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是有劳大人惦念了。”

辰公听后一笑,低声说道:“丁大人过谦了,毕竟这内外有别,老夫只是个外臣,丁大人乃陛下跟前的红人,宫里有什么事,自然还得劳烦大人照应些。老夫也就恬着这张老脸,把这不情之请给说出口了。其实娘娘每次回府归省,每每跟老夫提及宫中之人,对大人皆是赞不绝口。如今看来,大人果然非一般人啊。”

这话一说,丁顺立马露出了诚惶诚恐的姿态,这位辰公大人如此示好,自然是有目的的,他丁顺在宫里混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和事没有见过?

按说在宫里混到他这份上的,也并不多见。王贵是他的顶头上司,那是人家打小就服侍当今天子,自然情分不同。

唯独他,凭着一股子聪明劲,一步步爬了上去,混到今天这个份上,也确实算很不容易了。

事实上,如今宫里面,除了那一帮主子和内侍总管王贵,再下来也就轮到他丁顺说了算了。

丁顺此人,精明世故不说,为人处事更是比泥鳅还滑,也从不给人留任何把柄,是以江诀当初一下就相中他,把他调到御书房做事,也是看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

丁顺自然是精明的,不在于他有多会算计人心,而在于他很能猜度江诀的心思。

所以江诀不喜欢的事,他绝对不会干,江诀喜欢的事,他自然会做到百分之二百的好。

就拿眼前来说,跟人唠嗑套近乎没有关系。

人嘛,总有点人际关系和社交圈不是?

但前提是,这层关系必须停留在点头之交这样一个表面的程度,再往深层次发展,若是让那位天子给发现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丁顺作为江诀的“高级助理”是非常称职的,是以辰公一路上如此明显地示好,他都很有技巧地拒绝了,毕竟他如今还得跟着江诀混呢。

丁顺将辰公带到御书房,跐溜一下便溜得没了影子。

辰公望着他的背影,脑中一片盘算,暗忖此人不好糊弄,得让她女儿辰斐再想想法子才行。

进了殿,那位王将军居然也在。

江诀见辰尚来了,脸上笑得越发亲切:“国公你终于来了,朕和上将军可等你很久了啊。”

江诀这话一说,立马换来了辰尚一个诚惶诚恐的表情,这位国公大人作势就要向天子行礼谢罪,江诀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得依旧温雅:“无须如此认真,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方才在殿上,被那帮子聒噪的家伙吵得实在心烦,还不如咱们私底下商量来得干脆,你二人意下如何?”

当今天子的语气是亲切的,但并不意味着别人就可以反驳,所以辰王二人自然得无条件地赞同。

“既然如此,就向留国派兵一事,二位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这话一说,摆明了就是板上钉钉,这兵是肯定要出的,如今要讨论的只剩下另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封谁为帅了。

“陛下,微臣非军中之人,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是以出兵留国一事,微臣以为还是交由上将军来定夺,方才妥当些。”

辰尚一脸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自我退让,江诀当然知道这老家伙最擅长以退为进,笑着说:“话虽如此,然则你到底是国之辅佐,如今讨论的又正是深系我北烨国运之大事,还是说说吧。”

辰尚一听,知道见好就收,不可过分拿乔,遂恭恭敬敬地朝江诀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其实今日早朝之上,臣也听了双方各自的顾虑。上将军挂帅出征自然再名正言顺不过,可是带兵从我北烨都城奔赴临关少说也得半月。这半个月里,留国形势可谓瞬息万变,是以等上将军到了临关,能否抓住战机,恐怕也是未知之数。然则如今除了上将军,裴儿又确实难堪大任,是以老臣认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江诀心中冷声一嗤,心想你当然巴不得从长计议,最好是不要派兵。

想来殷尘说的那番话,或许就是真的了。

辰尚此话一说,王觉年自然第一个不同意:“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正是当机立断之时,切不可再浪费大好时机,否则时机一过,为西平占了先机,就为时晚矣。”

辰尚被他反驳,也不见恼怒,满脸是笑地说道:“依微臣看来,上将军这点恐怕就是多虑了。人人都知道,西平尹渊昏庸无能,诸皇子为夺正统又自顾不暇,何来多余精力出兵留国?更何况,纵使西平对留国有心,但其若要吞下留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臣倒以为,西平并不足为惧。”

“陛下,国公此言,臣无法苟同。”辰尚说完,王觉年脸色一沉,反驳道,“国公何以如此肯定,西平不会对留国用兵?纵使尹渊无能,然则其皇子之中但凡有一个有些远见,又岂会放过这块肥肉?尹渊毕竟也是一国之主,又何至于昏庸至此?”

这话一说,就见辰尚脸上再次露出了他那招牌的诚惶诚恐之色,他是这么辩解的:“陛下,上将军此言,实在是曲解了臣之心意。臣之所以说要从长计议,乃是认为此事确实关系我北烨安危存亡,需慎重考虑,绝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如今连出征事宜尚未安排妥当——”

话未说完,这位上将军便开口拦了话,此人斩钉截铁般对江诀说:“陛下,战机稍纵即逝,切不可再做耽搁。”

辰尚被对方这么一抢白,老脸一白,江诀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好了,都别争了。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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