国皇宫里,怎么就落到这位爷手里了?

天要亡我!

“朕还以为易了容就能骗过你,想不到还是被你识破了。璃然啊璃然,你倒确实……”

确实有几分能耐,也有些眼力劲。

最后这句话他是贴着李然的耳根说的,看起来倒像是在调情,偏巧他那脸上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李然一脸戒备地盯着对方,暗忖姓苏的对他可谓恨之入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如何不让他生疑?

他紧紧抿着嘴,一脸木然地盯着对方,二人视线相接,隐隐都是对峙和试探,就看谁先败下阵来。

苏沫盯着他笑了,先是微笑,继而笑响,几乎另百花失色,另人心旷神怡。

当然,在李然看来,却是一派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可是想说些什么,夫人?”

夫人二字被对方玩味一般念出来,李然几欲吐血。

他倒没料到,这位樊城一枝花,竟然有如此恶心的癖好。

或许是见他表情太过纠结,又或者苏桃花终于大发善心,只见他朝身后那个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立马领命出去,片刻后端了碗汤药进来。

苏桃花极为体贴地托着他的后脑勺给他灌了下去,李然只觉得喉头一凉,继而轻咳一声,微哑着嗓子,问道:“想不到你这么能耐,竟能把我从北烨四十万大军的眼皮底下偷出来?”

苏沫听了,笑着反驳道:“朕这不叫偷。”

“叫抢……”

李然几乎被他说得一窒,暗忖姓苏的真是好不要脸,连这种没皮没脸的话都说得如此坦荡。

“是什么不重要,问题是,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去西平做客而已,无须大惊小怪……”

李然暗自骂了声操,恨得几乎有些牙痒。

这家伙摆明了是在挟持他,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他娘的!

苏沫将他的暗恨看在眼里,放低身子压过去,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幽幽说道:“怎么?不想随朕去西平吗?”

李然见对方脸上虽然在笑,眼底却全无一丝笑意,心中一怔。

要比心机,苏沫此人比江诀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瞧他如今能在四十万北烨军镇守的河阳城内来去自如,可见他在此地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李然将前前后后想了一通,暗忖还是不要在嘴皮子上得罪此人的好。

所以,他再次摆出那招牌的二分笑,一脸假笑地说道:“既然苏兄你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正好,我在这儿也呆厌了,可以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这词倒是新鲜。”

苏沫一手把玩着他的长发,一脸的高深莫测。

李然心中一惊,生怕被对方瞧出什么蛛丝马迹,只一味直愣愣地装傻,苏沫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脸色一敛,转而望向那个妙龄女子,吩咐道:“你先出去。”

那妙龄女子见他发话,哪敢不从,一脸恭敬地福了福,继而便出去了,临出门时,还甚为体贴地替他二人将那扇镂空雕花对开大门给关上了。

室内只剩下他二人,李然手脚无法动弹,苏沫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二人谁也不先开口。

然后就见苏沫伸出手去,慢慢附上了李然的领口,继而缓缓地将他身上的扣子解了开来。

“听说你是凤凰身,朕还只是在山野杂记中看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

他一边说,已经将对方胸前的衣服剥了开去,当那个洇红的凤凰纹出现在他视野之中时,苏沫几乎倒抽一口凉气。

司君身上那个印纹他也见过,可是跟眼前这个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仿得再如何相像,都仿不来那股子灵动逼人的神韵。

苏沫以拇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印纹,眼中有赞叹也有深思,李然将他眉宇间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警钟大起。

被对方如放在砧板上似地又看又摸,他自然恶心地想吐,可他现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该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这儿既然叫倚红楼,你与朕何不共度良宵呢?”

苏沫压低了头凑过去,望着李然的眼中全是yù_wàng的波纹。

李然不怒反笑,笑得一脸别有深意。

苏沫倒没有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笑给唬住,反而觉得李然是在虚张声势。

“怎么?朕刚才所说的,有如此好笑吗?”

李然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想起几个月之前的事,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

苏沫见对方一脸失笑的神色,甚至连基本的叫骂都没有,顿时就没了兴致。

他想起在北烨京郊别院初见此人时的情景,又想起在金满楼中,那人笑着打趣他该改名叫樊城一棵葱的神色,眼中渐渐就晕了笑。

“如今人人都怕朕,你却全然不将朕放在眼里,你啊……”

如此感慨率性的苏沫,李然倒还是头一次见到,是以一时间还有些怔愣,苏沫在他怔愣的片刻里,已近恢复了往日的散漫不羁,笑得一脸桃花盛开的模样,说道:“来,让朕来为你穿衣打扮。”

苏沫一边说,并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将李然一把捞了起来,沉声喊了声翠铃,继而就见那位妙龄女子躬身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件月白丝绒的长裙,胸口缀珠片,用的是上好的留国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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