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一因他这话瞳孔微微扩大。
“昨天巷子里的那名哨兵,就是被你弄成脑瘫的那个,还有今天在街上狂化的,两个人好像事先都到过这里,吃了这里的某种东西,然后就暴走,行为失控。”这当然不是事情的所有,简化了一些方面。
“所以你来,是想……”以身涉陷?
许从一及时止住了话头,他一时间差点忘了,面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于他而言,这些危险,根本就算不上危险。
“你误会了什么?”厍钧眉头一挑,带着一分打趣。
许从一被男人不算善意的目光睥着,身躰条件反射往后仰。
“对了,之前说的,就在这里吧。”厍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曲着,点了一下,随后说道。
眉头一拧,这个话题转得太突兀,起码许从一没能马上跟着转过来。
厍钧身躰往后挪,半靠在沙发椅背上,他略勾唇角,眼底无一点笑意:“记性这么差,我记得你点了头的。”
这么一说,许从一就知道厍钧的意思了。
“需要我怎么做?”许从一眼神猛地一凛,意外显露出锋利来。
这和刚才的他有点不同,厍钧为许从一的这个变化,感到更加地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了。
外面拍卖恰好也在这时敲响了开始的铃声,环形场地围绕的最中间,斜向下的那个地方,黑色的帷幕一点点拉了起来。同样是一个玻璃房,不过是正圆形,上方无遮掩物,里外都可视,玻璃房里一个人蜷缩着不着一缕的身躰躺在那里,或者称为拍卖品,更为合适。
许从一惊诧于眼睛看到的一切,这个拍卖所,到底在拍卖着什么。
青年的喜怒哀乐都在那张脸上表露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个向导,应该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是和他所碰见过的那些向导有很大区别。因为没有到塔里,自由没有被限制,所以才会这样?
厍钧发现,对这名向导,有越来越深的兴趣了。
“到那边去,然后做给我看。”厍钧手臂一抬,食指指向正前面的透明玻璃,他声音陡然凌冽起来,周身气势一瞬间放开,让趴在腿边的黑豹都给惊地扬起了上半身。黑豹幽深深的兽瞳注目着许从一,白鸽翅膀扑扇,飞落下酒柜,继而开始表现出不安,在玻璃房间里来回转着圈,更时不时往玻璃上撞,俨然想找寻到一个出口。
“做什么?”许从一愣了愣,听不懂厍钧这话的意思。
“看下面。”厍钧不言明,只是让许从一往拍卖场中间看,也就是刚才他望过的全玻璃房。
许从一听厍钧的话,这一看,他脸色巨变,血色当即褪了一半。全玻璃房中的男孩——看年龄也许高中没毕业,这会半躺在沙发上,两细长的蹆曲起分开,露出中间隐秘的部位,手在特殊的地方上下動着,整个上半身往后仰,拉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过了过去。
“应该不用学吧,不会的话,就照着他的,你跟着做。”厍钧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处于震惊中的青年,看他眼眸都剧烈晃動,淡沉着音道。
“你说的法子……就是这个?我不去塔里的话,就得做这个……”许从一觉得太过荒诞,可以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系统:“哎,20,耽美线被触发了,再接再厉。”
“厍钧他渤起障碍是吧?”
系统不知道许从一为什么又这样问,但事实的确如此,便回:“是啊。”
“也就是说,他自己来不了。”
“听你意思,你好像挺期待的。不能每次都走捷径啊,还是要多走走心。”每次都是先走肾,而且这走的方式都不算多温和。
许从一在心里笑了笑,期待?相比起走心,他好像的确喜欢走肾一点,其中一个不能否认的事实,在里面他确实有爽到,虽然基本都是强迫性质的,虽然他本人性冷淡,但该感受的快.感和高.潮,没有因此而有降低。做愛对他而言,就算没有,都不会感到任何损失。当然若是有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现实中很多人把这事看得很重要,觉得该和自己喜好的人一块,在那里,他和人拥抱过,接过吻,但都仅限于此,看上去的确相当洁身自好。到了这些世界,他将一切都当成游戏,既然是游戏,连是生还是死,都成为了游戏的一个环节,其他方面,他早已不在意。洁身自好给谁看呢?既然玩了,赌注就要往最大的下。
他遵循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他遵循着一个念想的指引。
怎么有趣怎么来,是伤是痛,是疯还是残,都屈服于他对内心欢愉的渴求。
他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一切都可以抛之度外,只要他快乐。
而同样的,这些攻略对象们,其实他们算是同类人。都追寻着一种感官上的愉悦感,他们从他身躰上获得,他从他们精神上获得,公平的交易。
他觉得公平。
厍钧突然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動,旁边许从一如临大敌,全身都戒备起来。下一刻,厍钧却是没有走向许从一,而是转身,往酒柜方向走。
他到了酒柜边,取下靠上方的一瓶酒,用螺旋起子转开,几个干净的高脚杯倒放在一个底部覆有粉色花纹的瓷盘上,厍钧随手拿了一个,往玻璃酒杯中倾注血红色的液体。液体缓慢往杯里滑,放开酒瓶,举起杯子,晃了一两圈,厍钧盯着慢慢沉寂下去的液面,仰头就喝了一