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放低声音说话一边轻抚着他耳鬓的发丝,他喜欢这种感觉,懒洋洋又舒心。
事实上和关天远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有关无关情欲的事都让他感到满足,让他感到自己被这个人爱着。
真是奇怪,命运带给他一见倾心,可同时又让他知道他们不属于彼此。这是因为他一直都不够努力去寻找爱情吗?
如果他现在开始努力,是否来得及?
顾渊从中午一觉睡到了大下午,和往常一样自然醒来,浑身都是幸福的感觉。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不幸福——经过了一觉之后,他浑身骨头都像要断了似的,肌肉也酸痛得触目惊心,尤其是腰背和屁股……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纵欲过度的代价。
关天远还在背后抱着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里边退了出去,那根东西现在插在他大腿中间,跟他自己的东西亲亲热热地挨着,硬硬热热的一根夹在那里,他想忽视都不行。
耳边的呼吸平稳均匀,关天远还没醒,回味着今天两人发生过的事情,顾小少的脸又情不自禁地飘上两抹红。
他小心翼翼地移开自己的屁股,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关天远果然还在沉睡,闭着眼睛的样子有点陌生——其实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顾渊屏住呼吸凑到关天远脸前,张嘴含住男人的嘴舔了几下,关天远还没被他弄醒,倒是腿间的那玩意儿顶着他,格外有精神。
顾小少起了点坏心思,手在被子里伸下去,逮住关天远的肉刃,舔着嘴唇摸了几把。
之前他在水里给关天远kǒu_jiāo其实也没尝出什么恶心的味道来,在水里一切味道都被遮盖了。
他顺着它的顶端慢慢摸下去,用手指和手心描摹着它的形状。
过去看钙片,顾渊总觉得欧洲人的尺寸很过分,但关天远的完全不输给那些钙星,今天的这一次他可以回味一年。
他的指尖都是关天远的触感,粗度长度,脉络青筋,qíng_sè迤逦,让他发狂、失去自我的,就是这一根,还有关天远身上散发的一切气息。
他的唇渐渐贴上关天远的锁骨,充满了爱恋地亲吻他的肌肤和灵魂,再往下移动,渐渐到达关天远的胸膛,他突然使坏地在关天远的rǔ_jiān上亲了一下,顿时,男人的身体一抖,在电光火石间,空间翻旋,脑袋一晕,顾渊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关天远睁着眼睛盯着他,那双眼里满是清明,一点也不像是刚刚被他惊醒。
“卧靠!”顾渊瞪大双眼一叫,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得快说不出话来。
“玩够了?嗯?”顾渊清楚地听到关天远磨了一下牙齿,他心里叫着不好,又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这才想起他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连忙就要松开,但他一松,就被人再次抓着手握紧。
“你什么时候醒的?!”顾小少觉得丧死了!偷偷摸摸干个坏事结果对方全部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偷亲他的嘴——好吧这不算什么。但他还偷偷地摸他的东西,摸得恋恋不舍,他还偷亲他的身体,亲得对方终于忍不下去——
这比他跟他滚床单的时候哦感觉更羞耻,他真想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更可恶的是关天远,醒了却要装睡,就是想看他出丑?不是欠打是什么!
关天远抓着他的手握在自己精神奕奕的性器上,面色如狼:“比你醒得更早。”
而后,而后顾渊又自作孽不可活地被迫做了一轮双人起床运动。
晚上吃饭顾渊是被人抱在腿上吃的,他没法自己坐椅子,屁股难受。
关天远很享受给他喂食,大约觉得很新鲜,他虽然气自己被关天远摆了一道,但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吃东西,饿得头晕眼花,一桌子的美食不吃白不吃。
吃饭的时候关天云接了个电话,顾渊不小心瞟到上面的名字,写着“啸云”。啸字一看就不是姓,那么这两个字多少透漏出些亲昵。
不过电话里讲的基本都是一些公事,顾渊兴致缺缺,自己捣鼓着吃了些东西,再到后边,他就听到关天远就开始说别的了。
关天远平静地说:“嗯,去过了,人接过来了。”
关天远笑:“什么怎么样,你回来见到人不就知道?”
顾渊的耳朵竖了起来,像兔子一样的浑身警觉,因为他意识到这个“啸云”可能是谁。恹恹的精神都由此变好了些。
关天远又说:“放心,不会跑的,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能跑到哪去?”说着还捏了捏顾小少的腰,就像他在说别人而不是说他。
顾渊气得塞了关天远一嘴辣子鸡!辣得关天远咳了好几声,边咳边跟那边说:“那先这样吧,我在吃饭,咳、咳——挂了。”
所以顾渊终于知道了温总的名字,叫温啸云,听起来像是很霸气的人。温啸云和关天远的关系应该不只是什么从属关系,否则关天远不会给对方直接备注他的名,而是“温总”或是“温啸云”之类。
更何况关天远进入温啸云的房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长期根据地的感觉。
难道过去这里是他们两人同居的地方?
胡思乱想着,顾渊心里难免有些酸。关天远挂了来电,收好电话,把顾渊瞅了两眼,瞅出他心里不知在动什么小心思,顿时说道:“在胡想些什么?”
并捏了捏他的耳朵,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这辣子鸡的味道不错。”
顾渊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