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西装男还会不会回来,拿了银/行卡,换了身衣服,黑色帽衫加铁灰色牛仔裤。
没有身份证,没法买机票和火车票,长途汽车站,按照系统给的讯息,也有臧锐派去的人在寻找他。
最首要的,是先离开邺城。
许从一坐公交到一个立交桥下,该处有个临时上车点,有许多私家车为了挣点油费,会在那里捎客,价格都约定俗成。
算是运气好,许从一去的时候,正要有来了一辆空的轿车,加上还有另外一对小情侣,路线相同。三人于是先后登上.车。
在各个地方蹲守的人,等到深夜来临,也没有看到许从一的半点身影,臧锐站在一地干涸血腥味没有消散开的客厅里,黑眸幽深得仿佛永夜一般。
屋子里除开他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低着头,两眼不错的盯着自己脚下一处空地,敛气屏声,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臧锐的怒火就发到自己身上。
“联系s省那边,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臧敏。”臧锐声音深沉,听不出任何起伏。他有绝对的把握,许从一离开,必定是去见臧敏的。
臧锐冷封的表情一点点缓和下来。
他看着地上猩红血迹,无声扯了抹残忍冷酷的笑。
从邺城到s省,乘坐飞机要两个多小时,坐汽车的话,就差不多得加个零了。
中途转了数次车,在不需要身份证的家庭式旅店住宿,饿了就随便找餐馆吃饭,吃饱了继续赶路。
等到到s省,已经是两天以后。
臧敏的电话号码,许从一倒背如流,在一家小卖部,许从一拨通了臧敏的电话,那边响了六七声,才被人接起来。
乍然听到臧敏的声音,明明才过去几天,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许从一心中有万语,临到头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边接连询问,这边许从一捏着电话的手指骨僵硬。
沉默蔓延,臧敏声音带着试探:“……从一,从一,是你吗?”
许从一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声音挤压出来,但也仅仅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小敏!”
臧敏震地,手里电话险些掉下去。
将当下所在的位置,告诉给臧敏,挂了电话后,许从一到隔壁的一张长椅上坐着,安静等着臧敏过来。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辆枚红色玛莎拉蒂从街角拐了过来,急速行驶在街道上,堪堪停到许从一面前。
车门从里打开,下来一个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
女孩表情掩饰不住的震惊,似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她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她的幻想,真的是许从一。
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许从一朝臧敏露出暖暖的微笑,女孩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步靠近许从一。
两人相拥在一起,臧敏双臂紧紧交缠在许从一背后,她太高兴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这时的喜悦心情。
玛莎拉蒂在街道上缓慢行驶,臧敏时不时往右边看,许从一神情一直都温润柔和,臧敏将汽车开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开放式公园外。两人坐在车里,都没有下去。
激动的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也是这个时候,许多刚才被她忽略的问题,全部都浮了上来。
臧敏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随即向许从一询问那天她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14.第 14 章
发生了什么!
许从一能据实以告吗?就算臧敏能接受,许从一也没有这个脸去说。难道要他说赤身裸.体躺在臧锐身体下,然后被他一次次送上欲.望的顶峰吗?
许从一还要自己这张脸皮,他目光从臧敏面容间转移开,看着前方稀稀疏疏的小树林。
摇了摇头,神态间很平淡:“我就过来看看你,晚点就离开。”
臧敏惊了,一把抓着许从一胳膊,也顾不得形象怎么样,焦急追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正好破了点皮,许从一下意识拧了拧眉,面上滑过一抹痛苦,臧敏随即将许从一衣袖往上面捋,一片怵目惊心的痕迹横亘在许从一惨白的皮肤上。
臧敏张着嘴巴,呼吸俨然急促起来。
“这些、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青青紫紫,对方绝对下了狠劲。臧敏开初以为臧锐之所以会对许从一下手,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要自己离开,她哥再不喜欢许从一,也大抵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却原来都是自己想错了。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已经遗忘很久的事情,他哥有病,有深度的皮肤饥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这样对着一个人发病,不过后来那人离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来自己好了。家里人都没将这个放在心上。臧敏侧头仔细察看许从一的脸,和开初那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应该不是将许从一当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对许从一有特殊的偏执。
“对不起!”臧敏垂着眼帘,声音低喃。
是她的错,若能早一点预知到今天,她一定不会让从一和臧锐见面。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又或者,一开始她就不该和从一在一起,像从一这样温柔和煦的人,才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无法带给他幸福。
系统:“95!”
“怎么又降了?”
系统:“女人心海底针,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许从一缓慢转头,眉眼都是暖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