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手机滑落,摔在地上,他身子重重的落在椅子上。
“董事长!”陈管家一惊,不仅担忧道,凭借他的耳力,早就听出手机中男子,相当刻薄的话:“少爷没那么容易死的!”他同样安慰道。
王乾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想着,儿子不就是青北省的副行长,为什么这个人也说他是青北省的副行长,还对立言如此仇怨。
“彭!”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王乾连忙掩饰自己的悲伤。
“王乾,你要瞒到我什么时候!”苏染推开门看到这一幕轻咬贝齿,几步上前,把今天的报纸摔在茶几上,打翻茶几上的水杯,叮铃当啷。眼眸早已布满了血丝,沁满了泪水,她竭声问道:“你不是跟我说,儿子回武术协会出任务了吗?”
“儿子是回武术协会了,出任务了,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苏染莫名接到一条陌生短信,上面到你儿子已经死了,你老公还没告诉你吧?看看今天的新闻和报纸吧!
她在楼上,已经看过今天的报道,壹号别墅区发生爆炸,发生的日期正是儿子回来的那天,而王乾告诉她的,确是立言临时出任务赶回明珠市。
沉默,书房里谁也不肯说出这个事实,即使是事情已经那么明显,他们却也不愿意承认。
半个月后。
就在这件事情渐渐的被另几件重大新闻取代时,壹号别墅废区整块地,已然被一家大公司买下,用以建造一座坟墓。公司,还为遇难者家属筹集善款,龙夏集团的声望一时无两,许多家媒体争相报道。
坟墓的位置就建在王立言私人别墅,曾经的上面。
千里荒芜的土地上,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珍珠白花岗岩制成的墓碑上刻,沉痛吊念吾儿王立言,慈父慈母敬挽,贰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九日。
在建成的那一刻,王立德献上了一捧剑兰花,新闻媒体争相送花,报道着:“龙夏集团董事长,亲自为弟弟的离世悼念,这场灾难带走了许多人,也带走了龙夏集团这位董事长,大慈善家的亲弟弟。”
报道完,王立德厌恶的推开身旁的记者,回到自己的林肯车内,车内陈倩递上一杯红酒。王立德接过来松了松胸前的领带,皱眉道:“请了三十二家记者,就这家记者墨迹,回公司,在这里待一会儿就感觉不舒服!”
“是,董事长!”司机,应道。
“大少,你还为他建墓碑干什么?让他死了连祭拜的人都没有,岂不是更好,当初他不是还说不会放过我们的,对他这种人,这么好。”陈倩撇了那一眼墓碑,咬牙切齿道。
王立德瞧着她颇为自得,“只要王立言一死,大局已定,为他立一座碑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他微微挑眉,笑道:“我这么做,一是给企业和我挣一些名声和,二是气一气那俩个老家伙,让他们的忧郁病,一气不起才好。”
陈倩眨了眨眼睛,朝他嫣然一笑,翦水秋瞳,脉脉含情。
王立德不仅摸到了她的大腿,心里对她的杀心有些犹豫了,把这个女人留到现在,不过是为了让王立言难堪,现在他已经去了了。其实早已经被他玩够了,气也早已经出完了,应该让她下去陪着王立言,让他跟死去的王立言讲一讲,他是怎么收回属于他的东西。
心道:“暂时留着吧!”
现在龙夏集团大部分的生意,都由王立德掌管,这些日子内,他默默的接手转移了许多股份。已经开始慢慢的趁着这段间隙,开始牢牢地掌握整个王家,开始蚕食王乾手里的权利,趁着他老眼昏花之际,获得更大的利益。
而且绝对让任何人,都想不到,他已经占据了龙夏集团的大半产业。
王乾夫妇俩,心中压抑,半个月时间,都还沉在悲伤中,这一切都是因王立言离开了这个世界。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经受这样的打击,都没有走出房门半步,完全陷入悲伤之中。
要不是陈管家,今天告诉他们,他们还不知道王立德已经给立言,立了一座坟墓。
“我儿子还没死!”苏染哭红双眼颤抖着摇着头,他们到现在还在希望,这件事情不是真的。
王乾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想念着儿子,以至于每晚都会喊着立言的名字,浑浊的泪水总在脸上留着痕迹,更加的悲痛。
“李妈,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帮我照顾好夫人!”王乾安顿好苏染,叫来比较会做事的佣人,跟随陈管家离开庄园,“立德怎么会,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给他弟弟立碑,还弄出这么大的新闻。”
陈管家深深皱眉,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最近因为二少爷的事情,公司一些重要文件都是递交到庄园处理,而您把这些事情都暂时交给了大少爷处理……”
俩人出了庄园,座上车。
陈管家开着车,在去公司,跟王乾继续交代一些重要事情,“自从老爷不管公司的半个月,大少爷处理公司,也不知道怎么争得众多股东的支持,开始插手公司的项目,而且更改了许多股权,纷纷垄到他的名下!”
“混账东西!”王乾怒拍座位上的把手,“他不为立言的事情上心,却趁着我不在,开始某财产,我真的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他还真是随了吴家人,肆意妄为无情无义了。”
车,很快到了公司。
“董事长……”
“董事长,好!”
王乾进入公司,气冲冲的往里走,所有见到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